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流光正查着案,齐朔却来了,齐朔说自己是孙夙的好友定当出一份力。

“齐将军,如今皇上将这差事交给小女子,还希望齐将军不要干扰。”流光的语气很冷,眼神更冷,齐朔心里竟有微微寒意。

“闵大学士,话虽如此,我和孙兄毕竟多年兄弟,又和国公同朝为官多年,孙家的事情就是我齐朔的事情,我怎能不管?”齐朔并不生气,反倒一副很担心孙家的样子。

“是吗?”流光怔怔的看着齐朔,齐朔的视线竟不由自主的移到了其他方向,流光走了出去并叮嘱李杨:“除了我以外,谁都不许进这案发现场,包括你家少爷。”

流光说着大步离去,步涯心中愤愤不平:“我看齐朔这小子肯定知道些什么。”

“那又怎样?”流光反问,步涯不再说话,这齐朔本就是庆王的人,如果因为庆王的原因,导致国公死亡,那齐朔又怎能不知?

“谷主,那我们怎么办?”步涯询问,毕竟孙夙是旧主,旧主的父亲去世,自己当然关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流光淡然说着,步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段咛温知道流光被派遣调查国公的案件后,心里既激动又担忧,一来,这下就有好玩的了,二来,若是流光查到一些不该查的东西,那是该说还是不该说?要是流光查不到,皇上会不会把怨气都撒在她身上。

段咛温越想越担心,最终决定还是去找流光一趟,跟流光谈谈,看看这件事是否有转机,流光听说段咛温来到府中,本就烦恼的心更添了一丝烦忧。

“非语,你可真够大胆的,这样的案子你都敢接,你想想看,敢对国公下手,这一定是大官,至少都是尚书以上的,这样的人你得罪得起吗?不然这样,我跟皇帝陛下求个情,就说你身子不适……”段咛温说着,流光心里有些默默的感动。

“公主殿下,不必了,我这唯一女官本就让很多人不服气,如今有机会展示一番,我若是错过这个机会,要等下一次就难了,我会向那些人证明,不只有男人才能当官。”流光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过一道坚定的光。

段咛温知道劝不住便对流光说:“那你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你肯定随时都会身处危险之中,我派人保护你。”

“不用,我有步涯。”流光微微一笑,对步涯他很放心。

“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就算步涯武功再高,也对付不了那么多人……”段咛温说着,大有一定要将人送给流光之势。

“不用了,公主,如今您住在将军府,又和我走得这么近,别人可能会说您是为了挖人才来大西的?到时候公主的麻烦可不比我少……”流光突然很认真的看着段咛温,段咛温一想,流光说的不无道理。

跟流光又说了几句,段咛温便带着仆人离开了,流光忍着身体的不适将段咛温送到门口。

梁王府,宁溪一脸悲痛,虽然他早就能学会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有些事情是不能控制的,比如最敬重的人去世这件事。

“宁溪,你也有许久没见过宁皖了吧?你

就不想见见宁皖吗?”梁王开口,宁溪微微皱眉。

“王爷,小妹宁皖奉命监视齐朔,我就算思念妹妹,也并不一定要相见,只要知道她平安无事就好了。”宁溪说着,梁王自然知道宁家兄妹对国公与众不同的感情。

当年兄妹二人惨遭灭门,若非孙士良搭救,两人早就没了性命,至于后来宁家兄妹效忠于自己也是因为孙士良介绍的,知道两人想去祭奠孙士良,梁王自然不会阻拦。

“你们的心情我理解,想去就去吧!”梁王很温和的看着宁溪,宁溪却跪在了梁王面前。

“自从我们兄妹决定效忠王爷那一刻起,我们就没想过要带给王爷麻烦,如今一旦去祭奠,势必引人注目,我不会去,宁皖也不会去,王爷请放心。”宁溪坚定的说着,梁王站起来将他扶了起来。

“你们的忠心本王知道,本王只是不忍心……”梁王说着,眼眶竟红红的,宁溪心中无比感动。

庆王从齐朔处得知流光一无所获,心里不禁有些得意:“一个女流之辈,好好的当花瓶就好了,能做成什么大事。”庆王脸上无不得已,齐朔却更加担心,毕竟闵非语并非善类,也非庸才,一旦查到什么,恐怕……

皇宫,皇上拖着疲惫的身躯到了公主的寝宫,昌平穿着一袭粉色薄纱跪在床边轻轻的给皇上揉捏着,皇上突然抓住了昌平的手。

“昌平,如今是多事之秋,朕毕竟年纪大了,你也该找个合适的人嫁了,朕绝对不会亏待你。”皇上轻轻的拍着昌平的手,昌平点了点头。

“谢父皇,但昌平想永远陪着父皇。”昌平温柔的低着头,皇上的手伸了出去托住了昌平的下巴,嘴角带着浅浅笑意,昌平慢慢抬起眼睛,眼里秋波**漾。

“父皇,昌平为您煮了百合汤,您喝一些吧!安神的。”昌平微笑着站了起来,随后走到门口端进来一个盘子,将盘中的百合汤端了出来。

“哦?是安神不是提神吗?”皇上暧昧的看着昌平,昌平的脸刷一下就红了。

“父皇,未睡前提神,睡了之后安神。”昌平说着将百合端在自己手中,一勺勺的喂给皇上,这些年的屈辱,她总有一天会要回来的。

“哎!等你嫁出去了,朕就孤独了。”皇上唉声叹气的说着,昌平将百合汤放到了盘中,端了出去,随后关上了大门。

刚走到皇上身边,皇上就坐了起来,开始对昌平动手动脚,一只大手一下子扯掉了昌平外面的薄纱,里面只有一个红色肚兜和底裤。

皇上色眯眯的看着昌平,随后用力一拉,将昌平拉到了**,蜡烛被外面吹进来的风吹得摇摇晃晃,烛光倒映出墙上两个交叠的人影。

昌平紧紧的咬着唇,手紧紧的抓着枕头,身后的那个男人如同禽兽一般不断的索取着,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将自己当成了母亲,泪水一点点滑落,自己早就是残花败柳,自己有什么资格嫁人?

一场云雨过后,年迈的皇上喘着粗气躺在**,紧紧的搂着昌平:“昌平啊!朕可真舍不得你。”

“皇上,我又何尝舍得你?我早就是你的人了

,昌平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您百年之后,昌平理应陪着您。”昌平的小手轻轻的抚摸着皇上褶皱的皮肤。

百年之后?她不会等到他百年之后,她很快就要让他死,到时候自己就去见自己的父母。

想起自己两个可怜的哥哥,竟小小年纪就被这个该死的男人派人阉割,今生今世,无法娶妻生子,她的一家被他害成这样,她如果不报仇,她就不配做父母的女儿。

“你年纪还小,朕怎么舍得?我看齐国公的大公子不错,年纪虽然小你几岁,但容貌,武功,才华都不凡,你一旦嫁过去,朕就给她封官加爵,以后你便是齐国夫人,就算是朕的子孙也不敢为难你。”皇上看着天花板,略有所思。

“谢皇上。”昌平不再多说,她这辈子不会嫁入,一个不能做母亲的女人嫁给谁谁会真正的爱她呢?

二更时分,流光还在思索这个案件,叶儿站在一旁,不断的打着呵欠,流光泛着卫国公多年来的从政史,竟发现了一桩受贿案,十年前,三千两,甚至还逛过风月场所,这些东西一旦被挖出来,恐怕……

流光眉头紧锁,手停在了卷宗的那一页,这时候只听见咚的一声,只见叶儿竟然摔倒了。

这一摔,叶儿整个人都清醒了,见流光呆呆的看着自己,叶儿尴尬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谷主……”叶儿尴尬的笑了笑。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流光转头看了一眼外面,只见外面乌七八黑的,早就伸手不见五指了。

“谷主,二更已经过了,再过一炷香的时间,恐怕就是三更时分了。”叶儿说着又打了一个呵欠。

“都这么晚了,你快去睡吧!”流光挥了挥手,继续翻看卷宗,叶儿却一动不动。

“还有事吗?”流光抬头好奇的看着叶儿,叶儿突然沉下脸,一脸的委屈。

“谷主,明大夫说过您不能睡太晚,如果明大夫知道您睡这么晚,我会受罚的。”叶儿一脸的委屈,其实是希望流光能早一点睡。

“有我呢!没人敢惩罚你,去睡吧!”流光微微一笑,温和的看着叶儿。

“谷主,不,您不睡我就不睡。”叶儿的犟劲上来,流光收了笑容,知道叶儿说的是实话,想想明日还要再去国公府,自己也确实该休息了。

“行,你去给我准备热水吧!我也该休息了。”流光说完,叶儿脸上露出了笑容,一下子跑了出去。

次日,流光刚到国公府,就见齐朔已经早早的就来了,心里不禁有些诧异,更加怀疑这件事跟庆王有关,虽然自己相信齐朔的人品,但齐朔的行为让她不禁有些憎恶。

见了齐朔,流光也没打招呼,便让李杨带自己去见国公夫人。一路上,流光在和李杨的攀谈中得知夫人姓柳,是十年前老爷在扬州遇见的,当时女子卖身葬母,老爷见她可怜便收留了她做丫鬟,后来就成了夫人。

流光越发好奇,这位新夫人无论是容貌还是才华都平平淡淡,却能从一个丫鬟成为夫人,恐怕这个夫人的来历并不这么简单吧?流光心里想着,自然没有说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