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审判日似得第二天很快就来了。
杰森·陶德是第一个一脸期待又有些害怕的站在门口迎接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哥谭的黑暗传识蝙蝠侠总有一种莫名的崇拜，这种崇拜直到他知道了蝙蝠侠的真实身份后都还没办法消散。
那可是蝙蝠侠，谁能拒绝他的蝙蝠车和蝙蝠翼。杰森·陶德看了一眼从副驾驶位上下来的布鲁斯·韦恩，今天他穿着一身精致的藏蓝色格纹西装就来了。
没有他想象中的蝙蝠车、万能腰带和钩爪枪，杰森·陶德又兴致怏怏的缩了回去。
加尔霍德就穿着他平时那一套迎接了布鲁斯，黑色连帽衫配一条弹力牛仔裤，甚至比平时还随意一点，好不容易结束了长期对拜勒斯的寻找，少了不少焦虑的他连睡觉都舒服多了。
克拉克·肯特犹豫了整整一晚，最后还是穿着他平时在大都会上班时候的那套西装，唯一和平时上班不同之处可能就是他没有戴上那副能够干扰意识，隐藏身份的眼镜。
负责管家的Ordis将布鲁斯·韦恩接进了庄园里，天诺的宅邸已经完全实现了家务机械化，一切家政服务都由恐鸟和鱼鹰无人机们完成，而加尔霍德这个火热的和风爱好者甚至在庄园里盖了一个禅意花园，添水、卵石路、竹林，一应俱全。
宅邸外的草木有不少都是Sentient无人机的伪装，只不过普通人都看不出来。
但布鲁斯·韦恩并不是正常人，他敏锐的第六感几乎是走入庄园就感受到了来自花园里微不可查的注视感，只不过他大概也猜到了这些注视感来源于何处，就没有说出来。
意外的是今天阿尔弗雷德也来了，今天是他开着车载着布鲁斯来的，和他一起来的还有正好因为外星人入侵而放假的迪克·格雷森。
时间过得很快，这会迪克·格雷森已经14岁，连杰森·陶德都已经快10岁了。为了不让迪克·格雷森彻底脱离社会生活，布鲁斯还是没顾迪克的反对把他送去了最近的一所私立中学。
杰森·陶德盯着迪克·格雷森看了好久，他终于知道这种既视感是从何而来的了。蝙蝠侠周围最近总有那么一个穿着绿鳞小裤衩的男孩，似乎被称为蝙蝠侠的助手罗宾。如果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现在他大概猜到罗宾是谁了。
看到杰森·陶德对着自己坏笑的表情，迪克·格雷森不免得眉头一跳，他和这个比自己小上几岁的弟弟已经很熟了，熟到从他这个表情来看自己一定又被他盯上了什么东西。
加尔霍德和布鲁斯非常体贴地把他们俩男孩扔在会客厅外面，而男孩们也乐于不去搅和大人的事情。
“迪基，我知道了你的秘密。”杰森·陶德神秘莫测地说道，他正为自己聪明的才智欢呼。“你是蝙蝠侠的罗宾！”
“什么秘密、什么罗宾，杰森。”迪克·格雷森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看着比自己小了好几岁地男孩，“你在说什么？”
“别装傻，迪基。”杰森·陶德咧嘴笑了起来，以前他一直被迪克·格雷森用年龄压制，现在他终于扳回一城了。“我想说……你的绿色短裤口味真的差。”
“你口味才差！那是为了做特技方便特制的！”迪克·格雷森终于难忍杰森·陶德的挑衅，他一把掐住了杰森·陶德还有些婴儿肥的脸蛋。“你等着，等他们出来我就去给加尔霍德先生提意见，让他给你也做一套穿！”
“哼……我才不穿，我的制服肯定要我自己设计。”杰森·陶德揉着被掐红的脸往后退了两步。“哥谭鲜艳的小鸟才不适合我，我更适合天诺风格的流线战甲！”
“什么乱七八糟的！”迪克·格雷森自然搞不明白这些，在他看来天诺集团也不是生产什么战甲的。
就在他们互相斗嘴时，会客厅里正发生着一场安静的批评大会。
加尔霍德作为“长期到处乱跑消失不见”的现行犯，自然免不了被克拉克和布鲁斯一起念叨。
布鲁斯·韦恩对克拉克·肯特是外星人这件事并不是特别反感。说实话他和克拉克相处了这么久，他很清楚克拉克的为人。他知道克拉克是一个永远善良、永远积极向上的人间小太阳，但这并不妨碍他为克拉克·肯特准备了十余个针对计划和处理方案。
这是他的习惯，而他也无法改变这个，哪怕他和加尔霍德互为知心挚友，也不妨碍他给加尔霍德在蝙蝠电脑里建立了6个关联文件夹的事。
蝙蝠侠必须永远都有计划，蝙蝠侠一定会背后留上一手，就这么简单。
“我觉得……我的事情或许要从头开始讲起……实在是有点太长了……”在布鲁斯韦恩的凝视下，加尔霍德十指交叉靠在桌上，纠结的掰着手指。
“我今天目的就是为此而来，讲吧，加尔。”布鲁斯无情地说道，他悠闲地向椅子后靠去，一副等着听故事的模样。
“……”加尔霍德露出求助的狗狗眼看向克拉克。
“……说吧，加尔，其实……我也想知道一切。”克拉克看着那双好似快要融化的琥珀瞳，差点就被兄长的糖衣炮弹糊弄过去了，好在布鲁斯几乎实体化冷冷的视线让他清醒过来，无情地拒绝了加尔霍德的求助。
“……好吧……”
终于，加尔霍德放弃了抵抗，在这样一个正式的场合，向他的亲兄弟、他的青梅竹马以及挚友讲述整个来自于数万年后另一个世界的故事。
“我其实来自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也有一个地球，也曾经出现过美国、苏联这样的国家概念。”这些都是他从玛古利斯的藏书库里发现的，数万年前的历史。
“但沧海桑田、时过境迁，人类在地球分分合合，最后一个拥有着奇特生命科技的国家统一了地球，这些人掌握了制造特殊生物武器的能力，地球的资源已经不再充足，他们开始将手伸向太阳系的其他星球。
于是一个以星系为单位的帝国就此诞生，这就是我经常挂在嘴边的……奥罗金帝国。
就这样繁荣昌盛的帝国维持了近万年的统治，而整个星系的资源也即将亏空，奥罗金帝国不甘心就此停止自己的扩张，于是他们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们利用自己的生物科技，制造出了一支无人机军队，这个军队能力分化完美，能够自我修复，根据收到的伤害分析其能力并产生抗性，也能自我繁衍，用于探索虚空外另一个未知的星系。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他们给这群生物无人机设定了只要通过了虚空返回原始星系就会失去繁衍能力的设定。这个种族就是Sentient。”讲到这，加尔霍德将自己的衣领向下拉了拉，露出连帽衫下闪耀着荧光的Sentient核心。
“但意外还是出现了，Sentient卷土重来，他们不顾失去生育能力的风险，也要回来屠杀奥罗金帝国。
长久没有经历过战争的奥罗金帝国本就羸弱，再加上Sentient无比了解奥罗金帝国的军事水平，所以当时的奥罗金帝国几乎被打的溃不成军。
就在这个时候，瘟疫却爆发了。”加尔霍德顿了顿，提起瘟疫时三个人都不自觉的坐直了身体。
“一个能够感染人体、机械体甚至是人工智能的病毒，他来自数万年前，被冰封深埋，直到某一天重见天日，他能迅速将感染者同化，变成永远寻找活物的活死人。
还是这个时候……一艘装载着当时最优秀的推进系统的军用奥罗金殖民舰，发生了一场“跃迁”事故。
这艘船在行驶到土星时因为尝试创建一个“从土星到外环闸口”的虫洞时发生了一次事故而因此消失在虚空中。
当这艘船在虚空中漫游时，成年人开始逐渐变得精神恍惚，他们不再友善，他们盲目、充满杀意、野性。
而船上的孩子……他们获得了虚空的“祝福”，成为了“掌控虚空”的怪物们。”
提到这里时，加尔霍德自嘲地笑了笑，布鲁斯皱着眉看着他，克拉克淡淡地说道：“你不是怪物，加尔，你只是一个拥有超能力的人类。”
“事实上我更严重，我是怪物中的怪物，我也是来到这个世界才了解到的，我其实是一个变种人。”
在布鲁斯略带震惊的目光中，加尔霍德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早在此之前我便经常头晕、做噩梦，并且伴随着癫痫症，其实这些都是变种人能力挤压已久得不到释放的副作用，而当时没有人知道。
于是就以精神疾病为病因整治了很久。直到我和那些孩子一起，进入了虚空。
虚空赋予了我能力，同时也抑制住了我的变种能力，这也正好治好了我的精神疾病，在虚空的那段时间，我不再头疼、做噩梦，而是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等等，”克拉克打断了加尔霍德继续讲下去，“也就是说你的变种能力得不到释放你会连续做噩梦，那我们原来……”
“是的克拉克，在我了解到这件事之前，我所做的那些噩梦，就是我变种人的能力一直没得到使用的结果。”加尔霍德点了点头，他接着说道，“但只要一离开虚空，失去了抑制的变种能力便会持续影响我，所以当孩子们被从虚空中解救出来时，我的能力再一次失去了抑制，爆发了。”
接下来，加尔霍德简述了一下自己被拜勒斯动开颅手术，以及自己是在玛古利斯的指导下学会操纵战甲的。
故事的全程，布鲁斯·韦恩都紧皱着眉头，尤其是在听到加尔霍德他清醒着做了脑部切除手术的时候，他的眉毛拧的都快打成一个蝴蝶结了。
“你从来没和我说过这些……”克拉克无比心疼地开口说道，“事实上这段记忆被我遗忘了，我也是后来才回忆起来。”加尔霍德抬起眉头，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来。
“战甲的研发很成功，这些孩子成为了奥罗金帝国最强大的战争机器，他们帮助奥罗金帝国剿灭一切他们所不能容许的东西。
就连曾经快要将奥罗金帝国消灭的Sentient，都拿这些孩子没有丝毫办法。
奥罗金帝国给这些孩子取了一个统称，因为那艘军用殖民舰的编号为10-0，从10到0，ten—zero，tenno（天诺）就成为了我们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进入了后日谈模式（什么）
谁能拒绝狗狗眼加尔呢。
当然是蝙↑蝠↓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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