吃完饭,我站起身走出门外抬头望向正西北的蓝天白云,正下午太阳炎热的强光影射过来,望着眼前的高山,我突然说:“恩师,你上过这最高的山顶吗?”“我回乡那么多年,你说我会没上过吗?”
“我记得十三岁的时候曾上过去,是和邻近的同伴登上去的,那时我们不知从那儿来的勇气施展精力。”恩师走了出来望着那高山说:“这座山是这个城外最高的山,里面也有远古的传说,每个少年时期都有冲动的一股作气,再说我经常上这山打柴的。”
我回想到少年时登高的情景说:“记得是那条崎岖的小路,直上到山顶,而旁边都是长满了比自己还要高的花草丛林,确实很危险,当时不知天高地厚的我们那会想着险,那会想着草丛里随时会有毒蛇出现,只是无知的我们使劲用手扒开密麻的草丛,一股无邪的稚气盲目性的冲动,手和脸上都被草丛割损伤,也不知什么叫痛,当时的情景,一切都值得无厘头的我们去全力以赴征服和享用。”
“最后,经过一番的拼搏努力,终于都登上了山峰了吧。”“是呀,那劲头还用说,高兴得手舞足蹈,激动得哗哗大叫:我们终于登上最高的山啦,那些童稚的声音响彻云霄,几个伙伴们拿着玩具色的望远镜,互相争看着,在高处远眺呢。”我和恩师源源不断地说着…
恩师肩望着我仍然感概的样子摇了摇头说:“小孩子每天都希望长大,长大了的,就想拥有金钱和权力,人到中年的总是怀旧,看到你所说的,我又想起自己的童年。”
“是呀,我记得在山顶上看到小山头显现于眼前,我们情不自禁地伸出小手高高举起,似乎是促摸着苍穹,那湛蓝的天顶,蓝天白云,多么浪漫与我们接近,似乎和我们有着相融汇之点,其画面是富有神话般色彩,这广阔的天空就是我们娃娃眼睛里所需要的,记得当时我们疲劳得臂捱着臂,串着气天真地冲满斗志,对着高空大大声的呼喊:“我们终于征服这座高山了!”
我此刻兴奋得一个劲地连着说:“这一幕,任何人真的无法想像得到我们当时是怎样身背着食物,水壶等满头汗珠,满身杂草,满身泥泞大口地串着气,登上山峰及其同伴们所感受的辛酸激动。”恩师笑了随便说了句子:“那么今天要不要再一次上山顶?”
我突然猛然回过头来说:“恩师,是你说的,你下午还要打柴吗,不如我陪你去吧,我当作行山运动,要上到山顶去,赶在日落之前,饱览黄昏日落全景,今天我要再次登上这山峰。”
这种动力正是我行动努力要超出的界限之外,非要达到某种目的的东西令我兴趣盎然,我兴奋、我狂喜,为之一震,一种特殊的快感,已经输入我脑海,逐步上升到那美好的必然性的层次。
恩师惊奇地望着我:“你真的要登山?”“你不相信?我今天就让你看到奇迹,不过,你现在已经八十几岁高龄,我担心你能否走得上去?”“放心吧,你未必有我这股力量呢。”
我们本是好好地闲聊,却突然一个急转弯说要登山,并发现双方热情更高涨澎湃的心情,于是,我说:“好吧,我们一起上山,待太阳快偏西下就去,这时候有山风而且不被太阳暴晒,一览无限风光。”恩师指着我,用手拍打我肩膀:“你真行!瞧你像个孩子。”哈哈..
二小时后,我俩就沿着修理好的山路上山了,它已不像少年时走的山路那么崎岖,而是修好的大路,我们正享受着幽静的景色,旁边的丛林、花草、青翠嫩绿感到山路上惬意的满足。
这时,恩师指着山上的凉亭说:“要是走到这凉亭了,就到了山顶的一半路,大约走二小时吧。”我点头回应着:“记得当时我们上到山顶兴奋之余,天真找到了一块石头刻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日期,到此一游,非常得意看着自己的创作,脑子里还得意忘形地想着,待下次再来时,定会再看到我们留下的足迹,并且知道什么时候来过,然后傻傻呼呼的哈哈大笑,那笑声充满童稚的羁绊,脑子里只有各种幻想好奇,不可捉摸,这是上苍给我们显灵的记忆,这些苗头的事儿,现在一经深思解析居然发现其来源于儿时的记忆所引起的。”
恩师笑嘻嘻:“小年时期就是充满幻想,对事物出于好奇多,总是想拥有属于自己的东西。”我们越走越高看见有干柴就收拾起来,放在一旁,准备下山时再捆扎好。
山脚下喧哗的溪流水流过的乱石,随着吹来一阵阵清凉的山风飘到我的耳畔,而山路两边的丛树和其它树木显出的是一派澄静,宁静的山林里面传来各种小鸟支虫的回叫,我俩依傍着山中的绿野,累着小息片刻。
听任大自然回响心醉神迷,丛树还有不知名的小果树,树草干发出一阵清香的,那种刚毅的光芒照熠着我们兴奋的眼睛,无言的树木,好像在同我说话,此时,我感觉与大自然是同根所生,一片叶子,一朵小花在每根血管里呼应着。
我和它们在一起生活,我喜悦的心情,多么轻松地走进那不断扩展的风景范围,感受着大自然,亲近着大自然,它清醒着我的头脑,既亲切又自然,这里是城市没有可能给予人们的感官,提供足够的空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