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长点儿肉?哪怕一年稍微长那么一点儿,这么几年也该有点儿成效了。

老子不在你是不是就阳奉阴违根本没把老子的话放在心上,你自个儿捏捏,肉都长哪儿去了?”

赵崇霖相当不满意,这么多年手感没变。

孟娇娇哼哼着去拍男人的手,“难受。”

有意见归有意见,但听媳妇儿说难受赵崇霖还是不能不在意。

搂着媳妇儿往上提了提,检查她哪儿被自己弄伤了。

除了有些痕迹,没看出来哪里像伤了的,他虽然是急了些躁了些但手上拿着力道自认为没有弄伤她。

显眼的地方没有,莫非是那处?

在赵崇霖分开她腿的时候孟娇娇哪怕是累得动也不想动了也不得不解释,“不是那里。”

屋里燃着烛火,赵崇霖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哪里难受?”

听到男人明显发紧的嗓音孟娇娇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蜷缩了腿。

“汗津津黏糊糊的难受。”

没听到男人说话,只听到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孟娇娇不敢睁眼,声音愈发显出疲态,“相公叫水吧,赶紧洗了睡觉。”

响起悉悉索索的声响,是赵崇霖穿亵裤下床去叫送水的声音,听不清他在门口到底说了什么,但很快他就回来了。

“去洗?”

“嗯。”

不等她再多言,已经被赵崇霖抱起。

孟娇娇心想,赶紧洗了好睡觉。

等进了浴房看到,一桶,两桶,浴桶也是满的……

“你睡,我给你洗。”

后来真的快要睡着之际,她想起来她还有好多话要问他。

等她睡醒身边已经没有人了,连外侧的位置都没有温度,她想时辰肯定不早了。

问过孔氏后才知道,“老爷早起出门了,说晚上回来吃饭。”

孟娇娇翻了身起来,愤愤咬牙,又躺回去。

“中午再叫我。”

孔氏依言又放了幔帐好叫夫人能睡得安稳些,轻手轻脚出来再带上房门。

偶尔一次不吃早饭也不是大问题,还是先让夫人睡足了吧。

虽说是小别胜新婚,但老爷昨晚着实过了些。

跪在朝堂上谢恩的赵崇霖鼻子发痒想打喷嚏,但场合不允许只能强忍回去,还得叩头谢恩。

这个时辰,肯定是娇娇醒了,念叨老子。

也可能,是闺女在想老子。

阳阳在花园子里玩了半日玩累了,躺在霸王身上休息,昨晚才对赵崇霖呲牙的霸王现在不仅给当垫子,哪怕是被阳阳揪着皮也不皱一下眉。

阳阳昏昏欲睡没空想她爹,被起床后寻来的母亲抱回去洗白白。

霸王趴在浴桶边假寐,偶尔甩动一下长尾巴,或者用尾巴勾一勾孟娇娇的小腿证明它还在。

新帝将于十日之后的大吉之日登基的消息下午就已经传遍整个京城,孟娇娇是早有猜测但此时确定新皇是英王后才真的安心。

之后的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街上的血腥味散了个干净,哪怕还是在国丧期间依旧热闹。

有些人再也见不到,好似从未有过那些人的存在。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开恩科,减赋税。

赵崇霖一跃成为当朝新贵重臣,她的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说实话孟娇娇一时之间完全没有适应。

从一品武将大将军夫人,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身份变化是在一场宴会上。

从前她也参加过一二品官员夫人的宴会,但那都是跟着英王妃沾了她的光才能去。

这回,她自己收到了帖子,人家正儿八经说请她参加。

赵崇霖见她拿着那帖子看了半天都看出神了,上前抽走。

“不想去?那就不去。”

随手就把帖子丢到一边,“近来这种帖子少不了,你自己看着挑,乏了就不理会。”

孟娇娇愣愣地看了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男人,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我就是觉得变化有点大,还觉得不太真实。”

赵崇霖轻笑一声,捏了把她终于有点儿肉的脸。

“慢慢就习惯了。”

孟娇娇点头,她想起两年前男人说过的话:我们夫妻不会永远被人随意欺负。

他做到了。

孟娇娇猛然睁大了眼睛,他是不是那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什么?

真就这么巧吗?

到了嘴边的疑问又被咽下,事已至此她还去疑惑那些做什么?

就算是知道了她又能如何?

宴会上有好些熟悉的面孔,从前与她有些交情的,连话都没有说过的话,这次见了面哪怕是不说什么也会笑着点点头打个招呼。

孟娇娇没想到竟然见到了年夫人,“我们也是才到京城,本来还说休整两日就去登门的,没成想在这里先见到了你。

你家闺女呢?我这当姨娘的还从未见过她呢。”

年夫人自称是阳阳的姨母,但对孟娇娇却是一口一个赵夫人。

从前她也不是没有这样称呼过,只是大多数时候是叫孟娇娇妹妹,常提醒孟娇娇不要跟她客气,她们姐妹相称。

因为傅行川的关系她与年夫人确实有过些不愉快,但也仅限于那时候的不愉快而已。

如今变成了孟娇娇提醒她,“姐姐和年大人如今可是在年府上?

怪我不知你们回京来了,不然我和二郎早该去拜访。

年大人此番回京可是不走了?”

年夫人笑意更深,“是不走,往后我们又能常在一处了。

别说什么拜访不拜访的了,我们都该互相多走动,门儿还是要认的。”

果然,第二天姜氏就带着孩子来了赵家,还给阳阳拿了份厚礼,孟娇娇刚说太厚重了她一个小孩根本用不上,姜氏只一句长者赐不可辞就堵了回来。

昨日在别家的宴会上有些话不好说,现在只有她们两人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姜氏试着提了两句有关陈氏的花,其实她也很久都没有见过陈氏了,也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话。

“你家老太太这两年变化挺大,不管在哪儿都是夸你,谁要是说你一句不好的话立马就要生气,把那人骂得狗血淋头。”

孟娇娇并不想听到任何关于老太太的事,不管她现在是不是改变了,是不是不针对她了,她都不在乎。

“她身体好就好,我们也就放心了。”

姜氏见孟娇娇神情淡淡明显是不愿意多提及,便也识趣不再提有关老太太的话。

其他如果换了她在孟娇娇的立场,她也不会原谅老太太。

既然不提不高兴的话,那就说点高兴的。

“你家老四如今可是堰江府的名人,要我说还是你教得好,他如何一步步走到现在我可是全都看在眼里的。

老四马上就要当爹了,你知道不知道?

呵呵呵,消息肯定在路上了,说不定就是这几日。”

崇良成亲也有三年了,按理说早就应该有孩子,还不是崇良心疼媳妇儿。

果然,没过两日消息就跟商队一起到了,同来的还有族长去世的消息。

赵崇霖上次见族长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怎么走的?”

“病逝,崇良说族长从去年开始就身体不好,吃了半年的药并不见好转,活生生把人拖得瘦脱了相。”

孟娇娇把信给他看他又不看,沉默半晌叫来刘管家准备东西给老家送去。

回去肯定是不可能了,若无皇命赵崇霖根本出不了京。

孟娇娇也不可能回去,信在路上已经走了两个多月,叫尾七都过了,只能把心意送回去。

接下来确实如赵崇霖所言宴会的帖子多起来,只是她才知道不少人家都是想趁年前把家中晚辈的婚事定下来。

过了年不仅有恩科,还有选秀。

有人想把女儿送进宫为家族争取的,也有只想女儿平平淡淡过日子的。

孟娇娇只是感叹几句,好在她家阳阳还小不用烦恼这种事。

却不知道已经有人打起了阳阳的主意,要给阳阳先定下娃娃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