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众人张皇的朝四周看着,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妥,这时候孙夙走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孙夙身上。
“这里就他最像会武功的,杀了他。”有人喊,凌紫儿回头,只见那些人已经拿着剑冲了上去,凌紫儿吃惊得张大了嘴巴。
只见孙夙左闪右躲的下了楼,身上连半点受伤的痕迹都没有,众人诧异得静止了,孙夙走到门口便停下了脚步对众人说:“你们与其在这讨论生女儿,不如去战场上一展拳脚,女人都上战场,男人却在嚼舌根,真是可笑。”
孙夙说完就走了,凌紫儿回头看着众人恶狠狠的说:“一群无耻之徒,只会嚼舌根,就你们还想生女儿,恐怕还没娶亲就全死光了,这次饶恕你们,下次再敢瞧不起女人,当心你们的狗命。”
走了出去,两人却忘了是为了什么而生气,孙夙对凌紫儿说:“如今国家危难,我空有一身武艺,却不能报国,算不得好汉,我先送你去南方,你先躲起来,战争结束后,如果我还活着,我们就成亲。”
孙夙握着凌紫儿的手充满诚意的说,凌紫儿抬起头看着孙夙问了句:“死了呢?”
“如果死了,你就改嫁,我不会怪你的,我希望你幸福。”孙夙说着紧紧的将凌紫儿揽入怀中,随后放了手,便骑上了马。
“孙夙,你混蛋,你以为你死了我还能活吗?”凌紫儿咒骂着也上了马,追了上去,众人听到凌紫儿喊孙夙的名字,都吃了一惊,难道这就是天剑山庄庄主孙夙,难怪武功这么高强。
那群被孙夙直接秒杀的人更是觉得脸上贴了金,跟孙夙打架自己都没受伤,他们是这样跟人说的。
凌紫儿追上了孙夙并对孙夙说:“闵非语可以做女元帅,我至少可以做个女兵,你参军了我也跟着你一起参军。”凌紫儿和孙夙并驾齐驱,孙夙心中有些感动,都想将流光的事情告诉凌紫儿,突然一阵狂风刮来,两人紧紧握住缰绳。
孙夙跟凌紫儿说话,凌紫儿听不见,凌紫儿喊孙夙,孙夙也听不见,等到风沙过后,两人都已经成了土人,孙夙赶紧下马到了凌紫儿的身旁将凌紫儿扶了下来。
“这个地方一向如此吗?”孙夙问。
“很少,尤其是天冷的时候,恐怕是上苍有什么指示,事不宜迟,我先把东西都收好,我们就出发去战场。”凌紫儿上前给孙夙擦了擦脸上的灰,又笑着说:“我知道你和闵非语是好朋友,但我不会吃醋的。”
凌紫儿笑着,孙夙突然发现是自己小看了凌紫儿,凌紫儿这样的人其实很聪明,只是很多时候很任性,甚至是霸道,这也许是因为她成长的环境,在那个地方,除了父亲凌月天外,她什么都要管着,所以什么都懂。
“紫儿,我确实有事瞒着你,其实……”孙夙刚要告诉她自己和流光的事情就被凌紫儿伸手堵住了嘴。
“你不用急着告诉我,我想等你真正想说的时候再说好了。”凌紫儿微笑着靠在孙夙的怀里,孙夙伸手拍了拍凌紫儿的肩膀。
营帐中,步涯有些不舒服的抖了抖身子,忽利
努er却很乖巧的站在流光身边,流光对忽利努er说:“你的东西你一定要抢回来。”
“他的东西他自然会抢回来,我记得那年见他,他从狼的嘴里抢东西,只是因为狼抢走了一块肉。”步涯笑着说,忽利努er尴尬的笑了笑。
“都是陈年旧事了,还说那些做什么?步涯师父,那时候我还咬过你呢!伤口还在吗?”忽利努er笑着问步涯,步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随后笑了起来。
“疤倒是还在,不过却不痛了,对了,你是怎么打算的?”步涯有些好奇的问忽利努er,流光咳嗽了一声,刚停止咳嗽,齐朔便拉开帘子走了进来。
“这么热闹。”齐朔叹着,只见流光正在研究地图。
“如今他们已经打到了潼关,如今赵良死守潼关城,我看他坚守不了多久了。”流光伸手指着潼关说。
“潼关易守难攻,只是被困城内,又无人支援,一旦粮草殆尽,必然人心惶惶,我们必须三日之内到达。”齐朔说,步涯有些不悦的双手抱在胸前。
“齐将军别说三日,就算是两日也能到达,不过元帅的身体你是知道的,根本就承受不起舟车劳顿。”步涯恨恨的说,忽利努er自然也是这个意思。
“是啊!将军,我们谷主的身体确实不好。”忽利努er解释。
“你是谁?”齐朔有些好奇的看着阿强,自从段咛温出事后,他就鲜少去闵府,这个人自然不认识。
“别说这个了,大家也别吵了,没有什么好吵的,我的身体支持得住,确实我们必须得尽快赶往潼关,步涯,你去准备一下,大家休息两个时辰就拔营。”流光说,毕竟将士们若是没有休息,身体自然也是吃不消的。
“阿强,你也去帮忙。”流光故意将忽利努er支走,忽利努er抱拳离去,营帐中便只剩下流光和齐朔了。
“齐将军,步涯向来心直口快,也是因为关心我,还请将军不要计较。”流光笑着给齐朔倒了一杯茶。
“闵大人还有茶喝?”齐朔语气里不无讽刺。
“自己带的。”流光说。
“不喝茶容易犯困,我的身体自然是不能和将军比的,还请将军海涵。”流光再次解释道,齐朔知道原因后不由得有些内疚。
“闵大人辛苦了,这样日夜操劳,可吃不消,还是要注意休息,那末将就不打扰了,告辞。”齐朔说着转身就离开了,流光看着桌子上那杯还在晃动的茶水,端起来倒入了茶壶中。
自从孙夙和凌紫儿决定离开后,凌紫儿便将屋子里的东西全都收拾好,和孙夙一起将东西藏到了地下室,并对孙夙说:“我们走的时候将这一排房屋都捣毁,这样就不会被人发现。”
“可是以后你再回来不是家都没有了吗?”孙夙有些可惜的说。
“有你就有家,我不在乎。”凌紫儿很大气的说,孙夙朝四周看了看,这地下室很大,刚下来的时候看起来窄窄的,只有一个小口,等走完那条小道后便有一道黄土铸的门,外面虽是黄土,里面确实重铁。
凌紫儿告诉孙夙:“无论你有盖世武功,这道门没有钥匙都是打不开的。很重,我父亲当年特地找的一块陨石造的,工匠们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将它打磨成这样,最后是十匹马一起拉回来的。”
孙夙有些不相信凌紫儿的介绍,这么一小块能有这么重,他倒想要试试,结果手一推,门却纹丝不动,凌紫儿笑着将钥匙塞了进去,随后在下面用了一根木棍将门打开了。
“看到外面的黄土,又推不开,一定没有人想到这是一道门,大家都会以为这就是尽头了。”凌紫儿说着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很干净的屋子,里面还有一张床,有一些女子穿的衣服,凌紫儿有些诧异的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心中无比好奇:“这个地方除了我没人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干净?”
“你父亲不也知道吗?再说这和外界不连通,灰尘也进不来,自然很干净。”孙夙解释说,凌紫儿点了点头。
“难道我父亲还有其他女人?”凌紫儿抬起头看着孙夙询问,孙夙却不苟同的摇了摇头。
“也许这就是你娘住的地方,或者是你娘走后,你爹经常到这里来怀念你娘,甚至这地下室都是他为你娘而建的,不过是最后将钥匙交给了你,因为你是他和你娘的一切。”孙夙说着朝四周看了看,这时候只见桌子上放着一把梳子。
孙夙走了过去,将梳子拿了起来,只觉得这把梳子精致极了,只是为何只有一半?仔细的看,又发现折断的地方是光滑的,看上去并非有人故意折断,而是梳子本身就是这样的。
因为好奇,孙夙便拿着梳子走了过去给凌紫儿梳头,凌紫儿伸手抓住了孙夙的手,随后好奇的看着孙夙手上的那把梳子:“我父亲的梳子怎么在你手里?”
“你父亲的?”孙夙好奇的看着凌紫儿,凌紫儿点了点头。
“我以前见父亲拿过这把梳子,他总是望着这把梳子出神,那时候就算我再闹,他也不会说什么,更不会打人或者骂人,一出神就是一整天。”
孙夙看着凌紫儿问:“这把真的是你父亲的吗?”孙夙将梳子递给凌紫儿,凌紫儿仔细的看着,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不是的,我父亲上面的不是荷花,你看,这是荷花的纹路。”凌紫儿将梳子拿着放在孙夙眼前,让孙夙仔细的观察着,孙夙点了点头。
“你说得没错,确实是荷花,这把梳子是你母亲的,这是他们的定情信物。”孙夙推测着,凌紫儿无法反驳,凌紫儿将那幅画拿了出来,仔细的看着,只见那女子的头上戴着的正是这把梳子。
“母亲,真的是你吗?”凌紫儿看着画中的人,孙夙站在一旁,凌紫儿将画挂了起来,心里却有些失落。
“其实该把画挂起来的应该是父亲,我不想念母亲,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她,我想念的是父亲,可我长期见的却不是他的真面目。”凌紫儿不无感慨的说,孙夙搂着凌紫儿的肩膀。
“至少你知道你的父母都是这世界上最美丽的人。”孙夙安慰说。
“也许吧!”凌紫儿叹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