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受人唆使
这是谁?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拿着匕首来劫持她?边亚岚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黎赫赫,但眼见着黎赫赫也往这边而来,心就不由得沉了底。
他们不会才刚刚到围场之内,就碰到了刺客吧,这刺客的力气不大,但这把匕首横在她的脖子上也是要命的。
“你要做什么?”边亚岚冷冷的问着对方,很想看清对方的面容,那人却道,“不做什么,试试你们这些天天养在深闺中的女子,能比得过我天奢国的女子吗?”
原来是黎赫赫?那跑来的“黎赫赫”又是谁?边亚岚定眼一瞧,只觉哭笑不得,谁知道竟然会是何希穿着天奢国的服饰,正从黎赫赫的帐篷而来,真是胡闹。何希嫌自己不够给宋世炜惹事生非的吗?
“比武,自然不会。”边亚岚沉音道,“若是比个温茶布菜,怕是公主比不上我们吧?”
边亚岚的声音极小,对面的人只能担忧的看着她的双唇张张合合,却不知道她到底说了什么。
黎赫赫微微一滞,没有想到边亚岚竟会这么说,只是脱口而出,“你狡辩。”
边亚岚不由得轻笑,“公主是受人教唆吧?”
显然,她的话令黎赫赫错愕,也证明她猜对了,只是能教唆黎赫赫的人竟然是何希,这是她完全想不到的,又或者说是宋世炜的主意?
宋世炜也不是第一次对她有了别样居心,当初是想要毁了她的清白,如今要她的命,也算是正常之事吧?
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怕是真的只有何希那个笨蛋才能做得出来的。
“果然。”边亚岚叹了口气,“其实公主不想嫁给王爷,我早已看出来,否则以女子拈醋的劲儿,我怎么可能还和和气气的与公主攀谈,只是这种方法着实有失仪态,公主为大和面来,三思而后才行好。”
黎赫赫一愣,竟不知自己的小心思被边亚岚看出来了,倒是对面的那些女子,或怒或恼,或惊或惧,竟没有一个人能像边亚岚这样看得明白。
宋世烜被管家扶着从帐篷里面走了出来,见到这个场景时,竟一时气闷,拼命的咳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的黎赫赫不仅没有紧张,反而觉得很有趣,侧头对边亚岚轻声道,“王爷待你真好,但待我是相当的不好,尚不如恭王来得温存。”
边亚岚的眼中一凌,果然不是她所料,此事当真是与宋世炜有脱不开的干系,如果黎赫赫真的伤了她,宋世炜又没有什么损失。
“公主,我可助你。”边亚岚冷冷一笑,心里倒是有了别样的计较,怕是以宋世炜的心思想不到太多,但是他有一个智囊不是吗?那人便是边亚云。
那个看似一直被冷落的好妹妹,何曾安安心心的在庵内休养着,总是借机寻找着可以回府的主意,怕是与宋世炜也早有联系吧。
“你还不快放手?”永宜郡主急得都要晕过去了,恨不得冲上去将黎赫赫打晕,但是凭她三脚毛的功夫,怕是没有近身,就已经败了。
宋世烜冷冷的看着黎赫赫,眼中已没有半丝温度来,似是隐约的动了杀机。
再怎么说,黎赫赫也是沙场来去的女子,哪里看不出宋世烜的心机来,万一真的弄巧成拙,怕是要出事的。
“不过是个玩笑,何必在意呢?”黎赫赫笑着说道,仿若方才威胁了边亚岚的事情,不过是一场玩笑,根本就没有被她放在心上。
尽管那匕首依然横在边亚岚的颈间,但她却暗暗的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一直未变,却听黎赫赫对她说道,“我们应该好好叙叙,你比那个笨女人可强得太多了。”
纵然黎赫赫收了手,永宜郡主哪里又肯放过她,何况边亚岚的颈间已冒出血珠子来,看得她们几个人双眼泛红,甚至有平时交好的,眼瞧着就要哭出来了。
“赫赫公主最好尊重些。”宋世烜对黎赫赫已无半点好感,在重重护卫的面前舞刀弄剑,这分明就是在挑衅他军中无人。
黎赫赫正准备开口,只觉肘间一麻,险些就抓不住匕首,再用力时,一只手臂却被狠狠一捶,再无力气抓着匕首,由着它掉到了边亚岚的脚边。
边亚岚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将匕首踢远,又觉得自己的举动实在是将恐惧表现得太明显,故作镇定的理了理衣衫。
“何人欺我?”黎赫赫恼怒的转过身去,顿时一愣,却见到一身华贵的宿可理了理衣装,面无表情的横了她一眼,“公主自重些。”
方才在太子的帐篷外,黎赫赫已经闹了很久,令她很是厌恶,如今竟拿着匕首横在边亚岚的面前,这公主若非是太大胆,就是太无脑。
边亚岚觉得自己这个“人质”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只觉臂间一紧,竟被宋世烜扯着离了黎赫赫。
“我没事。”边亚岚见宋世烜一脸的担忧,连忙说道,但小风一吹,便觉得颈间一股凉意,竟有些疼痛。
估计是那匕首划过她的颈部,弄伤了她。
边亚岚的眼底闪过一丝阴暗来,没想到黎赫赫真的会伤了她。
宋世烜取出一块手帕捂住边亚岚的伤口,纵然只有不到一寸的伤口,但对于娇弱的女子来说,怕也是受不了的吧?
“谢王爷。”边亚岚知道自己此时受了伤,借机可以扮得柔弱些,既然宋世炜舍不得她有半分好,她便要让宋世炜心里闷得吐血。
“王爷,药都备好了。”管家此时走了出来,忙对宋世烜说道,至于周围人的目光,可不是管家此时要去顾及的。
边亚岚抬眼瞧着宋世烜的目光带着几分柔情,看得宋世烜的心里也暖暖的,几乎是不顾旁人在场,便一只手按着边亚岚的伤口便往里面走着。
一进帐篷,边亚岚就见到陶启合衣而眠,雷打不动似的模样,不由得好笑,便坐到一边,对着镜子将药擦在伤处。
此时的宋世烜已然疲惫,便倚在床边,竟一时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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