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庆王的外公宁妃的生父还有舅舅等人在朝堂上大闹,并让皇上拿出证据,不然就放了庆王,梁王监国,哪里见过这样的世面,而且对方又全是长辈,梁王只是会说:“庆王毕竟是我亲弟弟,是父皇的亲儿子,我们不会害他的。”

庆王的外公王朗蓄着山羊胡,胡子上上下下的动着,冷冷笑着,眯着眼睛看着梁王,梁王被看得有些发怵,后背湿了一片。

“王爷可真是善良,不过,我看怎么像是假仁假义,谁不知道你们兄弟二人为争夺皇位,早就不睦,我看想要庆王死的人是你,不是皇上。”对方咄咄逼人,眼看就要冲上来。

这时候梁王大喊了一声:“退朝。”便逃也似的从旁边离开了,王朗冷冷一笑,就这样的懦弱性格,还想当皇帝,这江山早晚是他王家的,一旦宁妃成了太后,那庆王就得乖乖的听母亲的话。

王朗的脸上浮起得意的笑,一时间好几个人冲了上来围住了王朗,不用说,这些都是趋炎附势的小人,王朗清楚得很,不过俗话说法不责众,帮助庆王说话的人越多越好。

闵府,叶儿在**躺了几个时辰便起来了,见到流光,又哭又笑的,走上去搂住了流光:“谷主,我好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流光伸手擦干了叶儿的泪水,对叶儿说:“傻丫头,什么叫见不到我了啊?不就一条蛇吗?你别忘了,你是我药王谷的人,再毒的蛇都没法伤害你,因为有我。”流光微笑着,伸手抱住了叶儿。

“咳咳……”明大夫的咳嗽再次出现在了流光的耳朵里,流光不禁有些想哭,想到这么多年,自己一直被明大夫逼着喝这样那样的药,嘴里就一阵发苦。

“叶儿,你也不去换件衣服?流光,你的药有几幅得去配了,库房没有了。”明大夫一如既往的冷傲,流光朝叶儿吐了吐舌头,两人相视一笑。

“大夫,我的明大夫,你看我身体可结实了,我都快要活蹦乱跳的了,您还要我喝药啊?那药真的好苦……”流光说着鼻子和眉毛都皱在了一起,叶儿不禁有些想笑。

“幼稚,幼稚,这感觉好一点,药就能断了吗?”明大夫又开始说这大道理,叶儿看了流光一眼,只见流光慢慢的抬手,捂住了耳朵,叶儿则笑了笑,跑了出去。

明大夫这边正兴致勃勃的念着,那边就有人来传:“谷主,王爷到了。”流光放下手,看了明大夫一眼。

明大夫不快的说:“我还以为你捂住耳朵就听不到了。”

“听得到,听得更明白了,明大夫,您先离开一会,我还有点事,我听得可好了,我等一下就让人去抓药。”

“这还差不多。”明大夫甩着袖子离开,刚走到门口,就见梁王一脸着急的走了进来,明大夫也不买账,冷哼了一声,和梁王擦肩而过,梁王当然没有心思去管这些,现在他只想知道该怎么办。

“闵大人……”梁王喊着,流光已经从他的喘息声和额上秘密的汗珠里看出了对方的着急

和紧张,流光皱了皱眉,站了起来,就要行礼,梁王赶紧拉住了流光。

“快坐下吧!我有事跟你商量。”梁王说得委婉,其实他真想说是有事要求流光,流光有些好奇,自从梁王监国以来,国泰民安,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着急的样子,说起来,这也是梁王监国以来,第一次到闵府。

“王爷不必着急,事情都会解决的。”流光说着端了一碗茶递给梁王,梁王尴尬的笑了笑,端着茶便一饮而尽,看上去确实是又渴又累。

见梁王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下后,流光才问:“不知王爷为何如此着急?是宫中出事了吗?”梁王听流光字这样问,便唉声叹气起来,一只手一下子拍了自己的大腿,叹了一口气。

“哎!还不是因为庆王。”梁王抬起头,一脸的焦虑,流光微微皱眉,随后只听梁王说:“庆王的母妃是宁妃,能歌善舞,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子,当年她本想要当皇后,但父皇说唯一的皇后已死,宫中再无皇后。”

流光认真的听着,这时候只听见梁王又说:“虽然宁妃最终没有能当皇后,但宁妃却成为了宫中唯一的贵妃,位置仅在皇后之下,但宫中既无皇后,这宁妃便是后宫之中最大的。”

梁王想起了自己那可怜的母亲,想起母亲为了保护一个妃子腹中的胎儿被宁妃陷害,最终竟然成了宫中的僧尼,想起母妃,梁王眼眶泛红,流光叹了一口气。

“这些年,宁妃在宫中为虎作伥,耀武扬威,凡是跟皇上有染的女子,长得一般的都被贬到最下贱的地方去洗马桶,而那些长相不错又有才的,都被斩断手脚。”梁王说着不禁皱紧了眉头。

流光却显得很平静,并说:“后宫向来是最乱的地方,殿下应该知道,这后宫女人的命运不但掌握在自己手中,还掌握在家族背景的手中,这后宫女人如若不狠,根本就无法成为人上人。”

流光站起来,略有所思,当初自己的姨娘就是太过善良才入了宫中,得到皇帝一年的恩宠后便暴病而亡,所有人都知道是中毒,可没有人敢说,流光知道那个害死自己姨娘的人或许就是梁王口中所说的宁妃。

见流光这般感触,梁王有些好奇的打量着流光,随后问流光:“莫非闵大人不愿意入宫就是这个道理,我可听说父皇……”

梁王刚想说听说皇上想要流光入宫做贵人,就被流光打断了。“殿下,您还没说此番前来所为何事,难道说是为了后宫之争?那闵某无能为力。”

流光脸色变得难看,梁王不禁尴尬的红了脸,见流光这般,心中有些内疚,随后对流光说:“如今宁妃在后宫一手遮天,朝中又多是亲赴他们的势力,今日朝堂之上……”梁王说完,脸色变得极其难看,闵非羽微微皱眉,一言不发,她早就知道庆王还有余党,只是没想到这些人竟这么明目张胆。

“皇上不知道吗?”流光有些好奇,在朝堂之上逼迫监国太子,这可是犯了死罪,为什么没有人知道,甚至没有人敢说一句话,梁

王摇了摇头。

“自从将庆王压入大牢,父皇就不管朝中之事了,每日都是笙歌乐舞,恐怕父皇已经无心政事,只想安享晚年吧!”梁王说着话的时候,脸上多了几分怨怒的神色。

一个好好的江山,被父皇弄得满目疮痍,他竟然还有这等闲情雅致,只是不知道自己要花多少时日,花多少功夫才能弥补。

流光一言就看穿了梁王的心思,随后对梁王说:“王爷不必担心,庆王是无法再回来了。”流光胸有成竹的看着远方,天边一抹云霞快速划过。

“风真大……”流光不禁感叹,却不知是说着自然现象还是说着宫中之事。

梁王跟流光说了宁妃的事又说了今天朝堂之事,只见流光看着外面飘飞的柳絮缓缓开口:“趁热打铁……”

流光说完神色突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随后看了看天色,便对梁王说:“还请殿下恕罪,晚饭微臣就不敢留您吃了,如果我没猜错,宫中一定有事发生,如今天色已经晚,恐怕……”

“恐怕什么?”梁王焦急的看着流光,流光走到位置旁边。

只听流光喃喃自语:“这里到宫中大约要两个时辰,到时候天色已晚,我猜想宁妃一定会趁热打铁,去皇上寝宫侍寝。”

“可是父皇不是不可近女色吗?”梁王不解的看着流光,流光有些无奈,这都已经快当皇上的人了还总是这么较真,不知道变通,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太子,如今庆王还在狱中,王氏又在朝堂上捉弄你,这分明是想要让你难堪,让人知道你是个懦弱的人,根本不配当皇帝……”流光句句珠玑,目光如炬,狠狠的盯着梁王。

“你……闵非语,你好大胆,你竟敢这样跟我说话。”梁王显得很吃惊,流光立刻跪下。

“王爷恕罪,正因为我知道梁王的生性纯善,知道梁王不会冤枉人,知道忠言逆耳才敢跟王爷说这样的话,王爷若是因此降罪于我,我无话可说。”流光还在思索着,该怎样将宁妃赶走。

梁王闻言,脸上的怒气消退了,俗话说只有明君,臣子才敢进言,所以就算别人对自己不以为然,至少在闵非语的心里,自己是个明君。

“快起来,我没有生气。”梁王赶紧将流光拉了起来,突然流光眼前一亮。

“王爷,你手上的奏折都批完了吗?”流光突然开口。梁王以为流光是故意取笑自己,说自己没本事,但事实既然如此,如果自己真的没有能力,又怎么会怕别人的嘲笑。

“闵大人,我这里还有很多事情,所以不敢批。”梁王如实回答,有些折子是请示开仓放粮的,有的则是剿匪,甚至有人提出主动攻入突厥,这无论是哪一件是都是一旦做出错误的决定,那遭殃的就是天下。

梁王生性谨慎,加上自己刚开始监国,并不擅长这些事情,所以一心想着要让人给自己做个判断,本来想跟流光商量,但今天朝堂上出了这样的事情,一时间,竟忘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