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崇霖不为所动,任她亲。

现在知道来哄老子了?哼!

“我错了么,相公莫要与我生气了,好不好?

再也不会了,都听相公的,不做了。

莫要因为这种小事气着自己,要不,相公再骂我两句?”

细细密密的吻一路从下巴到唇上,小媳妇儿软软的嗓音断断续续,话也模糊不清。

但赵崇霖听清了,本来都顺气了,又因为她说小事而发狠给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打得孟娇娇更贴紧了他,臀上传来麻麻痛痛的感觉。

“唔……”

“你的身体,你说小事!

老子都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当回事,老子不要你现在生孩子是为什么?

你要不想要身体,老子让你三年抱俩,一个接着一个给老子生。”

赵崇霖听姜大夫说过,女人生孩子就跟走鬼门关一样,尤其是年纪小身体弱还一胎接着一胎生的那种。

就算之后再如何调养也养不回来,以尤其是到年岁再大些浑身的病症不说,还容易生病。

他为什么一直忍着,还不是顾及着她的身体。

到她自个儿这,根本没当回事,还敢说小事。

赵崇霖想狠打她一顿,好让她长个教训。

孟娇娇完全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为这个生气,这一巴掌她挨得不冤。

鼻子一酸,眼泪盈满了眼眶。

是她太肤浅,更没有他的宽广心胸。

此时她满心里都是愧疚不知道能说什么,眼泪还忍不住流出。

她吸了吸鼻子想忍住眼泪的,没有忍住。

一张嘴就是哭腔,她不想哭的,她是要跟他道歉。

“你还好意思哭!”

媳妇儿一哭赵崇霖一颗心都揪紧了,手心里都出了汗。

“相公,对不起,我,都是我的错。

不会了,肯定不会了。

我听相公的,都听相公的。”

赵崇霖被媳妇儿两条手臂圈着脖颈,圈得紧紧的。

“你是认错还是想谋杀亲夫?”

媳妇儿哭着认错赵崇霖再大的气也气不起来了,媳妇儿那眼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直往他脖子里淌,淌一脖子黏糊糊的。

她还死紧搂着,他想动都动不了。

孟娇娇赶紧放开手,攀在男人肩膀上。

眼泪还是忍不住的流,让她实在脸色尴尬,埋脸在男人颈项里不好意思起来。

“不是,没有么。”

她哪会想谋害他,便是第一次也没有想过,更何况现在她对他动了心。

“相公,我错了么。”

“哼!嘴上说知错,你给老子记住了改了才作数。”

赵崇霖将埋在他颈项里的脑袋抬起来,一只手将人捞起与他面对面。

一滴温热的泪水滴在他唇上,顺着唇瓣缝浸进嘴里,尝到了咸味儿。

男人粗糙滚烫的大掌贴上她的脸,孟娇娇能感觉得出来他大拇指为她抹眼泪的动作很轻。

孟娇娇又吸了吸鼻子,终于忍住了眼泪,“相公。”

在男人掌心里蹭了蹭脸,想认错保证,可觉得什么话都太轻,配不上男人的情义。

“是我不对,我一定改,会改。”

此时,除了说这些她也不知道能再说什么。

“不许哭了。”

赵崇霖捏了捏她的脸,威胁。

“再哭,老子收拾你了。”

“嗯,没哭。”

孟娇娇又吸了吸鼻子,摇头。

“相公信我。”

贴在她脸上的大手移到脑后,压着她与他越发贴近。

“再信你一次,小没良心的。”

男人滚烫的气息全都喷洒在她唇瓣上,然后她就被吻住。

说不了话只能发出鼻音,“嗯。”

她被男人抱着翻身压在身下,双手又圈上男人的脖颈。

答应了赵崇霖不哭的人,后来还是哭了,赵崇霖却舍不得收拾人,还得轻言细语地哄。

“乖,不来了,睡了睡了。”

“哼…哼哼…相公尽会骗我。”

被亲得红润润的唇微微嘟着,抗议着男人的不守信用。

坏人,每次都哄她说好了,不来了,结果每次都是骗她的。

“睡。”

赵崇霖稍沉了点嗓音,哼哼着抗议的人立马就噤了声,老老实实入睡。

她睡了,赵崇霖还不能睡。

打了水来给她仔细擦洗干净又穿上亵衣亵裤才躺下,搂着哭红了眼尾的小媳妇儿入睡。

第二日起来孟娇娇就把料子收拾出来交给李氏,让她拿出去请裁缝缝制。

赵崇霖顾自洗漱着,斜眼瞧了人一眼什么都没说。

哼!这回是真听话了,说改就改,且看她以后再犯不犯吧?

饭桌上,孟娇娇看了男人好几眼,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

赵崇霖冷着睨她,没有平日的轻松调笑模样。

正是因为如此,孟娇娇有话想说却又顾及着他是不是还在生气不好直说。

他让她说,她就直说了。

“我想买个人帮着制香,死契那种。”

她是在收拾料子的时候才突然想到的,多个人帮忙她能省不少的事,反正以后也要用。

闻言,赵崇霖挑眉。

“一会儿就去,你自个儿去挑。”

家里帮工的人他定就成,但要帮她制香的人得她自己定。

哼!看来是真开窍了,昨儿那趟眼泪珠子没白流。

孟娇娇还有准备了话,要是男人问的话她会跟他解释说清楚。

可他什么都没有问,她解释话只能咽下。

在牙行,孟娇娇挑了个十五六岁的男子。

本姓王,叫王全喜,从小就被爹娘卖给了人牙子,前头的主家生意败落后又将他发卖。

人生的平平无奇,是丢在人群里根本不打眼的样貌,但他会赶马车有力气。

孟娇娇见他满手都是茧子,是做多了活计的磨出来的,她要的就是这种人。

“相公觉得如何?”

赵崇霖问王全喜在上一家都做什么活,做了多少年,主家叫什么名字。

王全喜一一回答,虽对赵崇霖有畏惧但话也算说得清楚。

“就这个。”

签契,给银子,领着跟回家。

家里多了个男人不方便的地方很多,但方便的地方也很多,比如家里的重活儿都有人做了,什么时候想用马车都行。

碾香料,晾晒的活儿都归王全喜。

出门孟娇娇就带着王全喜,走了几个铺子定下原料送回家,再到木匠铺子定晾晒香料的架子。

到了木匠铺子刚下马车就听到有人叫她,“娇娇。”

听到这个声音孟娇娇愣了一下,然后当没听到抬脚跨进木匠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