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找到没有,你都找了三天了。”袁红看着在书库里上窜下跳找资料的司徒天清道:“要你告诉我你要找什么,我多叫几个人来帮你一起找。”
司徒天清没有理会袁红,半个多月天前司徒天清从医院回家后,就一直发生着怪事,先是莫名其妙的能轻易就跳上屋顶,之后脑海中又莫名其妙的开始出现一些零碎的图像,司徒天清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把那些图像画了下来,拼在一起后才发现原来是一幅地图。
可新的问题又摆在了司徒天清的面前,因为他无论他怎么看都不能将这副地图和他所熟悉的任何一副古代地图联系起来,因此他不得不到书库中去翻找资料,可三天了依然没有一点眉目。
“我放弃了。”司徒天清把手中的书往桌上一扔泄气道。
袁红不以为意的微笑着看着司徒天清说:“怎么就放弃了?我还以为你不找到誓不罢休呢,你到底在找什么呀,现在可以和我说了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找什么,我只是头脑中有一个很模糊的概念。”司徒天清不好意思的说。
“啊!”袁红有些气结道:“你连要找什么都不知道,就跟没头苍蝇一样乱找呀。”
“呵呵!”司徒天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袁红又道:“你会不会又犯了聪明人的通病呀,把问题给想复杂了。”
司徒天清摇摇着肯定是说:“这次绝对没有,那是一种我说不清楚的感觉,反正这种感觉一定没错,可能司徒家的书库资料太少了,所以才找不到。”
“我倒有一个提议,你不如把那幅地图上传到网上去,兴许就有人能看出其中的玄机呢?”袁红说。
司徒天清立刻否定道:“不行,这样太冒险了,我还不想弄的人尽皆知。”
“又不是让你把整幅地图上传,你上传一部分嘛。”袁红反驳道:“这样即便不能得到有用的线索,也说不定能开启你新的思路。”
司徒天清犹豫的点了点头,他也觉得这不失为一个折中的办法,说干说干,司徒天清扫描了一小块自认为很重要的区域,传到了各大话题论坛和考古论坛。
网友的智慧真的是无穷尽,不一会儿层出不穷的回复便接踵而至,其中几条回复引起了司徒天清的注意。
白日五万年:这幅图不完整,看着像地图,不会一藏宝图吧,看着有些眼熟悉,哥们把整幅上传呀。
如此这般花:我看也像地图,不过又有点像专门标示水文的水文地图,图不完整不好判断。
云深不知处:不是地图,是星象图,我能认出里面有几个字是井、右、左、长沙,这些都是二十八星宿中的星官。
李少东家:同意XX楼和XX楼的意见,不过我还要补充一点,个人觉得这幅图是以星宿阵法为基础融合水文特征的的综合地图,期待楼主放出全图。
“诶!这个人说的看上去比较靠谱。”司徒天清看着这些回复兴奋的说着,给李少东家发了条站内短信:“朋友,我比较赞成你的说法,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我们见面详谈如何,联系电话137xxxxxxxx。”
十分钟后,一个电话打到了司徒天清的手机上,司徒天清接起道:“喂你好。”
“你好,我是李少东家。”一个文质彬彬的声音从手机的另一端传来。
“你好,我是天玑子(天玑子是司徒天清在论坛的昵称)。”司徒天清客气的说道:“您的想法给了我很大的灵感,不知道您有没有空,我们见一次面,我将整幅图拿给你看。
对方也很客气的道:“行,地点你定。”
“好,那就今天下午三点中山路明月三千里高级会所303包厢。”司徒天清快速报出一个地址,对方说了一个好字便把电话挂断了。
明月三千里高级会所是司徒家的产业之一,司徒天清选择这里见面是为了安全起见,只是他做梦也想不到那个来和他见面的李少东家居然是李天行。
当李天行见到司徒天清时也是当场就愣住了,半晌苦笑道:“天玑子!司徒天清你说我们是有缘份,还是冤家路窄呢。”
“我们俩应该算不上有什么缘份吧,既然大家都认识,那就开门见山吧。”司徒天清也不打算绕弯子直接说道:“没错,那份藏宝图是我从你们家那只盒子里得到的。”
李天行闻言正要发作,司徒天清压了压手示意李天行先听自己说完:“你先别急,我想你应该到现在都还没打开那个盒子吧?”
司徒天清看着李天行,李天行没有否认,于是司徒天清又道:“既然如此,我跟你谈个条件,你不再追究我私拿盒子里东西的事,我也愿意和你一起分享我从盒子里得到的信息怎么样?
李天行考虑了半天,最后无奈的点了点头道:“行,但你得事无具细的告诉我,否则我一样会告到长老会去。”
“那是自然,不过我劝你不要那样做,即便你成功了,我也敢肯定那帮老家伙绝不会把藏宝图交给你,你信不信。”司徒天清拍了拍李天行的肩膀笑道。
李天行并不否认这一点于是说道:“好吧,我就暂且相信你,图呢给我看看。”
司徒天清从一个圆筒中取出地图递给李天行道:“我看了三天也没看明白,所以才想到上网求助。”
李天行接过地图摊开仔细看着,半晌他笃定的说:“和我之前的估计一样,设计这张图的人简直就是天才。”
“你能看明白?”司徒天清疑惑的看着李天行。
李天行点头道:“给我一支笔,我再加上几根线你就明白了。”
司徒天清问服务员拿了一支笔递给李天行,李天行接过笔快速在纸上画了几条曲线,司徒天清眼前豁然一亮,展现在司徒天清眼前的分明就是一张中国地图。
“这,这,这怎么可能。”司徒天清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李天行。
李天行轻蔑的说:“怎么不可能,你觉得不可能是因为你不知道变通,我不知道这幅图是什么时候画的,画这幅图的人当时肯定想到了如果事世变迁后人怎么才能准确判断方位,所以他没有用当时地名和行政划分来画图,他想到了用水文来体现,因为无论事世如何变化,国家如何划分,河流的位置至少比行政区域和地名能保留更长的时间。”
司徒天清被李天行的分析折服,事实也的确如果,如果当时画图的人用他们的地名和行政区域划分来画图,后世根本就很难看懂。
“那这些点和线是不是星图?”司徒天清指着地图说。
“没错,据我推断,水文是用来判断方位,星象图则是确定宝藏具体在哪个位置。”李天行笃定的说。
“哦!那要怎么确定?”司徒天清问。
“这个目前我还不清楚。”李天行摇了摇头,转而又说:“论坛上那个网名叫云深不知处的人对星象或许有更深的见解,要不把他找来看看?”
司徒天清立刻让人找来一台电脑上网给云深不知处发了一条站内短信:“朋友,你说的对,这是一幅星象图,不知道你是否有时间过来面谈,联系手机137xxxxxxxx。”
半晌司徒天清的手机响了,是云宵,司徒天清估计是司徒正南在找自己,于是接起电话道:“喂,云叔,什么事,是不是我爸找我?”
“二少爷?真的是你?”电话那头传来的云宵略带疑惑的声音。
“是我呀,云叔,怎么,不是我爸让你找我吗?”司徒天清奇怪地问。
“不是,二少爷,我是云深不知处。”云宵幽幽的说。
“啊?”司徒天清不敢相信的确认般问道:“云叔,你真的是云深不知处?”
“我是,二少爷。”云宵笃定的回答。
“那好吧,你能不能来一下明月天千里的303包厢?”
“行,我马上到。”
*
“二少爷,这张图我也看不懂。”云宵拿着地图端详了半天后说。
“哦,是嘛!”司徒天清不无失望的道:“你是什么时候学的看星象的?”
“我是跟着老爷一起学的。”云宵答道。
“什么?我爸会懂星象图?”司徒天清一听来了兴趣。
“是呀,老爷很早就开始研究玄学了,而且造诣很高。”云宵毕恭毕敬的答道:“这幅图,我觉得老爷应该可以看懂。”
司徒天清忙道:“那我爸现在在哪?”
“我刚送他去公司,我想现在应该还在公司。”云宵答道。
“好,那我们现在去公司。”司徒天清兴奋的对云宵说,忽然又想起李天行也在便转而问道:“天行兄,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李天行当然不会错过任何关于地图的信息,欣然答应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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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怎么样?”司徒天清看着双眉紧锁怔怔的看着地图的司徒正南忍不住问道。
司徒正南深吸了一口气道:“这图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司徒天清表情尴尬,必竟他是瞒着司徒正南扣下了那本古书,不过他不打算说出来,于是道:“您还记得半个月前我在医院发生的事吗?”见司徒正南点了点头,司徒天清继续说道:“我回家之后脑海中就总是浮现这幅图,所以我就画了出来。”
司徒正南是聪明人,他自然知道司徒天清还有事瞒着他,不过既然司徒天清不肯说,他也就无意追究,于是说道:“这样啊,那这幅图就可能有更大的玄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