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布尔星人只觉脑后一疼,随即一股神秘的力量,仿佛在篡改着他的思想!

他大惊失色,可刚想要反应,一切的异样再次消失。

“你对我做了什么!尊敬的玛娜大人。”这句话说完之后,连齐布尔星人自己都变得无比惊愕,明明是想要质问,却情不自禁的变得尊重了起来!

他再一次看向玛娜的时候,之前那股从心底油然而生的蔑视感彻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与伦比的崇敬与拜服!

现在的他感觉,玛娜随便一句话,他都会无怨无悔的去完成,哪怕是要他去死!

看着齐布尔行人眼中惊恐与尊敬交替不断的目光,白狄满意的点了点头,海洛蒂亚的芯片效果好的出乎意料。

他比之前齐布尔芯片控制生物要强的多,那只是通过武力压制,或者让被控制的生物失去原有的意识,进而强行操控。

但是海洛蒂亚研制的芯片,却依旧能保存生物体原有的意识,只不过强行改写了他们内心深处的一些潜意识。

就好像把生物体当做了机器人,在他们底层程序中强行输入了最高指令,让他们根本无法反抗!

这种影响几乎是永久性的。

就算齐布尔星人找到机会拔出了芯片,芯片的影响依旧存在,除非他也能研制出同样效果的芯片,对他自己进行反改写。

他早就让海洛蒂亚把芯片的控制权交给了玛娜,所以在齐布尔星人眼里,玛娜就变成了他的第一主人,优先级甚至还在白狄之上!

虽然海洛蒂亚也曾经对他提过,完全可以让白狄为第一主人,而玛娜作为第二主人。

可白狄却不在意,这齐布尔星人只是一个没用的棋子,他唯一的价值就是引来黑暗路基艾尔。

这种存在,根本对他造成不了任何威胁,自己掌控还是玛娜全权掌控,没有任何区别。

而交给玛娜全权掌控,一方面体现了他对她的信任,也可以让玛娜更加忠心的为自己效力。

“玛娜,齐布尔星人就交给你了,把他脑海中所有的情报全部套出来,尤其是关于黑暗路基艾尔的情报。”白狄淡淡的吩咐道,随即丢下一道残影,消失在指挥室中。

“是!主人!”即便白狄已经消失,但玛娜依旧极为恭敬的行礼。

齐布尔星人看到这一幕,不禁眼神变得有些复杂起来,曾几何时,玛娜行礼的对象是他,他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主人!

而如今因为白狄的到来,主仆的位置已然互换,现在的他也只有接受命运。

所幸的是,黑暗路基艾尔只有接收自己传送的信号才不会心生警惕,就算玛娜知道了吸引黑暗路基艾尔的方法,也没办法把自己彻底排除在外。

他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悲凉,曾几何时自己还是那么拥有雄心壮志 想要辅佐黑暗路基艾尔,将一切化为永恒。

但如今的自己已经成为阶下囚,连苟活下去都成为一种奢望。

现在的他已经彻底没有筹码和白狄谈条件了,也对白狄根本不可能造成一丝威胁,像他这种废物,最后应该能活下去的吧?

“齐布尔星人,把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吧。”良久之后,玛娜缓缓起身,目光冰冷的看向齐布尔星人,冷酷的说道。

齐布尔星人猛地打了个激灵,忙不迭的点头,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玛娜。

……

白狄刚刚回到基地,就接到了海洛蒂亚的消息:“白狄大人,翔回来了,不过我并没有让他进门,他现在跪在基地之外。”

白狄沉吟了一会儿,随即用意念联络海洛蒂亚:“不用管他,他愿意跪在那里就跪在那里吧。”

“我明白了。”海洛蒂亚点了点头,随即便不再关注翔,毕竟她跟翔可没什么交情。

白狄的心情也有些复杂,毕竟也是养了这么久的徒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真的绝情,那也是很难的。

但是现在他绝对不能重新接纳翔,那样与他的计划是不符合的,况且,他可没有说出去的话再收回的习惯。

他低叹一声回到了卧室,将自己扔在**,仰望着天花板,他觉得很疲惫。

自从成为奥特战士以来,他感受到过虚弱,感受到过痛苦,但是疲惫,却是很久没有感受到过了。

这种疲惫并不是身体上的疲惫,而是来自于心灵上的倦怠。

一个人无论再怎么强大,拥有无与伦比的力量,拥有最结实的身板,拥有最旺盛的生命力,但他的心灵依旧可以是他全身中最脆弱的一点。

他的眼皮开始发沉,他顺从本能,轻轻地闭上了眼,意识开始飘忽,随即陷入了一片黑暗。

……

基地外,翔直挺挺的跪在一片空地上,他虽然看不到,但是凭着记忆,他知道这里就是基地的大门所在。

他本来以为就算师父不要他了,他死乞白赖的赖在基地,整天去缠着师父,求他收回成命,哪怕因此被打几顿也在所不惜。

可是残酷的现实告诉他,如果白狄不想见他,他连回去的门都找不到。

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跪在这里,祈求以自己的诚心能打动白狄。

数个小时过去了,夜幕也开始逐渐淡去,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已经从遥远的地平线上绽放开来。

翔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他的衣服已经被清晨的露水浸湿,他的头发上也挂满了清晨的露珠。

虽然是夏季,可夜晚的凉风却依旧凛冽,尤其是像翔这种浑身湿透的人,那更是感到彻骨的寒冷。

湿透的衣服一直在不知满足地吞噬着他的热量,靠身体捂干的衣服,根本无法抵挡越来越多的露水侵袭。

他的表情已经变得木然起来,任何一个人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几个小时,手脚都会不自觉的变得更加僵硬,更何况他是跪着!

膝盖不断传来的疼痛,他已经自动忽略,更确切的说,他已经彻底麻木了,他感受不到那里传来的疼痛!

虽然经过了一夜的折磨,可翔的脊梁依旧挺得笔直,没有一丝一毫的弯曲,他不容许自己偷懒,这是他赎罪的态度!

虽然已经过了一夜,可是基地丝毫没有显露的意思,翔抿了抿有些发白的嘴唇,饥饿让他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他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再加上接连两场高强度的战斗,已经掏空了他的体力。

和银河分手之后,他马不停蹄的就来到了这里,试图祈求师父的宽恕。

他很了解白狄的为人,清楚的知道师父是一个嘴硬心软的家伙,他在赌,赌师父一定会忍不住出手!

如果师父不出手的话,那自己这条命还给他又何妨,反正如果不是他的救场,那自己这条命也还是没了。

太阳已经彻底露出了地平线,耀眼的光华驱散了一切黑暗,夜间凝聚的露珠,在这轮耀阳面前,很快便无影无踪。

太阳的光芒照亮了翔的左脸,刺目的阳光让他略微有了些反应,他情不自禁地闭上了左眼,随即微微偏过头,让阳光不至于直射眼睛。

虽然阳光很温暖,却温暖不了翔的内心,对他而言,环境的变化早已不在他的关注之内,他要做的,只是静静地跪在这里,等待那扇大门的打开。

随着太阳的升起,翔夜间被露水沾湿的衣服和头发也逐渐晾干,可这并不能让他好受一些。

相比于夜晚的刺骨寒风,那缓缓升起的骄阳,更是让他如同跪在一块烧烤板上。

这四射的阳光,不仅让他浑身变得燥热起来,而腿下的大地也开始越发滚烫。

吧嗒。

一滴汗水顺着翔的下巴滴落,落在身前的大地上,化为一滩湿迹,可那圆形的喷射状水渍,却肉眼可见的缩小,几秒钟之内就彻底消失。

更多的汗水还没等从脸庞上流淌下来,就已经被太阳晒干了。

过不多久,翔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一些白色的颗粒,那正是汗水中蒸发出来的盐粒!

而这时,太阳已经爬到了翔的头顶,已经到了一天当中最热的正午时分!

翔抿了抿已经干的发裂的嘴唇,此时甚至连唾液都难以分泌,他的头已经开始微微晕眩起来,明明胃中早已没了存货,此刻却一阵阵的恶心。

他没有控制住,干呕了几下,就这么一点点小动作,却让他头晕眼花,耳鸣目眩,眼前也是一阵阵的发黑。

先是经过两场极耗体力的大战,加上一夜的露水与寒风的侵袭,再加上半天的烈日暴晒,让翔的体力已然到达了极限。

现在依旧支撑着他保持着原来动作的,只剩下最后那一份执念!

翔的脑袋开始昏沉起来,眼睛也开始模糊,恍惚之间,他仿佛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向自己走来。

“师父,是你吗……”他嗫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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