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您可别光顾着叶儿,也惦记惦记其他兄弟们。”步涯一脸的不高兴,若有所指的看着叶儿,叶儿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
“你?你不是想成为绝世武林高手吗?”流光皱着眉,步涯将药放在桌子上,看了叶儿一眼。
“我和孙少有些话要说,先走了。”步涯生气的走了出去。流光有些好奇。
“这步涯……”流光说着转头去看叶儿,发现叶儿的脸红得跟什么似的,心中便明白了什么,流光点了点头:“这样也好,都是我药王谷的人,以后大家可以一起在药王谷,到时候思可以帮着带弟弟妹妹了。”
“谷主,你……”叶儿拉下了脸,满脸娇羞的跺了跺脚,流光笑了笑。
这时候流光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随后对叶儿说:“叶儿,帮我去喊孙先生来一下。”
“好。”叶儿说着就朝外面跑去,还不忘关上门。
此时,孙夙和步涯正在聊着,孙夙问步涯:“平日就你一个人保护她吗?”
“是。”步涯回答。
“这样不是太危险了吗?这京中聚集了不少武林高手,如果只有你一个人保护,你不在的时候怎么办?”孙夙皱眉,继续说:“看样子,我得……”
“这府中有很多高手,都能保护她,只是她说在非常时刻,绝对不会让那些人动手。”步涯回答,虽然没有直接提醒孙夙不用再派人手,但话已经说得很清楚,就是让孙夙不要再操心了。
“果然,她还是那样细心,是我多虑了。”孙夙端起酒杯,酒还没送到口中,就听到了叶儿的声音。
“孙先生,谷主请您过去一趟……”叶儿郑重的看着孙夙,孙夙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步涯,随后跟着叶儿离开,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步涯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不安,他并不知道这其实是吃醋。
叶儿走在前面,孙夙紧跟在后面,为了缓解两人间的尴尬气氛,孙夙开口:“好久不见,叶儿姑娘越长越漂亮了。”孙夙笑着,叶儿的脸不由得一红。
想起当时自己一心幻想着跟孙夙在一起的傻样子,就不由得有些好笑,随后转头看了孙夙一眼,说:“孙先生这么多年,还是这么年轻。”
听见叶儿这机智而又幽默的回答,孙夙哈哈大笑了起来:“是啊!确实是年纪大了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叶儿姑娘的时候,你还是个孩子,一转眼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孙先生,我可不是说你老,我是说无论再过多少年,你都会一直这样年轻,恐怕到时候您见到我可要笑话我又老又丑了”叶儿笑着,孙夙转过头看着叶儿,眼里放出一种莫名的光芒。
果然是长大了,再也和从前不一样了,也许,从前的叶儿还是可爱的,现在却多了几分心机,不过也好,这样一来,以后流光就不会那么担心她了吧!
流光的卧寝,孙夙站在一旁看着趴在**的流光,忍不住想笑:“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练功……”孙夙本想说练功走火入魔,但想到
曾经的流光一身武艺,现在却连个普通人的身体都没有,便收了口。
“对不起,我……”孙夙有些内疚的看着流光流光笑了笑:“你变了,变得跟我有距离了。”
“不,不,不是距离,实在是经历了太多,我……”孙夙有口难言,有些话始终说不出口,流光笑了笑,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床边,示意孙夙坐在自己的**,孙夙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流光。
女子的闺房能让男子进入已经需要很大的勇气,更何况还让男子坐在自己的**,见孙夙有些局促,流光笑了笑:“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一起玩到大的朋友,我不是普通的女孩子。”
孙夙听流光这样说,才安心坐在了流光的**,流光微笑着,认认真真的看着孙夙笑着说:“感觉好久没有见你了。”
“是啊!以前不觉得什么,现在却发现似乎永远都有事情要做,有时候我真羡慕那天边的鸟儿,可以自由自在的灾难天空飞翔。”孙夙回答,抬头看着并不存在的蓝天,头顶只是一片黑暗。
“鸟儿也有烦恼,在冬天因为觅食而苦恼,春天引发繁衍而苦恼,夏天,被猎杀……”流光说这话的时候很平淡,她以前也渴望做一只鸟儿,做那只在天空中飞翔的白鸽。
“这是叶儿告诉我的,只要是生命,只要活在了这个世界上,都各自烦恼。”流光笑着看着孙夙,孙夙的视线则落在了旁边站着的叶儿脸上,叶儿显得有些不自在。
“终归是长大了,长大了好。”孙夙笑着,流光点了点头。
“我也说长大了好,不过长大了就要离开我了。”流光微笑,抬头看着叶儿,眼里是无限柔情,虽然自己的年纪比叶儿大不了多少,但叶儿却是流光看着长大的,所以流光在看叶儿的时候总带着些许母亲的慈爱在里面。
“对了,阿夙,我找你是有事要你帮忙的。”流光突然一脸正经的看着孙夙,孙夙也收回了思绪,一脸认真的看着流光。
“什么?”孙夙呆呆的看着流光问,流光看了叶儿一眼,叶儿便走了出去,将门关上,虽然不怕有人偷听,但总归小心无大错。
叶儿坐在门槛上,从地上捡起一个小石头默默的玩着,月光下,她的身影看起来是那样的瘦弱,对面的屋顶上,步涯静静的坐在那儿,精致的面容上有些许模糊的悲伤。
屋内,流管本想坐起来,但却没那勇气,动一动,都疼得不行,孙夙无奈的看了流光一言:“你都说是一起长大的了,就算趴着跟我说话又有什么要紧?”
听了孙夙的话,流光尴尬的笑了笑,随后对孙夙说:“是这样的,你去找齐朔,并且……”
孙夙皱了皱眉,虽然心中困惑,不明白流光的目的,但流光既然开口让自己帮忙,但必定就是一件重要的事。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这就去。”孙夙微笑着伸手将被子往上拉了一些,并嘱咐流光:“保护好自己,不要总是那么粗心大意的……”孙夙顿了顿,又说了一句:“我会担心。”
流光的心一下子就被软化了,这么多年来,自己早已经变得波澜不惊,有时候就连自己都会在想自己还是一个正常人吗?可这一刻,她很确定,她还是那个很容易感动的杜流光。
“我知道了,你……你要小心。”流光看着孙夙,眼眶已经红了,孙夙点了点头,转身大步离开。
叶儿本以为两人会聊许久,没想到自己刚出来一会,门就被拉开了,叶儿差点没有朝后面仰,还好孙夙及时扶住了她,叶儿尴尬的看着孙夙,脸色早已绯红。
“孙先生,你们……聊好了?”叶儿有些局促不安的看着孙夙,刚才那个后仰,想必以后自己见到孙夙都会不好意思吧!可她不知道,还有一个人比孙夙看得更清楚。
“恩!聊好了,叶儿姑娘早些歇息吧!”孙夙说完便离开了,叶儿呆呆的看着远方,月光下,那个洁白的身影更加让人向往,叶儿甚至觉得孙夙根本不是凡人。
步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心里有些莫名的难受,叶儿推门进入,步涯飞身而下,随后朝自己所住的那边大步走去。
将军府,齐朔一直在想宁妃的话,宁妃为什么会说那么奇怪的话?为什么会跟自己提到兵符,难道说?难道宁妃想要造反?还是说庆王?
齐朔有些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庆王会造反,庆王虽然从小就心高气傲,但还没有到这种程度,可是为什么要兵符呢?
这时候,突然一阵风出来,吹开了齐朔屋子的窗户,齐朔转过头,只见孙夙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孙夙走到桌子旁边坐了下来,自己很随意的倒了一杯茶就开始喝起来。
“你走神了,在想什么?”孙夙眯着眼打量着齐朔,发现齐朔竟然有了几缕白发,当然,段咛温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那时候他还清醒齐朔娶了段咛温,以后就再也没有人会跟自己抢流光了。
却不曾想,不过三年时间,那个可爱的女子就这样香消玉损,想来,这对齐朔的打击是挺大的,加上在官场上也不得意,孙夙甚至想,还好自己当初没有进入官场,不然恐怕自己就是另一个齐朔。
“你怎么来了?”齐朔有些好奇的看着孙夙,两人都在打量着对方,只是两人心中的想法各有不同。
齐朔变得越来越敏感,越来越觉得每一个人都居心叵测,现在他最怕的就是有人从将军府将林晚带走,这是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接受的。
“来看看你。”孙夙说着另外倒了一杯茶,朝齐朔丢过去,齐朔伸出手稳稳的接住了茶,然后却在不知不觉中洒了一滴。
“你的心不稳。”孙夙直直的盯着齐朔,齐朔将茶一饮而尽。
“是,心早就不稳了。”齐朔并没有否认,他并未直视孙夙的眼睛,反而是静静的把玩着手中的杯子。
“我是来给你带话的。”孙夙直接告诉齐朔,他知道,现在自己和齐朔再也不是原来那种亲密的兄弟,他也不懂得怎样去安慰他。因为他已经经历过两次生死离别,还被自己最信任的人,也就是面前坐着的齐朔背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