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吧。”宋胡冲道,“你万一怕麻烦,等下我们出去吃。”

“我已经做好晚饭了。”张兰兰道,“我做了好多菜呢,再多几个人都够吃。啊对了,你真的把博物馆凶杀案破了吗?”

“那当然。”宋胡冲得意道,“今天晚上江阳电视台好像还要在《今日说法》专题报道我破案的全过程,有时间你可以看看。”

“哇噻,说的跟真的一样。”花千惠上下打量着宋胡冲道,“不过说真的,你穿这身衣服挺帅的。”

“再帅也跟你没关系!”张兰兰示威地挽住宋胡冲的胳膊,还故意把脑袋枕在他肩膀上。

“切!”花千惠算是看出来了,这丫的就是死缠烂打,宋胡冲根本就不喜欢她,不过,这话可不能说。

“对了。”宋胡冲不着痕迹地摆脱张兰兰的温柔,正铯道,“你说这个化石是假的,可有凭证?”

“我教你个乖吧,免得你以后又上那些古玩贩子的当。”花千惠移过来翻转着化石道,“你看哈,如果是化石呢,它不光是表面风化,连深层次的最里面也会风化,而且会呈现出天然岩层状,可这个呢,它光是表面风化了一层,连这上面的梵文都没有脱落,再说,化石上怎么可能还有梵文呢,这也太假了吧?”

“梵文?”听花千惠这么说,宋胡冲大为好奇道,“你认识上面的文字?”

“我当然认识了。”花千惠道,“梵文就是天竺文字,我可是专门学过的。”

“噢?”宋胡冲道,“那写的什么?”

“应该是佛家的咒语。”花千惠翻译道,“这上面只有六根刻着文字,总共就是六句咒语,我只能把她翻译成汉字,但却不懂其中的含义。”

“不是吧?”宋胡冲难以置信道,“你能翻译成汉字,怎么又不懂它的含义呢,要是不懂它的含义,你又怎么翻译?”

“这很奇快吗?”花千惠白眼道,“要我把一句话古语打乱了,不能懂它的意思吗?”

“哦哦哦,明白了明白了。”宋胡冲点头道,“那翻译出来看看。”

“这个难度挺大了,幸好没几个字。”花千惠找出纸笔,认认真真地翻译起来,解释道,“左手三根指头上的梵文都是一样的,翻译成汉字只有四个字,就是‘唵嚩日啰’,右手食指上是‘母瑟知牟’,中指上是‘三么耶萨怛鑁’,无名指上是‘三么耶斛素啰多娑怛鑁’。”

宋胡冲看了下,疑惑道:“怎么这么生涩啊?”

花千惠猜测道:“左手都是一样的,‘唵嚩日啰’这四个字在佛经中比较常见,具体也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反正,佛家的咒语大多是以这四个字开头,因此,我才认为它是咒语,而右手的咒语应该和左手配套,组成三句完整的咒语,排列起来,应该是:唵嚩日啰、母瑟知牟。唵嚩日啰、三么耶萨怛鑁。唵嚩日啰、三么耶斛素啰多娑怛鑁。”

“有道理。”宋胡冲也是这样猜测的,沉思道,“那这个古怪的法印你见过吗?”

“没见过。”花千惠按照上面的姿势试着十指相扣,却怎么都不像。

张兰兰也试了下,苦笑道:“看着简单,做来就难了。”

宋胡冲同样试了下,思索道:“是挺复杂的,我看,我们不是做得不像,而是没有没有领悟那种神韵,也就是说,只是形似而不是神似,达不到佛家的那种境界。”

“貌似有道理。”花千惠本身就是个喜欢佛学的人,深以为然道,“就像做善事一样,真心做善事是心地善良,而邪恶地人做善事是沽名钓誉。”

“说得那么复杂干嘛?”张兰兰轻哼道,“说白了,就是想笑的是时候要发自内心的笑,而你不想笑,又硬要笑,那就是皮笑肉不笑了!”

“哈哈。”宋胡冲大

笑道,“看来你们的悟性都不差嘛!”

闲聊了一会,花千惠问道:“胡冲,你那个经书是在哪家摊位上买的。”

“怎么了?”宋胡冲暗暗警惕。

花千惠道:“没什么,我猜他一定有真的经书,要不然做不到以假乱真。”

“噢?”宋胡冲不着痕迹道,“你见过真的经书吗?”

“没有。”花千惠道:“是我拿经书去请魏伯伯鉴定,他说你的经书在外型上倒是一模一样,只是重量和字迹却不同,因为所有的经书都是同一个模子铸出来的,谁也仿造不了。”

“哦!”宋胡冲点点头道,“看来我又上当了,哎呀,没办法,我就喜欢给我妈诵经祈福,凡是与佛学有关的东西,我都喜欢。”

“你还没告诉我你在哪家买的呢?”

你丫的,被人家利用了还不知道,真的傻到家了。宋胡冲几乎已经确定,花千惠就是来试探自己的,只是她自己并不知道。心念百转道:“我只告诉你一句话。”

花千惠见宋胡冲生铯古怪,小心翼翼道:“什么话。”

宋胡冲喝了口茶道:“世上的好东西多得很,如果凡是好东西你都要想,最后恐怕会引祸上身。”

“你什么意思嘛?”花千惠气道,“我又不是那种强取豪夺的人,什么引祸上身?”

“咳咳。”宋胡冲慢悠悠道,“你的为人我当然是相信的,不过嘛……”

“不过什么?”

宋胡冲笑了笑道:“你不需要明白。时间不早了,我们吃饭吧。”

“不了!”花千惠赌气道,“我看我是不受欢迎的人,还是回家吃自己吧,拜拜。”

“慢走啊!”张兰兰这下倒是客气起来,把花千惠送到楼底口道,“下次再来啊……”

“呿!”花千惠回身竖了下中指,头也不会地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