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前锋
赛后不久,王川收到了消息,暴力事件正式立案了,他已满十六周岁,将要付上刑事责任。
换言之,王川可能要有牢狱之灾。
埃迪森的病房内,大家围坐一团,埃迪森告诉大家,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德莱残废了还至今未醒,有人需要为此背上责任,伤害他人至残,这可不是坐几个月的事。
那天场面非常混乱,根本搞不清德莱到底是谁弄残的,只要调查不清楚,对他们来说就是件好事,最多大家一起吃几个月牢房。
可埃迪森却想保住王川,是他带王川去看球的,发生暴力事情也是因为他们跟德莱的恩怨,王川是受害者,而且他刚刚在西汉姆踢上球,前途远大。
埃迪森道:”我问过律师了,我们任何人都有责任,一般情况下,可能要吃六个月的牢饭,我们经常在球场制造麻烦,没人认为我们吃牢房会不正常,但迈克尔不一样,他只是个过路人,懂吗?他是个路过的,而且他刚来英国才三天,之前我们根本不可能认识“。
房间内静至落针可闻。
好一会,克劳斯道:”埃迪森说的没错,迈克尔是路过,他是受害者“。
阿鲁抿抿嘴想开口,但遇上埃迪森凶狠的目光,又垂下了头,他道:”是的,他是个路过的“。
维阿也赞同了。
克劳斯道:”我不是为了该死的义气,而是为了西汉姆,迈克尔是西汉姆的超级新星,他不该为了暴力事件,搭上他的足球天赋“。
王川匆匆忙忙赶到医院,有些激动的说道:”你们听说了吗?我们被起诉了“。
”是的,我们知道了“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句。
埃迪森道:“迈克尔,我们一致认为,你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你不该承担任何刑事责任”。
克劳斯道:“我们其实并不认识,我是指发生暴力事件之前,那时候我们并不认识,是发生后才认识的”。
维阿道:“没错,你当时只是路过”。
王川何等聪明,一听就明白了,他来之前上网查过,发生暴力事件时你到场并且认识其中任何一个人都将会被定义为参与者,就要负上刑事责任,军人的孙子绝不会逃避自己的责任,绝不会!
王川很鉴定的摇头道:“不,我们认识,在暴力事件的前一天,我们因为足球认识的,我们一起看球,一起支持西汉姆,还一起打了群架”。
埃迪森不可思议的看着王川,他疯了吗?这么多人都愿意为他作证,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王川道:“我知道我可能要坐牢,我也知道一旦坐牢,我可能就没有球踢,我可能失去成为职业球员的资格,但是……我不能让你们承担我应该负上的责任,不能,绝对不能”。
克劳斯眼圈有点红,他们一群人埃迪森是老大,而克劳斯是最讲义气的,他感觉自己的鼻腔有点酸,转过身去,望向窗外。他是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大,他得不到父母的爱,但他很珍惜兄弟间的感情,这刻他感觉自己又多了个兄弟。
埃迪森道:“好吧,那我们就一起吃几个月牢饭,就当出去散散心”。
维阿握住王川的手道:“伙计,你干的不错,我喜欢你的风格,我是指今天禁区内的假摔”。
王川强调:“那不是假摔,我是真被撞倒了”。
阿鲁是个胆小的胖子,他看王川的眼神总是怪怪的,但他不再说什么王川一个人干翻了对方五十多号人,他知道这么说会害死王川,但王川站出来承担责任他觉的是理所应当的。
稍后警察局会对这起暴力事件进行彻查,他们将会受到警察局还有法院的传话。
王川敲开了帕杜的办公室:“教练先生,我想跟你聊聊”。
帕杜正在研究比赛录像,按了暂停,画面竟然是昨天对热刺时,他在左路拿球突破对面后卫,帕杜道:“正好,我也想找你聊聊,你先说吧”。
王川道:“教练,我很爱足球,但我有可能要离开足球了”。
王川把从球场认识埃迪森,然后跟着他们去看球,到发生暴力事件讲了一遍。
帕杜:“孩子你很勇敢,敢于承认自己的错误,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放弃足球,你才十六岁,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相信我,孩子,不要放弃”。
王川从帕杜办公室出来时,心情很复杂,他本是想跟帕杜告别的,但没想到帕杜不仅让他留在队上,还鼓励他。
王川留了下来,他训练的更加刻苦了,他知道,自己的时间并不会很多,从立案调查到法庭宣判,最长也就二个月。
托马森看着场上咬牙拼命的王川,诧异的问道:“这孩子怎么啦?”
帕杜叹了口气:“他到了生命的十字路口”。
周五,王川在监护人陈澜的陪同下,第一次前往检查局应付传话。
“你是说,你看到埃迪森被人用铁棍不停的打击背部”
“是的”
“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警察拿了一张照片给王川看,王川很确定就是他,那双冷酷的死鱼眼,绝不会认错。
“他叫德莱,也是暴力事件的最大受害者,他残废了,至今未醒”
足球暴力事件本来就很难追根过错,很难查到源头,牵涉的人太多了,每个人的视角都不同,得到的答案也不同,甚至会出现互相矛盾的答案,但却可能都是实情。
德莱一方有七个人看到王川打残了德莱,还干倒了他们五十多号人。
这显然很扯,听上去更像是种族歧视。
而埃迪森一方虽然不能解释五十多号人是被谁放倒的,但埃迪森说自己扑在王川身上替他挨打,却又被很多人证实,甚至德莱一方也有人也证实这一点。
蒙多警官非常讨厌处理暴力事件,涉案人员多,盘问工作量庞大,最烦的是那些足球流氓把牢房当成了酒店,进去住几个月,出来变本加厉的闹事,这让警察们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觉的自己根本就在做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