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雨欣把摩托车的速度加到15码,‘心急火燎’地往三台奄而来,宋胡冲搂着关雨欣成熟柔软的纤腰,吃吃笑道:“表姐啊,连自行车都跑不过我们,你开车的技术越来越好了。”

“这样稳当嘛。”关雨欣咯咯笑道,“你抱得人家浑身痒痒,万一开快了,出了事咋办?”

“我又没动,你怎么会痒痒的?”

“还说没动。”关雨欣娇羞道,“我看你去当按摩师得了,肯定比刑警更有前途。”

“那我还是当刑警吧。”宋胡冲假意收手。

“小心掉下去!”关雨欣气急道,“当按摩师不好吗?真是的!”

“好!当然好了。”宋胡冲呵呵笑道,“我怕你不适应嘛。”

“谁说的?”关雨欣鼓气道,“你是我弟弟,弟弟给姐姐按摩,我有什么不适应的。”

“还是算了吧。”宋胡冲反倒老老实实地扣着十指,把脑袋搭在关雨欣香肩上,轻笑道,“表姐,你性格变了很多哦,比以前开朗了。”

“是吗?”关雨欣羞笑道,“还不是你的劳。”

“我有什么劳?”宋胡冲不承认。

“想到我们以后就可以在一起工作了,我就很开心。”关雨欣蚊语道,“你开心吗?”说着随意地回头看了下宋胡冲,谁知,一不小心就专业对口了,摩托车顿时打了趔趄,摇摇摆摆的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

双方都忽然哑了口,紧张,担忧、心跳,惊喜,惊讶、惊慌。诸般情绪杂陈。

摩托车越开越慢,最后连自行车都超越过去了。

午夜的灯,午夜的浪漫,还有午夜的情思斩不断,短短的路程好像走了一千年,又好像

走了一瞬间。

前路灯火迷离,路太短。

这时候关雨欣停下来接了个陈有福的电话,继续上路,风更轻,夜更凉,意更浓……

宋胡冲的身体贴得越来越紧,紧得密不可分,紧得无懈可击,紧得体温如火,紧得柔情似水,紧得心有戚戚,紧得泪雨磅礴,紧得肝肠寸断……

路有尽头,心无天涯。

夜正凉,露更重,露水浸湿了他们的脸颊,也浸湿了他们衣襟。

关雨欣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不敢哭,不能哭。

宋胡冲嗓子哽咽,唇齿摩擦着她的火红的耳根。

前路茫茫,摩托车着了魔般迷失了方向,一遍又一遍的兜着圈子,好像永远走不出这个局,永远跨不过这道坎——迷失,就在今夜。

一个是失去了初恋的男孩,一个是身心受到重创的女孩,在这一刻,他们有了一丝心灵的共鸣与震颤。

一个是表姐,一个是表弟,心有灵犀,却又无情地筑起了一道防线。

两个人,两颗心,中间隔着一道防线,这是咫尺与天涯的距离。

彼此的心跳透过防线绘成了一幅波澜壮阔的山水画,有日出、有月落、有春天、有秋季,有风有雨,有冷有热,有轻柔的笛声,有飘渺的吟唱,一世一双人,前世或今生?

“表姐……你又迷路了。”宋胡冲苦涩地提醒道。

关雨欣浑身一震,不自觉地停了下来,梦呓道:“这条路若无尽头,我愿用生命来交换。”

“表姐……”宋胡冲未语声咽道,“你为什么是我表姐?”

“你为什么是我表弟……”关雨欣轻声回应,说罢,徒然轰上油门,时速8

0码,好像要冲破寒夜,冲破重重阻碍,达到彼岸。

“哎呀。你们可算来了……”陈有福和卢振凯带着几个警员惊喜地迎了上来。

“对不起队长,我的车出故障了,老供不上油,我是一边修一边赶路,不过现在修好了。”关雨欣轻盈地下了车。

“没事没事!”卢振凯连忙道,“明天我给你配一辆崭新的,还有宋胡冲,我也给你配一辆。”

“呵。”宋胡冲笑了笑,见关议国也在旁边,招呼道,“舅舅。”

“嗳嗳!”关议国无比欣慰地上前拍了拍宋胡冲的肩膀,也不多说。

“快,这边……”众人拥着关雨欣二人进入暗巷,卢振凯亲自为二人引路,简略地介绍了一下案情。

听说有目击证人,而且还肯定是同一个凶手,宋胡冲和关雨欣疑惑地对视了一眼,后者问道:“确定吗?”

“确定,绝对确定!”贝珍秀抢着道,“目击证人没有骗我们的理由。”

宋胡冲问道:“被害人的身份确定了吗?”

韩朝义道:“人头上满是鲜血,我们怕破坏现场,影响你们的勘查,所以暂时没法确认被害人的面目和身份。”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现场欢呼一片,纷纷让到一边,期待而热切盯着关雨欣二人。

关雨欣望着宋胡冲笑了笑道:“表弟,还是你来吧,呃……受得了吗?”

“没事。”宋胡冲捂着鼻子,接过关议国递过来的手套和口罩,并没有急着掀起警戒线,指了下人头道,“把他擦干净。”

“擦干净?”陈有福迟疑道,“你……你还没有勘查呢?”

宋胡冲不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