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昭宗身旁的人已经全部换成了自己的人,但朱温还是不放心,特别是逢朱温将昭宗迁离工安之后,李茂贞、李克用、、王建、杨行密、刘仁恭等藩镇纷纷加以声讨,朱温见此情景更加害怕昭宗会与他们内外相联,便又想了一个歹毒异常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那就是杀死昭宗,另立新帝。在这一年的闰四月,昭宗终于来到了洛阳,朱温便以部将朱友恭、氏叔琮分别为左右龙武统军,负现宿卫,并且其他的重要位置也换上了自己的人。五月,昭宗在崇勋殿衣朱温及百官,等宴会完毕,又召朱温入便殿继续饮宴。可是朱温接到诏令这后左思右想不敢入内,害怕昭宗会在里面埋伏人害他。昭宗见朱温不进来,便又说道:“既然朱温不来,那可令敬翔进殿。”朱温一听此言,心中暗恨,因为敬翔乃是他身边最生要的人物,他怎么可能会让敬翔去以身试险,便把敬翔往旁边一推,低声叫他出殿,然后高声说道:“陛下,敬翔现在也已经醉了,也不能入殿侍奉陛下。”昭宗见此只得作罢。

不久之后朱温又回到了汴州,给在洛阳城的朱友恭与氏叔琮发去了密令,令他们二人秘密杀掉昭宗,再立年公十三岁的辉王为帝。在这一年的八月,朱友恭等果真按照朱温所说的秘密杀死了昭宗,又假称皇太后手令,拥立辉王登基为帝。朱温在汴州听到昭宗遇害的消息之后,还装作一副很吃惊的样子,并且伏地痛哭,哭得是死去活来,这一次他周围的将领都是心知肚明这件事明明就是朱温派人做的,但知道归知道,但假戏还得真做呀,也都跟着一起痛哭,劝说朱温不要太过伤心。在十月十三日,朱温赶到了洛阳,又在昭宗的灵柩前痛哭不已,朝见完灵柩之后,还一本正经的去朝见新帝。为了杀人灭口,毁灭自己的罪证,朱温借故

朱友恭与氏叔琮二人治军不整,所部士卒扰乱市肆,将友恭贬为崔州司户,叔琮被贬为白州司户。接着都令其自尽。朱友恭在临死之前大骂朱温:“朱温你这个老贼,让我杀人的是他,可是杀掉我想灭口的也是他,他这是想杀掉我来堵住天下的人嘴呀!”可是不管怎么说,也没有人听到,因为朱温根本就不让他们二人再接见到外人了。此时新帝年少,不通政事,所有的政务全部由朱温控制,朱温这才心满意足的返回了汴州。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在次年的二月,他又令人将昭宗诸子全部杀掉。在六月,朱温又将原朝中重臣三十余人押到了白马驿,杀掉之后全部投入了黄河的滚滚浊流之中。

朱温经过几年的经营,唐朝廷可以说已经完全成为了朱氏朝廷了,只剩下了一个名义上的李姓皇帝而已。不过即使这样,朱温仍是急不可待的要登基称帝,便命枢密使杨玄晖与宰相柳璨措置此事,但杨、柳二人虽然也倾心于朱温登基称帝,但他们总想让朱温按照传统习惯一步一步的地完成受禅和步骤,他们认为只有符合礼法才能名正言顺。因此,准备按魏晋以来受禅的礼仪逐步进行。在公元906年的十月,朝廷下诏先授朱温天下兵马大元帅,下一步准备封朱温为魏王,然后再加九锡、受禅。到十一月,朝廷派邢部尚书裴迪为送官告使,向朱温送去了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官告书。倡朱温却根本不理这一套,反而怒气冲冲的将裴迪赶回了洛阳。宣徽使使王殷等人早就想取代杨、柳二人地位了,见到这个好机会焉会不把握的,便乘机向朱温说道:“主公,玄晖等人根本就不想让您登基称帝,人间想继续延续唐朝的香火,帮此才逗留主公登基的吉时的,并且想趁这段时间来等待形势的变化。”朱温听了这段话之后未置可否。但是杨玄晖却

得到了王殷在朱温耳边说他坏话的这件事,便亲自来到了汴州来求见朱温来解释。杨玄晖见到朱温之后,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说道:“主公,且莫听小人谗言,小臣有下情回禀!”朱温根本就不听他的解释,怒斥道:“你们这些人不要再巧借闲事来阻止本镇登基了,即使本镇不受九锡,难道就不能作天子吗?”玄晖赶忙说道:“主公啊,现在外敌尚强,对咱们汴州虎视眈眈,倘若此时匆匆受禅,臣唯恐他们不服,所以为了主公的万世基业考虑,臣不得不遵循礼规呀!”朱温喝斥道:“真是胡言乱语,本镇看你们这些狗才是真的想造反了。”

玄晖看朱温如此心急的想登基为帝,也不敢再多说了,便惶惶的奔回了洛阳,连忙与柳璨计议为朱温加九锡之事,准备加快受禅的脚步,但是他们还是摆脱不开那一套繁琐的程度。二十四日,以朱温为相国,次日封为梁王,加九锡。不过朱温还是嫌太慢,拒不受封,并辞掉所加的九锡,所谓九锡,是古代皇帝为表示对某位大臣的尊崇所特别赐给的九种物品,主要有车马、衣服、乐则、朱户、弓矢、斧、纳陛、虎贲等物,自从西汉王莽那时候开始,加九锡就成为了大臣登基称帝前的例行公事。但朱温却不管这一些,对杨玄晖等人的行动还是十分的不满,不断地说:“太慢,太慢。”杨、柳二人被逼无奈之下,只好在二月初玄晖再次来到了汴州了解朱温的意思,等了解的差不多了,回到了洛阳便立即找到了柳璨一道向小皇帝上奏:“陛下,现在天下民心都已经归了梁王,民心不可负,此正是陛下释去重负的时候。”其实这意思就是要小皇帝退位,把皇帝的宝座让出来给朱温坐,小皇帝当然不敢不恩准了,随即答允,马上就亲笔写了一份诏书,让柳璨把这个消息带到汴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