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曦蜷缩着躺在地上,一只手紧紧地抱着头部,另一只手依旧在保护着那个黑色钱包。

男人手中的棍棒还是狠狠打下,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承受了多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熬过今晚,全身,都火辣辣地疼。

另一边,顾恒修坐在车里,脑海里还在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他绝不是一个乐于同情弱者的人,可是今晚,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出手,也许是潜意识。

他的手下意识的去拿裤兜儿里的钱包,每次他心烦的时候都喜欢看那张照片,因为,照片有那个女人,那个唯一能够让他疯狂的女人,夏颜初!

然而,兜里空空如也,钱夹早已不知去向,细细回想,大概是忘到了夜总会。

"墨,调头!"

"出什么事了?"

"我有东西落在夜总会了。"

"我让人去找,明早给你送去。"

"不行,很重要!"

见此情况,司空墨一个急刹,调转了方向。

几个人都明白,顾恒修重要的东西,一定和夏颜初有关,所以,每个人都没有多说什么。

不一会儿,他们就又回到了停车场,就在四个人都下车的时候,他们看到了有几个人在打架,手中的棍子明晃晃的挥动着。

地上趴着一个长发的女孩,如果不走近看简直不能分辨她是不是还活着……

虽然距离很近,只是这一次,很默契地,四个男人都没有插手这件事,只是准备从其他出口离开,毕竟,这样的事情,在司空墨的场子里是常事。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顾恒修的腿突然被人紧紧抱住,丝毫动弹不得。

低头,是刚刚自己救下的服务生。

看见冉曦抱着顾恒修,且又忌惮他旁边的司空墨,三爷等人不敢上前,只得拿着棍子站在那里。

"你怎么还在这里?"司空墨转了转手腕,头也不抬地说。

"墨少,我……"

"我的话,没听进去,嗯?"

"墨、墨少,小的知道错了,这就走,这就走!"

"等一下!"

随后,司空墨向三爷的手下优雅地勾了勾手指,示意他把棍子递给自己,那人恭恭敬敬递上了手里的铁棍,在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三爷的惨叫就传了过来,回头才发现三爷正躺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右腿……

"留你一条命,不过,别再让我看见你,懂?"

"是、是……"

一分钟不到,三爷被人抬了出去,停车场里安静地可怕……

"美|女,人都走了,你也给放开我们修了吧?"又是席凯那个妖孽。

冉曦没有回答,或许是已是无力顾及,她的手缩了回来,片刻后又伸了回去,白皙中略带伤痕的手中是那个钱包,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颤抖地举起,等待它的主人将它收回。

见此状况,席凯无害的笑容也瞬间僵化。许是没有想到,顾恒修也有些许的吃惊,伸手把钱包接过,很自然地放进了口袋,然后默默地看着冉曦松开了自己的腿。

冉曦什么都没有说,双手撑了撑地想要站起却失败了,咬着牙又试了一遍,这一次,她费力地站起来,感觉有些昏昏沉沉的,不过,为了让自己不那么狼狈,她还是努力挺直了后背,双脚沉重地向前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