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大脑是一片空白。大兵们有纪律,他们不敢太放肆。崔医生没人管,他是明目张胆肆无忌惮。我不断的告诉要冷静要冷静……手抖的却越来越厉害。
“不脱啊?”崔医生装腔作势的收好仪器,他指着我身后暗黑的地下通道说,“不脱你走吧!都到避难所来了,还装什么千金大小姐?给谁看呢?”
命重要,还是脸重要。在命能保住的时候,大家肯定是要选脸的。可如今我命都保不住了……我也还是要选脸。
我转身要往回走,大兵却拿枪拦住了我的出路。大兵们话说的倒是冠冕堂皇,他们义正言辞的表示:“我们是有命令的,符合要求进到避难所里的老百姓不能死……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做检查进去。”
“我也有我的工作需要你配合啊!”崔医生乐呵呵的看我,“脱掉衣服,我给你做检查。”
站在中间,我是进退不得。我眼眶瞪的发疼,自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崔医生也不急,他假装客气的询问大兵:“她不太配合,能不能请你们帮助她一下?”
“行。”
大兵答的痛快,他上手就要往我身上抓。我抓着领口,死命的躲开。在一片喧闹声中,我扯着嗓子喊:“你们松开!我自己脱!”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崔医生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你早点配合,我们也不会闹医患矛盾了。”
心里将崔医生骂了个遍,我抖着手去解自己身上的扣子。我强忍着没有哭,可是眼眶里却盈满了眼泪。周围男人无声的笑着,我杀人的心都有了。
丧尸为什么不咬他们呢?一群畜生不如的东西。
脱掉了外衣,地道里阴风吹的我抖的更加厉害。手上的力道不稳,针织衫的扣子被我扯下了好几颗。随着身上衣服的减少,我都能察觉出周围人的躁动……在我马上要将里衣脱掉时,出口楼梯上一个威严男人低声说:“你们在干什么呢?”
男人站在楼梯上,我所在的位置只能看到他的军靴。男人的声音不大,却不怒自威
。在男人说完话之后,所有大兵都立正了。
看来,这个是长官。
什么长官带什么样的兵,手下如此,我自然不奢望他们的长官能好到哪里去。我的心里已经打算好,如果真有危险,我立马自我了断。
我是被吓到了,脑子里想的问题都悲观极了。早知道这样,刚才就从林寒那里要一把手术刀。我低头看着脚面,考虑着要不要撒谎说自己被咬了……地上下来的长官沉声吩咐身边的兵,说:“小陈,你去帮那位小姐把衣服捡起来。”
“是。”
不……不用脱了吗?
我脑子里依旧是空白一片,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已经出了转机。叫小陈的兵礼貌客气的将地上的衣服捡起递给我,他很诚恳的表示:“对不起小姐,让你受惊了。”
“你们真是英雄啊!”长官的皮靴踩在地上是咔哒咔哒响,他沉稳的话语间满是浓浓的讽刺,“你们杀丧尸杀的厉害,欺负女人也很行。不错,不错。”
等到长官走下来后,我才看清楚他的长相。对部队的等级划分我并不是很清楚,不过从其他人畏惧的眼神中看,他应该是蛮厉害的人物。跟其他穿着军大衣的大兵不同,长官只是穿着迷彩服。估计,他应该不会在外面呆太久。
长官的年龄大概有35、6岁,他长的是天庭饱满地正方圆,黑漆漆的眼睛,满脸的浩然正气。虽然手里没有拿枪,但他却比那些端枪的大兵威风多了。他在众人中走了一圈,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都哑巴了!”长官对着威胁我的大兵踹了几脚,“指望着你们这些人去保家卫国,还能有好么?现在这种时候,敢开这种玩笑……是不是都不要脑袋了!你们的行为,比那些发国难财的还无耻下流!”
“周指导员。”崔医生也被震慑住了,他摘掉手上的胶皮手套,讪笑道,“他们也是帮我的忙……这个女同志,她不太配合我做检查。为了其他人的生命安全着想,我觉得有必要……”
“崔医生,”周指导员话是对崔医生说的,但却
看都没看他,“部队的军医不够用,你们医院的医疗人员来帮助我们,我们很高兴……但是你不要以为我是个大老粗当兵的,我就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刚才的行为,已经构成了性骚扰。你还有他们几个……我说了,现在的情况危急,容不得半点玩笑。你们几个,等着坐牢吧!”
“这个,这个……”崔医生吓傻了眼,他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周指导员,我是跟这个女同志开玩笑呢!我没别的意思,我……”
周指导员突然从旁边的大兵手里拿过枪,他动作利索的哗啦啦拉开枪栓。面无表情的将枪口对准崔医生,周指导员冷声说:“脱裤子。”
“啊?”崔医生吓的瘫回到椅子上,“周指导员,你这是……”
不理会崔医生的话,周指导员是严肃又认真:“我说了,让你脱裤子。外裤**,都脱掉!不脱的话,我可开枪了。”
周指导员的话说完,地道里响起了滴滴答答的流水声。我低头往下看,黄色的**从检查桌后面流了出来……崔医生被周指导员吓的,尿裤子了。
“我没别的意思,”小惩大诫,周指导员将枪锁好,还给了身后的大兵,“崔医生,我也只是在跟你开玩笑……你觉得怎么样?好笑吗?”
“小陈!你在这儿看着这位小姐做检查,这几个士兵的名字给我记下来。明天一早,给我当众跑五百圈广场。”说完,周指导员转身离开了。
“小姐,请吧!”小陈带我去了别的口位,“我找个女医生给你做检查。”
给豆豆做检查的女医生回来了,做检查的过程中,她一直笑着和我说话,估计是想消除我心里的恐惧:“你多大啦?刚才那个是你的女儿吗?她好漂亮,好乖的。”
不管女医生说什么,我始终是保持沉默。女医生也不尴尬,她唠唠叨叨说了好半天。检查马上要完事儿的时候,她笑着把纸巾按在涂药膏的位置:“你老公是真不错啊!为了保护你,他上去之后强行冲到指挥室里了。要不是周长官亲自下来,你肯定就受欺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