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又进医院
我一直都以为社会大哥都是那种卡着个大墨镜,戴着黑‘色’皮手套,穿的应该是黑‘色’大风衣,‘抽’的应该是雪茄。可是乐天雷就和一个普通的中年人一样,除了他那一身明显的刀疤,你丝毫看不出来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更看不出来他是一个社会大哥。
我一直都‘挺’不理解,可是无疑,乐天雷做人做事都很低调。曾经有人这么形容过乐天雷,说他就是一只打瞌睡的老虎,平时看不出来什么,可是一旦你惹上这只老虎,你连跪下的机会都没有。
我站在客厅里,看着乐轩父子二人在那儿聊天,‘挺’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乐轩笑了笑,看着乐天雷笑嘻嘻的说道,“爸,帮我个忙呗。”
“呵呵,”乐天雷笑了笑,“说,什么事儿?我听听。”
“是这样的,扬子砍了一个人,被‘逼’的不知道该去哪儿呢,刚才我还打电话问了一下,派出所已经立案了,看见扬子就拘捕。爸,你能不能帮帮忙?”
乐天雷听到这情绪没有一丝起伏,看着我平淡的说道,“砍人了?”
“嗯!”我擦了擦手心的汗,点着头说到。
“为什么砍人家?”乐天雷还是那么平静,奇怪的是现在乐轩没有一点儿‘插’嘴的意思了。
“这…………”我犹豫了好久,终于鼓起勇气看着乐天雷一身正气的说道,“为了爱和正义。”
“噗嗤!”
我一说完乐轩没扔住就笑了出来,乐天雷看着我嘴角也‘露’出一丝笑容,“行了,告诉我你砍的人的名字,我给你打听一下。这几天你就先住在这儿。”
“谢谢叔叔。”我一下子就开心的笑了,看着乐天雷‘激’动的就想给他来一口。最后强忍住了,害怕他削我。
“行了,你和轩轩就在家里吧,我先出去一趟,给你整一下这事儿。”乐天雷笑着在我头上呼啦了一下,夹着包就出去了。
乐天雷刚一走,我像是虚脱了一样躺在了沙发上,拍着‘胸’口不停的说着,“唉呀妈呀,我不行了。轩少,你家老爷子气场太强了。”
乐轩给我扔了一根烟,鄙夷的看着我说到,“就特么这点出息,真特么搞不懂你怎么砍的齐龙。”
“滚,这齐龙和你老爷子能一样吗?”我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咋不一样?都是两个肩膀抗一个脑袋,谁也不比谁多根jb,你怕个蛋啊?”乐轩点了根烟,随意的说道。
“行啊,你牛‘逼’好了没?”我是一点儿都不想闹了,我想好好的睡一觉。乐轩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随便指了一个房间,“去吧,哥看得出来你累了,去睡一会儿,老乐有消息了我叫你。”
我一听给了乐轩一个感‘激’的眼神就进了一个房间,随便打量了一下,这是乐轩的房间。然后“扑腾”一声窜到‘床’上,眯着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乐轩见我睡着后把‘门’关上就坐在客厅叼着烟,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一阵紧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乐轩的思绪。
乐轩掐灭了烟就走到‘门’口打开了‘门’,看着‘门’外的人楞了一下,不自觉的喊出了他的名字,“文杰?”
“轩,扬哥在这儿没?”文杰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笑呵呵的就走了进来,看着乐轩随意的问到。
“没有啊。”乐轩一看见文杰就知道事情不妙了,我砍的是谁乐轩知道,现在文杰找上‘门’来绝对没什么好事。
“真的?”文杰玩昧的看着乐轩说到。
“你不相信我?”乐轩皱了皱眉,抬头看着文杰淡淡的说到。
“没有,”文杰拍了拍乐轩的肩膀,笑着搂住了乐轩。突然,文杰猛的把乐轩向前一推,立马转身跑到了我睡的房间‘门’口推开‘门’,掏出匕首一脸凶相的冲了进来,举起匕首冲着熟睡的我扎了下来。
“扬子!”眼看着文杰已经举起匕首扎下来了,乐轩撕心裂肺的喊出了我的名字。
文杰刀快到我面前时我被乐轩给喊醒了,睁开眼就是一把匕首和文杰的脸,我伸出胳膊想挡住这一刀,可是因为刀是顺力捅下来的,而且刀尖很锋利,所以胳膊根本就没有挡住,刀划破了我的胳膊却并没有停下来,“哧”的一声扎在了我的肚子上。
我一脚就蹬开了文杰,捂着肚子就喘起了粗气。鲜血不停流出来,很快就染红了被单,乐轩红着眼睛就扑了过来,拉着我的手语气快速的说道,“扬子,你没事儿吧。说话呀,有事没事。”
“草,还特么没死了,赶紧送哥上医院,不然真就挂了。”我不停的流着冷汗,‘挺’艰难的对乐轩说到。
“好好好,”乐轩一听一连说了三个好,放下我就跑到了客厅,拿起电话就给医院拨了过去,“喂,120吗?快点来凤鸣小区二单元602,这里有人受伤了。”
打完电话,乐轩就又跑了进来拉着我的手说到,“扬子,你别睡,睡个蛋啊,医生马上就到了。”
“滚……我特么困了……我……我想眯一会儿。”我不停的眨着眼睛,看着乐轩说到。
“求你了,扬子,别睡行不?”乐轩的声音里仿佛带着乞求。
“草,行吧。”我捂着肚子无奈的说到,心里不断在想我特么就挨了一刀而已,你特么让我连觉都不睡了,草!
五分钟后,我被两个医生抬到了救护车上,乐轩跟在背后也坐在了救护车上,一路“滴滴滴”的开到了医院。
文杰蹲在地上,看着我被抬走后哭了,哭的稀里哗啦的,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这么短时间里已经有这么深的感情。文杰用手抓着头发,看着‘床’上的那摊血低声呢喃到,“扬哥,对不起!”
我被推进了手术室,看着头顶的无影灯,我‘挺’无奈,“特么的,没两天又进来了。”
二十分钟后,我被推了出来,乐轩还有远他们看见我出来了都‘挺’着急的跑了过来看着我不停的问着怎么样。
我笑了笑,一张苍白的脸看着他们淡淡的说道,“感觉颇为舒适。”
眼看着我已经在医院住了三天,这天下午我睡醒后躺在病‘床’上掏出手机无聊的把玩着,没一会儿一个人敲了敲‘门’,我抬头看着‘门’口,“谁啊?”
“是我。”
“哦,进来吧。”其实我也不知道是谁,但一定我认识,所以就随声喊到。
站在‘门’外的文杰看着里面,几度想推开‘门’进来,但还是忍住了。这时陈溪从外面提着饭回来了,看见‘门’口的文杰后说到,“文杰?这几天都不见你来看你扬哥啊?”
“噌!”
文杰被人叫了名字吓了一大跳,猛的一个转身看见是陈溪,便尴尬的挠了挠头,“不用了,溪姐。我刚出来,这个我忘给扬哥了,你一会儿进去后‘交’给他吧。”
“是吗?”陈溪有点怀疑的看着文杰,打量了一下他手里的东西问到,“这是什么?”
“你给我扬哥,他就明白了。”文杰眼里已经有点不耐烦了,把东西强行塞给陈溪就扭头跑了。
陈溪盯着离去的文杰背影,轻皱了皱眉拿着东西就进来了。
我听见有人开‘门’抬头一看,松了口气,“是你,你就快点进来,在外面磨蹭,我还以为是……”
“他刚才来过了。”陈溪提着饭走了过来,把文杰给她的东西扔给了我。
我拿着掂量掂量,拆开一个小口子随意的往里面瞥了一眼,“呵,分量不少啊。”
陈溪一听皱了皱眉,“你什么意思?”
我把东西放在了一遍儿,像是没有听见陈溪问我似的看着她说到,“我的事情轩父亲办的怎么样了?”
“已经快好了。”
“行,”我随便思索了一下,心里已经有一个想法了。看着陈溪,自从我这次住院后,陈溪就一直在我身边陪我,我这次并没有通知我父母,全是陈溪在日日夜夜的管着我。
“来,张嘴。”陈溪端起一碗粥伸到了我的面前。
“又喝这个,有‘肉’没?我想吃‘肉’。”
“没‘肉’,就这个,喝不喝?”
我看着陈溪,弱弱的问了一句,“不喝会怎么样?”
“没事啊。”陈溪看着我很和蔼的笑了笑,可是我却只感觉后背发凉。
“草,我喝。”说完我就把粥接了过来,两口喝光了。然后学着小宝宝一样拍着肚子一脸天真的看着陈溪,“没够。”
“没够就算了,晚上不要吃太多。”陈溪拿起碗和勺子就走了出去。
我看着陈溪出去后,把文杰给的东西打了开来,里面装着最少有二十张的红鱼,还有一封信。我把钱放在了一边打开了信,只见上面写到:
扬哥,对不起,扎你那一刀真的很对不起。我这两天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就想起咱们曾经在一起聊天打屁的场景。
哥,我都不知道好好的,咱们怎么会变成这样。你那头问我星期几,我以为你只是要去揍齐龙一顿儿,可是回到家里就得知齐龙被你砍住院了。
哥,我那天给你打电话就是想听你给我一个说法,你要是把齐龙做的那些渣事儿告诉我,或许我也没那么冲动的。扬哥,你知道吗?那天我看着你被医生抬下楼,我心里多难受吗?我一直拿你和远他们几个当哥的,可是却要亲手扎你,我心好疼。
你可能以为我和齐龙没有多大关系,可是你知道吗?齐龙是我表哥,我没有告诉你就是害怕你和我有隔膜。扬哥,你太聪明了,聪明的我有时候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你恐怕都已经开始怀疑我了吧。
呵呵,已经没用了。扬哥,我要走了,我已经拜托我父母给我办了转学手续,我不想夹在你和齐龙中间为难。
扬哥,我要走了,再也听不上你给我讲的故事了。可是我好想知道,我好想知道到底你经历了什么?扬哥,你知道吗?你的心思太复杂了。真的,和你打‘交’道太累了,不管任何人,因为你不相信任何人。
扬哥,你累吗?我想问一句扬哥,你累吗?可能你会告诉我说不累,但是我能看得出来,扬哥你是真的累了。扬哥,有什么事儿就都说出来,别总是喜欢一个人扛。弟弟走了,以后有事不能替你分担了。
扬哥,我会想你的。我是真拿你当自己哥了,我好舍不得你,我好舍不得远哥,我好舍不得小飞哥,我好舍不得越哥,我好舍不得胖哥,我好舍不得轩哥,我舍不得这里的一切。
我走了,扬哥!等到有一天哥们儿出息了,定要大张旗鼓的回来,回来给你道歉!
我看着这份信,不知何时眼圈已经红了。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的滴在信上,也滴在了我的心上。
“特么的,谁让你走了。草,搞得这么煽情干嘛?”我看着信哽咽的嘀咕到。
…………
晚上九点多,我带着陈溪从医院走了出去,没别的原因,我就告诉陈溪我饿了,要吃‘肉’。然后就拽着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走到了夜市上。
此刻这里全是烧烤摊和大排档,我看着已经开始流哈喇子的陈溪得意的说道,“怎么样?馋没馋?”
“扬子,带没带钱?”陈溪盯着前面的一家烧烤摊,咽了口唾沫说到。
“管饱。”我拍了拍兜里,很自豪的说道。
“啊!”陈溪尖叫着就跑到了那家烧烤摊前,看着老板不停的张牙舞爪着点了不少吃的。我看着她那兴奋的样子,‘摸’着鼻子笑了笑就走了过去。
我们两个在那里吃了好一会儿,我兜里的手机响了,我拿出来一看是一条短信,上面写着“我已经到了。”
我笑了笑给回了一个“看见我就过来吧。”发送完我就把电话装进了兜里,看着烧烤摊的老板大声吼到,“老板,按着这个量再来一桌子,还有两箱啤酒,快点昂。”
“得嘞。”老板瞥了我们这儿一眼,笑呵呵的说道。
“扬子,你疯了还要这么多干嘛?”陈溪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以为我是真被她给饿坏了。
我‘摸’了‘摸’她的脸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一个人走到我们这儿坐了下来,陈溪看着这个人张大了嘴,有点不能理解的说道,“文……文杰……杰。”
“行了。”我打断了陈溪,拿起一瓶酒递给了文杰,淡淡的说道,“要走了,哥和你喝一喝。到了新地方给哥说一声,有事儿一个电话我带着这帮犊子过去帮你摆事。”
“扬哥。”文杰看着我咬着嘴‘唇’想说什么,我打断了他,强忍着眼泪淡淡的说道,“喝酒,别废话了。”
“嗯。”文杰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们两个就喝了起来,我不知道我喝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听见了谁的哭泣声,那么的凄凉。睁开眼一看,镜子里一个男孩抱着个酒瓶在那儿哭个不停。仔细一看,这个男孩有点眼熟,胳膊上还有明显的一道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