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市的日子本来是平静的，却被几声枪响打破了。

就在第二天的清晨，天微微见亮。

这几声枪响是在城市边缘的别墅区，附近的人能听到，但城市里的老百姓并不知道，政府也把这个口风把得很严，南平市的新闻媒体更是闭口不提。

很难想象，这么大的事儿，都能压下来，背后的人得有多大的神通。

窦笔给秦尧汇报的时候，他的脸色出奇的好，好像新婚的新郎官似的，一股沐浴在春风里的感觉。

窦笔笑了笑，问道，“秦总，您……有什么好事儿吗？”

“是啊，我要大婚了！哈哈……”

窦笔心里咯噔一下，大婚？难道他要跟慕晗成婚吗？这个时候，慕晗应该不会跟他结婚吧。哪有那份心情啊。而且，窦笔能感觉到，秦尧深不可测，到底是个什么人，对慕晗到底抱着什么打算，都不知道。

他对慕晗确实很好，没事儿就去陪慕晗，可是，这并不代表他是真的爱慕晗，真心对她好。

“那得恭喜秦总了！日子定了吧？……我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去参加秦总的婚礼！”

“哈哈……要是结的话，必须得请你！不过，哎……暂时不能啊！”

“哦，那是有别的喜事儿？”

“哈哈……不说了，总之是挺好的事儿，解了我的一个心病。那边的工作你也差不多了，过一个礼拜就回来吧。应该可以了。”

“好。”

窦笔从秦尧的办公室退出来，心里也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有什么好事儿，难道，是跟昨天晚上，聊天的那个人有关系吗？

慕晗已经不东奔西走了，她的表情是沮丧的，可能这样的完全不见光明，完全无济于事的奔走，也让她灰心丧气了。

一连几天，慕晗哪儿都没去，每天呆在医院里，跟着还在昏迷中甚至可能永远昏迷的爸爸聊着天。窦笔站在外面看着这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他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想帮慕晗，根本不可能。自己只是个小混混，充其量是个有点儿名气的赌徒，还是臭名声，跟他们那些势力强大的黑社会或者是有钱人斗的话，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这一点，窦笔很有自知之明，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保护他们的安全了。

刚从医院出来，窦笔的电话响了。

一个陌生号码，窦笔接通电话，“喂……”

“万亮死了。”

说完，就是挂断电话的嘟嘟嘟嘟忙音。而且，刚刚那个声音还是用智能电话的声音软件处理过的。窦笔使劲儿想着，到底是谁给自己打的电话？

万亮死了？这样重大的新闻谁都不知道，这个人怎么会知道？

到底是谁？！

万亮怎么会死呢？

窦笔赶紧往万亮管理的洗浴和会馆开，会馆还是不要去了，毕竟消费太高，而且，窦笔太扎眼，很容易被认出来。

所以，窦笔简单伪装了一下，去了间在万亮所管理的13家洗浴桑拿房当中，一个最破旧，消费相对也最低的，进去洗澡了。这个洗浴不受重视，但由于最没有人关注，得到的消息也最多。肯定会有人在这里唠一些相关的。

而且，窦笔认为，可能只有这里是没有小姐的。要不，那些服务小妹儿会一直纠缠着你，问你想不想按脚啊，敲背啊，推拿啊……等等，反正只要你说想了，基本也就到站了。按按、推推之后，就会把手伸到你的重要部位，集中在一点上给你又按又推的，只要是个正常的爷们儿都受不了她们的芊芊玉手……有的时候，客人也会怀疑，是不是她们的手上涂药了，要不，怎么都克制不了冲动，然后不得已付出大数额的消费呢。

果然不出窦笔所料，躺在男浴室的休息**，那边负责收票的老头儿和两个布置的小服务员，以及几个老顾客模样的老头儿，便开始眉飞色舞地聊起来。

窦笔故意找了一个离他们比较近得休息床躺下来，为了博得好感，不避讳，窦笔特意点了一壶“大红袍”。窦笔当然明白，这种东西他们是有提成的。干这样的苦差事，谁不想多挣点儿钱那。

一个服务生把“大红袍”端给窦笔，窦笔开始慢悠悠地喝起来，看着是闭目养神，实际上，是在竖着耳朵，听那几个老头儿的对话。什么间谍啊、特务啊，都不好使，在这种城市中，最能得到第一手资料的，肯定是那些老头儿。所以，想要知道点儿什么官方还没给出报告的，就必须去亲近那些老头儿，这基本是屡试不爽的方法了。

田中龙这一听，嘴里的水差点儿没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