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佣兵天下篇 284晨练
等小小危又变回高挑身材后，身上的衣服变成了黑底红龙纹的旗袍，不知是不是错觉，表情似乎也沉郁了些。
“哎呦不错哦，感觉变得相当可靠了呢。”
艾薇在识海中的交流，自然知道小小危还是那个小小危，只是新接收的力量还未稳定，所以需要分神调理。
小小危那严肃的表情就是在处理后台的事情，不过这个过程不算复杂，也就相当于一边走路一边看小说的难度吧。
此时天边已经露出鱼肚白，艾薇朝蛋丁喊话：
“喂，我这边完事了，你把剑气处理得怎么样了？”
“已经在它消失之前封装住了，至少可以维持十天。”
蛋丁身边漂浮着一束黑色的光芒说起来很奇怪，但那寸许大的菱形造物确实是放出黑光的感觉。
此时他和两个侍女正在四处寻找着什么。
艾薇正色道：“找宝藏呢？”
“嗯，自然游离的魔法元素太分散了，古代秘宝的富集的元素吸收起来才能有效率。”
蛋丁有些落寞地说：“可惜这个身体并非龙族，不然龙族探索宝藏的嗅觉可是与生俱来的呢。”
“哦，那你慢慢找吧，我回去吃大餐啦。”
艾薇洒脱地摆手，头也不回地飞走了。
小小危就像黑色闪电一样闷头直飞，这个时候不能让她自动寻路了，得让艾薇加以把控。
尽管只是朝着大致的方向返回，不过艾薇很快就发现了守备军的线索，他们正在和几支蛮兽人军队周旋。
有了企鹅坐骑的守备军机动性大大增强，从高空看下去就像飞燕在戏弄癞蛤蟆，各种游刃有余。
被骚扰的蛮兽人部队坐拥整整一车，至少数千根投矛，那是他们的主要远程武器。
外围则是各种动作跌跌撞撞。爬动速度却并不缓慢的丧尸怪物，无脑地追逐驾驭企鹅的战士们。
表面上看，守备军是溜这些怪物乱跑，但是不经意间，他们已经处于投矛手瞄准的最佳距离。
一个投矛手正蓄足血色斗气，准备掷出必杀一击！
“才病好了一天就迫不及待地出门骚扰了，看来这些士兵是憋坏了,基本的战术嗅觉也迟钝了呢。”
有热闹凑，艾薇当然不会客气，指挥小小危直降蛮兽人队伍的中心。
从天而降的黑色霹雳一下子将数千根铁矛炸得四散纷飞，一支铁矛恰好捅爆兽人投矛手的半个脑袋。
掂起一根铁矛。粗糙的做工布满不规则坑洼和倒刺，艾薇试了试重量道：“小小危，我们比比蒸汽弹射跟电磁弹射哪种更厉害，怎么样？”
小小危头也不抬，扬手控制起十根铁矛，一连串地捣烂了距离最近的战车。
“很酷嘛，不过你按照字面上的意思把雷电之力当做发射的手段，其实是浪费了能量哦。”
艾薇把一根铁矛投向目标的车底，那铁矛居然只是用手丢出的。没有多大动能。
不过半秒之后，那根铁矛上附着的斗气却在雪层中膨胀爆发，只见轰地一股气浪冲天而起，蛮兽人战车被掀了个底朝天。
小小危还是默不作声。这一次她却是垂直将铁矛扔向半空，然后数秒之后，一簇簇顶端烧红的铁与火之箭雨笼罩了全部战车。
红热的铁矛毫无障碍地钉在战车顶端，接下来每一根铁矛都引动天上一道电弧。而那些铁矛就纷纷在电光中化作迸溅的铁水，用比滚油高出十倍的温度彻底摧毁了目标。
“好吧，算平手”
尽管小小危的表现明显更加劲爆。艾薇依旧厚着脸皮说：
“归根结底我们两个都是利用了火系的力量来杀伤呢，战场上果然还是这样最效率。”
小小危依旧酷酷地面瘫，识海中传来的却是讨好地意念：“主人您说的对。”
短短几分钟，这支包含十几台投矛战车的兽人中队全灭，
不过这种小小的胜利没什么了不起，残存的丧尸兽人反倒要麻烦得多。
想想当初不得不用压箱底的大招才能清除掉这些仅仅作为肉盾的玩意，艾薇也有些不痛快。
那些清醒的蛮兽人们，死后不久也会变成丧尸兽，想必他们是在清醒状态下就已经接受了奇怪虫子的寄宿，也正是因为气味的相似，所以丧尸化后的怪物并不会攻击自己人。
艾薇等于是做了和当初伊凡试炼一样的事情，尽管不费力便杀掉了蛮兽人的有生力量，却对他们死后留下的尸体无能为力。
“喂，那边的几个小子，玩够了就撤吧，那些丧尸就连本高手也做不到彻底焚毁啊，我最多算是屠夫，可要处理它们需要绞肉机加焚尸炉才行。”
艾薇追上了且战且退的守备兵们。
那些仍有还手之力的守备兵，都在使用炼金火药投掷追赶的丧尸兽，毕竟要形成“游击”的局面，除了机动性还得有远距离攻击手段才行，否则企鹅坐骑便仅仅是运输工具。
来到追得最紧的一只丧尸兽近前，小小危一口气丢出六根铁矛，红热的尖端戳入怪兽背后，紧接着六道闪雷劈下，肉块纷飞之下简直就像活撬了一只螃蟹的背壳！
丧尸兽瞬间崩解了半数血肉，总算阻碍了它的追击。
这一下毫无疑问完全是小小危的功劳，艾薇的斗气还没完全恢复，想要扩展大范围的惯性立场或者全身覆盖动力辅助绷带都不现实，也只好跟随守备兵们且战且退了。
“听说你们昨夜还在庆祝呢，怎么这么早就出来晨练啊？”
在丧尸血肉的纷飞下，艾薇轻松地问话。
“这是宫廷进谏时才用到的礼服您是雪枭皇廷的大人物吗？”
守备兵擦擦额头的汗水，他没有认出艾薇，因为这家伙只是提出了治疗方案便走掉了。
“我们前段时间因为坐骑病倒，给了蛮兽人太多时间推进！在战线已经被压缩到这么紧迫的情形下，蛮兽人们无须进攻，只要不断送死。把尸体留在防线近前，就会给我们增加无数麻烦。”
士兵讲述了战场形势，艾薇表示不赞同：
“有热情是好事，但你们就这么冲出来作用不大。先带我回营地休整一下，随后我会亲自带领你们取得胜利。”
“我们有教廷的援军！独角兽骑士团可以净化一切邪恶的存在！骑士团里有神子，圣女，无敌的光明之刃，就连雪枭的剑圣也在我们的战区里，我们的防线是全部交战点中最强的！”
分散游击的士兵们在此集合，一位队长模样的守备兵自信满满：
“我们不应满足于仅仅坚守防线。反击的号角将从这里吹响！”
艾薇泼冷水：
“相信我，据我的调查，那丧尸兽人的起源并非亡灵魔法或者其他邪恶的力量，教廷的神术作用有限而剑圣之类的个人武力也无非能够更有效地杀伤活着的蛮兽人士兵而已，对付异化尸体的手段未必及得上备齐火油的初级炼金师。”
“别以为你是雪枭皇廷的高官就能随意发表谬论，战斗在一线的将士可不会单凭官职就对躲在王城苟命的懦夫唯命是从！”
守备队长轻蔑地瞄了瞄艾薇的旧式礼袍：
“你也是因为在王城里得罪人才被驱逐到战场的吧，可怜人。收起无用的官架子，如果你表现出色，士兵也会拥戴你贵族们虽然性格讨厌。但家传武技至少还有些用处。”
“很抱歉我不是雪枭帝国的人，硬要算的话应该属于霜鹰王国，你们的事情和我无关。”
艾薇完全没有跟这小队长斗气的打算：
“我说过，对付丧尸兽人。个体的强大无用，我们需要大量的人力来使用炼金药剂。”
霜鹰和雪枭虽然是联盟关系，不过地理位置更安全的霜鹰多年来一直提供后勤供给的作用。
雪枭帝国的国力虽然更强，士兵也有很多能够在雪域里跟蛮兽人硬碰硬的勇士。但是保守的权臣以始终压缩防线，未曾做出大聚进攻蛮兽人聚集地的决策。
“极北雪域尽是严寒地带，即使占领了也不适宜人类生存。”这就是权臣们的理由。
可惜他们从未想过。蛮兽人一日不根除，就永远会发动侵略骚扰边境！
过去人类中涌现出斗气高手，对付仅仅依靠血性和强壮身体战斗的蛮兽人能构成局部优势，使得养尊处优的权臣们安于现状。
但谁想到近半年的异变，使得蛮兽人变得诡异难缠，情势急转直下？
兰斯提亚虽然已经即位“深寒之女王”，但是据说即位典礼仅开了一小时便结束，然后兰斯提亚便带领铁血亲卫队开赴了东侧防线，掌管国内琐事的仍旧是重权老臣。
前方战事虽已告急，但至少四分之三的掌权者还抱持着偏安一隅的想法，不肯发动激进攻势
当然，从普通国民的角度看，这样避免了伤亡。
但是战机转瞬即逝，现在即使雪枭帝国有心反扑，大势也不在他们这边了。
“原来你是霜鹰帝国的人？那就别在战场捣乱，专心做好后方补给！”
镜头转回艾薇这边，守备队长听艾薇话后，似乎比原来更不客气了：
“你们霜鹰的士兵缺乏血性也就算了，带领霜鹰分队的贵族克里夫却偏偏是个热血过头的笨蛋，居然独自一人跑出去单挑蛮兽人营地，还中了全身脱毛的奇怪毒素士兵和将领的性格要是平衡一下就好了，真是令人笑掉大牙。”
“霜鹰一系的士兵，现在担任领队的是那个克里夫的弟弟伊凡，据说是仗着家族的关系死乞白赖混进剑圣弟子行列的小白脸，他的事迹据说也很搞笑的。”
小队长指向身后的远方，透过风雪的遮蔽那里仍可以看到有星星点点的剑光闪烁：
“你瞧，那位走后门的年轻人，正在向剑圣的另一位弟子，一个据说只有七岁却被剑圣亲自纳徒的小女孩学习剑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