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笔没有再出现在任何地方,一连一个礼拜,窦笔就想人间蒸发恶劣一样……

好多认识的,通过电视知道的,都没有再见过窦笔的身影。

有人猜测,这个新一代千鬼,肯定没脸继续在南平市呆着了,到别的地方去混吃喝了。

窦笔的父母也通过电视、广播知道了这个事儿,心里不舒服。但窦大伟面对乡亲们的谈及,很是随意,“这个兔崽子,就知道干坏事儿!”

不过,窦大伟的心里却十分高兴,这些天,每天回去都喝两杯,心情格外的好。因为儿子出名了,有出息了。这种事情虽然看似不太光彩,但在窦大伟看来,却有另一个积极的一面。儿子是千王,已经被认定为新一代的千王。想必,这千王的背后,自己的儿子必定付出了相当多的努力和辛苦。对于一事无成的儿子,对于一直不求上进的儿子,这是对窦大伟来说,最大的惊喜!

黄梅花也非常理解窦大伟的心情,也替儿子高兴。不过,她更担心儿子的安危。

“他爸,要不,咱俩出去找找儿子?”黄梅花问。

“找他?拉倒吧!这小子比猴都精,世界末日这小子都不会有事。放心吧,过几天去沟里二傻子家看看,也许在那儿。”窦大伟不经意说道。

“在那儿?二傻子都死……啊——?你说那个傻寡妇?”黄梅花相当吃惊。

“我说,你什么时候嘴也这么臭了呢!寡妇就寡妇呗,还傻寡妇!”窦大伟责备黄梅花。

“啊,不是。我是想说傻子的寡妇……你是说咱儿子去找她了?她不是什么,扫把星吗……”黄梅花担心窦大伟再说她,最后几个字说得声音非常小。

“说你一天那,就是木头!啥也不知道!儿子跟那个女的,得有两个多月了吧?”

“啊??那不行。那可不行!怎么也不能找个寡妇啊?咱儿子那么好!”

“哎……刚开始我也这么觉得。后来吧,我暗中观察了几回!那个小丫头,那不是一般的好!可能跟城里的有钱人家的女孩比,那稍微差点儿,但是跟农村这些丫头片子比,那强的不是一点半点儿!”

“让你说的了!那个丫头说克夫,然后还有霉运。跟村里人也不打交道,整天自己猫在屋里。哪儿好?你说,哪儿好!?”

“那不是人家丫头的毛病,都是你们这些老娘们儿的毛病!人家丈夫死了,就说是人家克的!你们都有什么证据吗?这种迷信的玩意儿,到处嚼什么舌头啊!?最可气的,连旁边老谢他家牛被车撞死了,都赖人家。有什么关系啊?”

“呦呦,你还可以维护人家小丫头了。老糟头子!”

“那可不!等你接触你就知道了!人家那才是好孩子!哎……反正我认可了。要是那个臭小子能找这么个儿媳妇回来,我就把他前二十多年气我的事儿全消了!别说寡妇啊,给我带个孙子孙女回来,那我都愿意,啊哈哈……”

窦大伟越说越高兴,剩下少半杯酒,一仰脖,全灌下去了。

南平市好像恢复了平静,靠这场麻将比赛,正隆商城的生意确实变好了。麻将比赛的整个过程及各个细节,也成为一些人在饭后和乘凉时候的谈资。

看似平静的……

每个人都在琢磨着自己的事儿,但只有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在研究着这个城市的每个阴暗角落。去省里开了一个秘密的回忆,省公安厅厅长亲自在各个市调集的人选,要在全省范围开展打黑除恶扫黄灭毒的专项大行动。

极其秘密,秘密到每个市几乎只有一两个人知道,而知道的人,也许并不是一把手。

还有一个人,躺在满是书香的房间里,一张大床,在随着他臀部的摆动来回“嘎吱吱”的响着。身下,是个刚到中年的女性,长相虽然一般,但颇具风韵,气质非凡。一股文人骚客的气质,在神情和面容中不经意地显现。就连**时候的叫声,都显得那么柔情而不造作。

人到中年,身材却保持的出奇的好,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该翘的地方翘,该松弛的地方,却没有松弛!

这个已经连续“运动”四天,依然不能自拔的男人,正是窦笔!

他自己也没想到,一时冲动的兴起,竟然让他深陷其中。

**掠过,窦笔依然没有想明白,除了长时间得不到滋润的欲求不满之外,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没有漂亮的脸蛋,没有那么清新粉嫩的皮肤,没有自己钟爱的大咪大屁股……就连叫声,也提不起任何的**。但自己就是喜欢这种感觉,而且,喜欢到情不自禁。除了情窦初开的时候外,这么多年,还头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整理好战后的残乱战场,她从**站起来,穿好衣服……

“小笔,谢谢你!这几天我好想年轻了二十岁!”

“是吗?我一直把你当成二十岁!哈哈……也跟二十岁的感觉差不多!”

“好啦,不是那种事儿的时候,别说这样的话,姐姐不习惯。”

“……我该走了是吗?”窦笔问道。

“嗯……你知道,我不舍得你走。可是,我女儿要月末归宿,回家呆两天了。所以,这两天……如果你不回家,我在斜对面给你订一间客房,你去住两天,再回来,行吗?”

一听到假期,窦笔突然明白了自己的感觉,那种恋恋不舍,欲罢不能的痛快,来自于她的不一样的职业!

“当然没问题。不过,我还是回家吧。芳姐,我这个人不愿意安定下来,喜欢到处漂着,下次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漂过来……”

谢芬芳沉默了一下,露出知性女人的笑容,“好吧,我会时刻等着,你,突然漂过来……”

从芳姐家出来,天已经大亮,窦笔突然发觉自己已经不太习惯这样的阳光了。到路边买了一顶鸭舌帽戴上。

窦笔早就做好了打算,他不会咽下这口气,这种莫须有似的罪名,以及掏心挖肝似的诋毁,任谁也受不了。何况,是窦笔!

窦笔打开手机,里面有好多条二虎子和二狗他们的短信以及未接来电,窦笔明白,他们是真正关心自己的。但这个时候,窦笔不能把任何人牵涉进来。

到了一个电话亭,窦笔买了一张新电话卡。

然后给梨花拨通了电话,告诉梨花,自己有重要的事儿,要出远门出去一段时间,如果有特别重要且紧急的事儿,可以给他打这个电话,否则,就不要打扰他。

梨花是最听话的,一听窦笔说这样的话,知道事情挺重要的,只是告诉窦笔要小心。

窦笔先去理发店,把自己飘逸的发型,变成最土气的小平头,然后把金黄色的头发染成了灰黑,还有部分白须。窦笔故意让理发师给弄得沧桑一点儿,像个农民。然后去劳动服店,买了一件帆布的劳动服,把自己的手机收起来,去二手市场,淘了一个二手的诺基亚,不是彩屏的。窦笔自嘲,这种手机确实对眼睛有保护作用。因为除了打电话什么都干不了。连发短信都不太方便。

接着,窦笔去黑市,买了一个*。

一切准备妥当,窦笔背着一个破行李包,来到汉升集团的后勤保安部。辗转联系到部长,跟部长闲聊了一会儿,然后把部长拽出去,请部长吃了一顿饭。当然,窦笔陪酒的本事,那可不是盖的。全南平市,几乎没有对手。保安部长喝得迷迷糊糊的,带着窦笔回保安部填了一个入职申请单,然后拿到人事部,靠他的关系,挂上名字。很快,窦笔就被安排进保安宿舍,变成了汉升集团的一名后勤保安。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窦笔当然不是这么想的。不是战,更不是为了“知彼”。而是为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他要用廖辽对付他的办法,在他身上泼的屎尿,双倍、三倍,甚至十倍地还给廖辽。不仅是廖辽,还有那个站在游静身边的廖辽的老子——廖汉升!

窦笔被安排在门口站岗,第一天刚结束,窦笔就找到保安部部长,给部长手里塞了五百块钱。然后讲明自己想干巡逻的活,不愿意站在门口看门。人来人往的事儿太多,自己嫌麻烦。

保安部长也明白,那不是一个好活,谁不想到处巡逻,想偷懒就偷懒,而且,基本不太受管束。可是,那都是老人的活,新来的不去站两年岗,怎么可能轮到这么好的活。

不过,窦笔不一样,保安部长很看好窦笔,也很喜欢窦笔,况且,窦笔脑子灵活,会来事儿……这不,刚上一天班,就知道该怎么在部长面前表现了。

但,新人吗,怎么也得站两天,一天都不站,实在说不过去。部长给窦笔承诺,站一个礼拜,一个礼拜之后,肯定给窦笔跳到巡逻的岗位。

窦笔想了想,也勉强接受了。毕竟,在门口站岗,能知道这个集团公司里都有什么人,对每个人的姓名、长相、关系、职位,以及集团内的重要性,都能有一个基本的了解。对窦笔来说,掌握一些信息,一个礼拜,就够了。

窦笔感叹,如果自己有点儿文化,考个警校,回来当刑警的话,现在早就成事儿了。

也许,已经是韩队的领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