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你说这世界上同样的妖孽要是出现两只,那会发生什么状况?
现在,穿着白大褂的四名医生左瞟一眼右瞥一下,只觉头晕眼花,就快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较为年轻的一个指着**的家伙,却是看着门旁的男人说:“姚少,不是你玩Cosplay太专注,然后……昏倒了吗?”
叫姚少的家伙将手插进裤子口袋,靠在门上歪着头看这个医生,笑浅浅的,“谁告诉你我玩Cosplay?别人COS我还情有可原,我用得着COS谁?再说,你见过谁在COS途中故意跑到医院门前昏倒的?”
“这……”医生挠挠头,想想也是,谁不认识他姚少啊。
姚臬听得一头雾水,喉咙里那团棉花似乎还没咽下去,任他嘴巴一张一合,一个圆润的字都没吐出来,他看到男人眯笑的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心里一阵发怵。
什么状况?什么状况!他死了?不,他还有意识。不,可能是投胎了,但是还记得前世的事?乖乖,这到底怎么了?
姚少见他一脸木讷,撑起身绅士款款的走来,他摆摆手,几个医生互看一眼就走了出去。
姚少弯下身,凑近姚臬,眯眼看他,四颗温红的眸子对望,那种感觉……特诡异。
姚臬莫名其妙的抖了抖身子,拔掉脸上的氧气罩就跳下床,像只受惊的小猫一样蹲在床边,两手抓着床栏,只露出两只眼睛戒备的看着这个男人。
“你这是害怕还是害羞?”姚少似笑非笑的说着,绕过床走到姚臬身边,谁知,姚臬像老鼠见了猫似的,爬上床跳到另一边,又蹲下来小心翼翼的瞄他。
姚少抚额轻笑,一脸无奈,“要跟我玩捉迷藏?呵,你别后悔。”说完,他像变了个人似的,直接从**扑向姚臬,姚臬一惊,哪还有时间去想太多,缩起身子就往床底下钻,姚少倒也挺柔韧,半身吊在床外,一把抓住他的腰,猛的向外一拉,怎料,拉出来的不是姚臬这个人,而是他松垮垮的病服裤子,于是,姚少呆楞的看着那光溜溜的屁股,接着就是一阵大笑。
姚臬气急败坏的踢开他,窜到床的另一边站起来,拉过被褥往身下一遮,瞪着他,一言不发。
“你太有趣了,用来打发时间真不错。”姚少歪头看他,舌头伸出来舔了舔嘴唇,做了个熊扑食的动作,这时,门外走进一个男人,虎背熊腰,看上去有些年纪,但还是很英武,姚臬一看,心里大喜,忙喊:
“老爹快救我,这家伙很奇怪。”
老爹?
姚少顿觉蹊跷,回头一看,失笑的问:“爸,他是你的私生子?”
男人眉头一蹙,“胡说八道!”
姚臬傻眼了,怎么回事?老爹怎么不认识他?不对不对,他还活着本身就很诡异,现在还出现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连他老爹都来了,他们都穿着奇怪的衣服,穿着奇怪的鞋子。
没见过,活了二十年他都没见过这种装束。
眨巴几下眼,他终于试着提问:“这可是某个山寨?”
“山寨?”姚少吃惊的眨眨眼,忽然大笑,“哈哈哈……山寨,我第一次听见有人说T市是山寨,喂,你该不会失忆了吧?”
姚臬不再说话,好象这个男人根本就把他当笑话一样看待,他何必再让自己看起来更可笑。倒是那个像他老爹的男人,走过来将他身上的管子拔掉,瞄了一眼他身下的被褥,扭头对姚少说:“King,带他回去,他没有外伤。”
姚少摸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笑着,“恩?要带他回家,看来真是你的私生子。”
男人瞪他,他耸耸肩,走到姚臬身边,一巴掌拍在他背上,“走呗。”顺手拿过一旁姚臬的袍子,好奇的看了几眼,披在姚臬身上,拉着他就向外走。
“等等。”男人叫住他,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瓶药丢去,“晚上我有个大手术,很晚才到家,给他吃或者你自己吃,不要给我惹事。”
姚少看了一眼药瓶上的标签,果然又是安眠药,他不耐烦的摆摆手,拽着姚臬就走,刚踏出门,他似乎才想起什么,从口袋里取出一副眼镜和一顶鸭舌帽给姚臬戴上,自己也戴了一个假胡子和黑框眼镜,这才继续走。
“为什么要这么做?”姚臬不解的看他,指了指自己头上怪异的帽子。
“你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就这么走出去,会出乱子的。”他没多解释,突然好奇的问,“你这身Cosplay的衣服质量挺好,哪定的?”
姚臬眨眨眼,“你说谁死?”
姚少顿时哑然,摇头,“原来是英盲啊。”
十五分钟后姚少才知道,这家伙哪岂止是英盲,根本就是什么都盲!指着轿车说马车,指着高楼说高山,指着人家穿着天线宝宝的外套招揽顾客的人大叫“有怪兽”,更让他忍无可忍的是,当姚臬看到橱窗里的电视机,惊慌的对他说:“有人被关在盒子里了,那是牢房吗?怎么这么小!人是怎么被缩小的?”
姚少仰天长叹,随口说了句:“你该不会是从某个古代穿越过来的吧?”
“穿越?”姚臬不理解,收回目光愣愣的看他。
姚少却是突然抬头,嘴角抽笑着,“看样子真的是。”
又过去十五分钟,车子停在一幢豪华别墅前,姚少打开车门让姚臬下车,姚臬脚刚落地,突然站起来,回头气愤的说:“这不是我家!”正是因为他听到老爹叫他带自己回家,他才跟他走的,结果呢?
姚少推开挡着门的他,径直走去,嘴里嘟哝着:“废话,这是我家!”
姚臬抱怨似的盯着他,不肯走,他回头,不耐烦的甩了一句:“你到底进不进来,想回家的话,至少把你醒来之前的事告诉我,不然我怎么给你想办法,快点,我时间不多。”说着,他望了一眼天边,太阳已经西沉,天就要黑了。
姚臬虽然还是有所不满,可听他说的也有点理,更何况现在这种不明所以的情况下,还是有个帮手比较好,这样一想,他也就老实的跟了进去。忍住对一切事物的好奇,他坐在软绵绵的沙发上,很不自然的挪着屁股。
“说吧,我听着。”姚少翘起二郎腿,点燃一支烟,望着他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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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姚少掐灭第五支烟,打了个哈欠,看着挂钟的时针就要指向七,他拍拍姚臬的头,拿出刚才男人给他的安眠药,吃下两粒,说:
“不要跟过来,明天再跟你讨论这件事。”
“喂……”
听他这么一叫,姚少不满的回头,指着他的鼻子说:“别喂喂喂的叫,我的名字和你一样,叫姚臬,不过你可以叫我King,这是我的艺名,哦对了,你不知道什么叫艺名,烦,明天再解释。”
他甩甩手朝自己房间走去,不再理姚臬。
姚臬就被他这么一句话惊得愣在原地,一愣就是一小时。
姚臬?和他长一样就算了,名字都一样?
心里怎么这么不爽,世界上竟然有和他一模一样的男人。
虽然他的头发是短发,衣着也相差很远,可是,还是会不舒服。
他躺在沙发上一阵愤然,没多久也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后发现King已经不在屋子里,空****的一个陌生空间,只有他一个人,老爹也不见,只有桌上一张白纸,上面写着:工作去了,六点回来,你给我继续睡!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五天,等到姚臬已经看惯这个白色的建筑,知道可以装人的东西叫电视、可以放食物冷冻的家伙叫冰箱、可以吹出冷风的东西叫空调,King那家伙也就再次出现了。
他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装束变得更加奇怪,但是非常漂亮,姚臬不知道怎么形容,他从没见过这样的装扮,不过,几次下来,他被这样的服饰吸引了,甚至已经不满足于只穿King的睡袍,他想尝试那种黑色皮质的外套,以及半紧身的裤子,和看上去有点重,但是拿起来很轻的鞋子。
“爸几天没回来了?”King坐在沙发上,手盖住额头,闭上眼。
“老爹吗?我一直没见到。”姚臬小心的看着他,发现他的面色有些苍白,便问,“你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最近通告太多,累了。”King说得很轻,似乎就要睡着一样,姚臬可不愿意让他就这样睡着,忙拍醒他,“King,你说我是穿越来的,怎么才能穿越回去?”
“不知道,这种事,问上帝。”
“上帝是谁?”
“Shit!”姚少恶骂一声坐起来。
“雪特?你认识欧雪特?”欧夜的表妹?
King简直就想找块蛋糕撞死,他两手攀上姚臬的肩,郑重的说:“从今天开始,我会教你现代的知识,你,给我认真学!再敢说出这么白痴的话,我非爆了你。”
“抱、抱我?”姚臬惊悚的皱起眉,脑海里立刻呈现出King抱自己的画面……长得一样的人抱自己?简直就像自己和自己相拥,还亲吻,还做那种……
“呕”姚臬突然干呕起来,忙摆手,“你别抱我,我会吐。”
“FUCK!”King又骂过一声,“警告,在你学会现代的知识前,不许给我说话!”
该死,他真得被他弄疯不可。
正想教他来着,视线瞄到墙上的挂钟,离七点还差两分钟的样子,King突然起身就往房间走,姚臬敏感的拽住他,不解:“你又跑?明天又消失?这样下去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罗嗦什么,放手,不想被我侵犯就放手。”King似乎有些恼火,狂甩几下,挣脱姚臬,大步流星的走开。
姚臬听得一愣一愣,什么叫不想被我侵犯?怎么回事?
果然如他所料,第二天一大早,King再次失踪。
他真很生气,可是他不能出门,他担心自己走出去就找不到回来的路,而且King好象是个什么大人物,上次从那个叫医院的地方出来,尽管两人都乔装打扮,还是有人在身后狂追,大叫“哇,是King!”他们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安全的跑上那辆红色的马车,哦不,是轿车,才回到这个地方的。
奇怪,King好象有什么事瞒着他一样。
更奇怪的是,自己怎么突然间变得这样逆来顺受?除了刚开始的一些慌张,自从老爹出现后,哦不,那不是老爹,虽然他的名字也叫姚程风,可是他是King的爸爸,总之,自从这个爸爸出现后,他就变得很安心,很平静。
不过这之后他还是有些急噪,但是,同King讲完自己的经历后,心绪就开始沉淀,好象一切都淡开了,对古冥,他已经提不起恨,只是不停的想起姚矢仁的脸,还有那些曾被他无情的回绝,却仍旧义无返顾的来救他的男人们。
似乎,缠绕自己六年的魔鬼已经消灭,那个心结,终于解开了,他感到很舒心,很坦**,无论古冥曾经对他做过什么,今后再也不用在意,至少现在他不用去理会,因为他不可能在这里见到古冥。
这样,真好。如果姚矢仁他们能一起穿越过来就好了。
这么想着,他又入梦了。
接下来的十多天,King几乎都是早早出门,快要天黑时才回来,语速飞快的教给他一些基础知识,接着就躲进房里,一整夜都不见人影,这样的日子不断重复。
姚臬再没见到King的爸爸,听King说,估计他又到情人那里去了,不用管。他也就不再去想。
这样毫无波澜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姚臬终于知道King的身份,他是明星,是一个歌手加演员,还是一个模特,喜欢他的人满世界都是,据说他是现在最红的一个,他爸爸是那所医院的院长,信誉很高,医术也很高。
这天,姚臬如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似乎是个偶像剧,正演着热辣的接吻场面,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心里哀怨着,太久没泄欲了!现在他已经了解了基本的现代知识,应该是时候出门去了吧,反正还没找到穿回去的办法。
唉,这么一想,突然就觉得自己很寂寞,俞赐也穿越过来就好了,有点怀念他的技巧呢。
没头没脑的想着这种事的时候,King回来了,似乎很焦急,拿着座机按了半天,兴许是对方没接,他气愤将电话甩在桌上,一转身,对上姚臬好奇的眼神。
“安眠药吃完了。”他解释说。
“你不吃那个就睡不着吗?”姚臬挑眼望他,兴许是两人长得一样,他对King似乎很快就有了安全感,怎么说呢,这家伙挺有趣的,说他活泼吧,有时候特阴郁,像付云,说他斯文吧,有时候霸道起来简直就和古冥一样,说他和自己同岁吧,偶尔还会露出像红果果一样的表情,说他瘦弱吧,他还会跆拳道,据说还是最高级别的黑带来着,那就有点像杜子腾了,说他挺直率呢,有时候他会表里不一,尽想着怎么戏弄他,这点又和欧夜有些像,他还特别能吃,跟仇段似的,有东西吃的时候绝对放开肚子吃得你目瞪口呆,他教的知识若是第一时间没学会,他就会摆出类似窦侯的表情——面无表情,瞧,这家伙真是有趣。
可姚臬想着想着就觉不对,自己怎么老拿他和那几个人作比较,就这么想他们?
“你也知道我晚上是绝对不工作,一般演员哪像我这样,他们都是日夜不分,我比较特殊,之前你不在的话我还不用吃安眠药,但是有你在,不吃就危险了。”King摇着头,看向挂钟,就快七点了,“该死,老爸干吗关机!”
“去买不就好了。”虽然姚臬不懂他说的具体是什么,他也不想问就是了,大概和上次提到的“侵犯你”有关,一想到和King做这种事……呕。
胃就开始闹革命。
“笨蛋,要是被人发现我去买药,指不定会出什么头条。算了,我回房,你记得千万别靠近我房间。”King说完就走开了。
姚臬愣愣的望去一眼,百般无聊的打开电视。
本以为今夜还会像平时那样平淡的度过,怎料,七点十五分,“嘭”一声巨响传来,姚臬被吓得弹起身朝楼上望,看到King的房门轰然倒地,而King,**上半身,穿着一条黑色的四角裤,眉尖蹙得很紧,似是很烦躁的样子,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头,慢慢走向楼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姚臬突然觉得King和平时的气质不太一样,是因为蹙着眉头的关系?不,平时也见过他生气的样子,但是没有这样冷峻的感觉。
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King踏着拖鞋慵懒的走下楼梯,看到姚臬时顿了顿,表情更是严峻。姚臬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King大步走来,两手突然撑在他肩侧的沙发靠背上,将他囚禁在自己的臂湾里,姚臬低头看他,碎发遮住他的眼神,却让这种阴霾的感觉更明显。
介于两人离得太近,他听到King的呼吸很重,他不得坐下来,好让自己的身体舒服一些,可这一坐,他就看到了King的眼神,那种像是仇恨或愤然的神情愈加犀利,眉尖越蹙越紧,像要将他撕碎一般。
“King?”他轻声叫他。
“闭嘴!”King突然大喝,“一想到世界上还有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就觉得恶心!你很高兴吧?能和本少爷同住一个屋檐下,你很开心吧?是不是想立刻告诉所有人?哼,看见你就让人不爽!”
King猛然掐住姚臬的下颌,两指一用力,姚臬的脸立刻疼起来。
怎么回事,King怎么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一样!
姚臬措手不及,慌忙使力去推,可刚伸出手,就被King摁住,两人的力道天差地别。
他几乎是震惊的看着和自己一样粗细的手腕,难以置信,自己的内力呢?内力怎么都没有了?他起脚就朝King踹去,King敏捷的抬腿一挡,他踩在了King的小腿上,任凭他怎么使力也无法将King踢开。
奇怪,力气为什么变得这么小!体内的武功似乎全废了!
还在诧异,King突然揪住他的睡袍,将他拽起,盯着他,像盯着一只猎物似的,“谁允许你穿我的睡衣!没人教你别人的东西不许随便碰吗?!给我脱掉!”
说完,他粗鲁的将姚臬身上的衣服撕开,扭着他的手臂,硬生生的将睡衣脱了下来。
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细嫩得像刚出生的婴儿,King的眼眯了眯,手突然去摸姚臬的胸膛。
姚臬何其慌乱,却是挣扎不开,武功和内力全都使不出来。
难道,难道真的要被自己侵犯?!
呕……
他的胃一翻,喉咙一酸,酸水就这样吐在King的身上。
King的眼睛在冒火,嘴角向一旁歪着,脸上已经是一种魔鬼似的表情。
“竟然敢弄脏本少爷的身体!”说罢,他猛然将姚臬翻过身,指甲在他乳-头用力一掐。
“啊——”姚臬痛呼。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貌似是哪条路段修电线,导致一整天没电……0 0。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电,咳,对不起各位,断更鸟……噢,今天会补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