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的覆灭(上)
走廊上,主治医生看着像门神一般站在病房外的两个黑衣男子,和一脸焦急望着自己的妇人,有些弄不清楚到底谁是家属,只能对看起来像是家里人的刘妈示意。
刘妈惶惶的急声问道“医生,我们家小姐没事儿吧,这都一天了,她怎么醒了一下又睡过去了呢?”
“病人手术后出院才没多久所以身体还是很虚弱,一会儿就能醒了。不过你们家属也是,怎么不看着点儿呢,居然吃泻药,是想死是不是啊,就算以后不能有孩子了,也不能轻生啊。真是。。。”
医生说完便气愤的走开了,留下呆滞的刘妈站在病房外。
门后,夏雨婷双眼无神的望着门外,右手无意识的抚着小腹。
本来,她醒来想问问刘妈小野怎么还没来,可是为什么她会听到医生说她不能有孩子了。她不是只是流产了么。为什么啊!小野都已经接受她了,她就快要得到幸福了啊!可是为什么她才刚刚看到幸福向自己靠近了!上天就给她这么大的噩耗。。
她的孩子没有了,她以后也不能为小野生孩子了,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那个女人一定会把小野抢回去的。不行,她已经没有孩子了,她不能再失去小野了。慢慢的,她的双眼恢复了神色。一如以往的怯弱,只是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阴狠。。。
“刘妈。。刘妈。。。”
“诶,小姐,怎么了,刘妈在这儿呢”刘妈站在床前,怜惜的看着自家小姐,唉,造孽哦。小姐才刚刚订婚,怎么就会这样呢。。
“刘妈,我要出院。我已经没事儿了,我不想待在医院里。我想回家休息。”夏雨婷看着满脸为难的刘妈,柔柔的哀求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小野还没来,她也不想探究,她要马上回家,守着小野,都已经过了一天,姐姐也不知道成功了没有。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那个女人怎样了,她要回去给姐姐打电话。。。。
刘妈不得已,叫门外的大小勇两兄弟看着,她疾步往医生值班室走去,在得到医生极不理解的眼神和质问后,才终于带着夏雨婷和俩保镖往别墅回去。。。
我是悲催的分割线
夏家。
夏雨婷和刘妈一行还没进门便觉不对,家里只有几个佣人,哪儿也不见裴小野的身影,问过小菊才知道,裴小野居然在昨天夏雨婷去医院不久后便离开了别墅,一天都没回来,大小勇俩人对视了一眼,急忙冲进书房结果发现里面一片凌乱。
夏雨婷在听到说小野不在的时候就慌了神儿,马上打他电话居然关机?紧接着给夏柔打电话也没人接,心里一阵阵慌乱得跳个不停,她有种特别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但她又不敢给夏廷尉打电话,怕他责怪小野,整个人只能呆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刘妈看着自家小姐惨白的脸,在沙发上坐立不安的样子,担忧的问道“小姐,要不你先等会儿,姑爷肯定是有什么急事儿,你光着急也没用啊,医生说你要注意休息,也许姑爷....正说着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了。。
夏雨婷顿时一脸喜色,忙接过电话。刚说了一声“喂。。”,刘妈就看见自家小姐的脸一点一点的变白,电话也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整个人慌忙着就要冲出去,满脸的惊恐无助。刘妈一把抱住她,死死的拉着,眼神示意大小勇把门关上。叠声问着“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别吓刘妈啊,有什么事儿也别急啊,还有老爷呢”
夏雨婷听着刘妈的话,慢慢转过身,眼泪哗的就流下来了。。
“刘妈。。。姐姐死了,姐姐死了。警察说是被姐夫杀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行,我要打电话给爸爸,对,打给爸爸,爸爸一定知道该怎么办。。。。”
“嘟嘟嘟。。。。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夏雨婷望着手中的电话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怎么办?怎么办?为什么爸爸的电话也没人听?姐夫怎么会杀姐姐,那那个女人呢,难道小野哥去找那个女人了。。怎么办,怎么办?
另一边,稽查院的会议室里,夏廷尉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往日刚毅挺直的脊背此时无力的低垂着,再无一丝傲然盛气。对面坐着一排面色凝重的军人,其中一位手中拿着厚厚的书信样的材料,低声缓缓的念着,身旁一位看起来面容和气的中年男人越听脸色越是难看,满脸失望和痛心的看着的对面面色黯淡的夏廷尉。
冗长的材料好一会儿才念完,中年男人挥手将其他人叫离,方开口问:
“老夏,咱们当初一起参军,两家也一直有往来,这些年只知道你宠着俩个女儿,本来嘛,小柔和雨婷从小妈就不在,你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是挺不容易的,对她们也难免宠了点。但没想到你居然就因为人姑娘是秦涛以前的女朋友就帮着小柔杀人,小柔糊涂,你也糊涂了不成,作为一名军人,你还有你自己当初的信念么,啊!”男人忍不住厉声喝问着。一脸痛色,似是不理解老战友是怎么想的。
“老李,我知道,这些年我干了太多错事儿了,我这一切都是罪有应得。我这辈子也没什么活头了,我只希望雨婷和小柔她们别受到牵连。能好好的生活下去。。”夏廷尉双眼恳求的望着面前的李国正,续又说着“我也活够了,唉,就是对不起她们死去的妈,”说完,缓缓闭上了双眼,再无一语。。
他并不知道,他所担心的夏柔正冰冷的躺在警局的停尸间,而夏雨婷正伏在姐姐身上,哀声痛苦着,她也不知道,她所仰望的爸爸正被带往纪委,等候近一步的调查。而夏家,也因为她们俩姐妹而再不复存在。这一切只因为她们这一对姐妹。
李国正看着身前的老友,只低低的叹了一声儿,便走出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