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又10天了,还有九天会毒发,所以你们若是想救朕,就必须在就天之内找到解药,当然这个毒说是无药可解,看你们能力了。”泰慈有些无所谓的说。
安宁思考了一会,粉末中毒四十天,还有九天毒发,慢性毒药49天,每七天毒会深入一步,安宁对上泰慈黝黑的眸子:“可否取皇上一滴血。”
“朕的?”泰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怀疑的看着安宁,难道你不知道这伤了龙体是什么大罪吗?居然敢放朕血。
“宁哥哥,能不取血吗?这是皇上,伤了龙体,可是要杀头的。”安茹雪上前拉着安宁。“皇上又怎么样?不分析出他中毒的毒药来源,过几天就死了,那你说伤龙体重要还是死龙重要,做事总要分轻重。再说你前几天战场上受了那么多伤,那不也没事吗?取几滴血又不会出人命。”死龙,伤龙这安宁可真是毫不避讳这些敏感的字眼。
泰慈的脸也黑了,看着自己的手掌说:“这血放了,你若是治不好朕怎么办?”泰慈等着安宁说提头来见,可安宁说的是:“我只是死马当活马医,皇上若是不愿放血,我们走就是了,能怎么办?”说完就拉着安茹雪走了,是拖着,安茹雪一个劲的不愿意走,安宁一蹲下要扛着安茹雪了。
这安宁可真是不懂礼,算了,也确实是死马当活马医,不看也是死,看了说不定有机会。“朕放血。”
安宁取下安茹雪的簪子,然后走到桌子边,拿起一个茶杯,水到了个净,又把杯子在池子里涮了涮,端到泰慈面前,簪子也递给泰慈,泰慈狐疑的问:“莫不是你让朕自己放血?”
“难道皇上想让我给您放血?那伤了龙体可是大罪,我可担当不起,皇上自己来就可以了。”安宁做胆小状。
算你狠,皇上无奈,这簪子一点也不锋利呀!扎不透。扎了几下没效果,求助的看着安宁。安宁是一步不上前,安茹雪见状要去帮忙,安宁一把拉住然后说:“簪子头不尖锐,想受伤,不是用戳下去的,要划。”右手在左手上划了一下让泰慈看。泰慈看求助无效,眼睛一闭,狠狠的划拉一下子,也没出声。然后自己又把手指放在安宁之前拿过来的杯子里,流了好几滴血,安茹雪上前,拿出手帕给泰慈包好,很是心疼。安宁也端起杯子,用鼻子嗅了嗅,、“附子、断肠草、雷公腾、一钩吻、砒石、金刚石。”安宁说道这里随机眉头一触,安茹雪连忙问:“宁哥哥,怎么了?”
“一共七种至毒的毒药,配成的蕙附子,但是我只闻出了六种,另外一种我闻不出来。”安宁摇摇头。
“那怎么办?”
“先找知道的六种解药吧!一物降一物,血我带回去,找人想办法吧!”
“如果找不到另外一种呢?”皇上触眉。
“那就只能看前面六种解药能带来多少效果了,听天由命吧!”安宁提着茶杯,另一只手拉着安茹雪说:“走吧!”安茹雪点点头,安宁躬了一下身子说:“微臣先行告退。”
皇上摆了一下手,随你去吧!
安宁和安茹雪走了有几步,安茹雪回头:“皇上。”泰慈奇怪的看
着安茹雪,有什么事?
“我一定会救你的,一定让你活着。”安茹雪带着满满的自信,微笑而去。泰慈看着安茹雪略有感激,一个女子做到这个份上确实很不容易了,只是朕真的没办法面对她,胡姬是因为她才自缢的,如果不是她胡姬会很高兴的活着,朕只能利用你,榨干你的一切价值,朕恨你、恨你。
终于找完了,安茹雪伸了一个懒腰,看着安宁的倦意,不自觉的看向窗外,原来已经三更天了,宁哥哥真是苦了你了。
安宁把这些全部写在了纸上,然后把药方给了安茹雪说:“明天我们去抓药,现在先去休息吧!”安茹雪点点头,退出了书房。安宁拿着血想去地月教看看有没有解毒的办法,看安茹雪离开有一会儿了,也就出了书房,好巧不巧的走到了三夫人房前,听到细微的争吵之声,心中疑惑,这么晚了,娘应该早就睡了。走进了,刚伸手要推开房门就听见厨房管事汪叔的声音传来“你给不给,不给我就去接了你的老底。”
老底?娘一直是本分守己,有什么把柄落到你手上了。
“我没钱,你都已经讹我多少回了,每次都是这个理由,你能不能换个新招?”三夫人痛心疾首的悲声。看来这事还挺大啊!不过既然你讹到我娘头上来了,我就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安宁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招不在新,管用就行,当年你可是求着我,来睡你的,现如今,我拿点回报怎么了?钱放在钱庄里,还长利息呢。”汪管事就是一泼皮无赖的样子,讹定你了。
安宁听到这里,当年?莫非还有个孽种吗?如果真的有,那可就太好了,安宁嘴角的笑意更浓了,转身走了。
“当年我是求你,但是我当时已经给你很多钱了,说了一次性买断的,你这样一没钱就来找我,每次都这样,我这么多年根本就没有什么积蓄,我现在已经没钱了,你是要把我逼死吗?”三夫人捂着心窝子痛心疾首的质问。“你没钱是吧!那我不要了。”王管事站了起来,就往门口走去,三夫人真以为他要走了,心里是谢天谢地的,哪知道这该死的走到门边时候转头又说了一句:“我去找我儿子要总没问题吧!”三夫人的脸一下子又黑了,这是要逼死我的节奏呀!
没办法给他吧!银子没了,给首饰吧!只是这种人根本喂不饱的,我要想办法把他除了,不然以后必定是祸害,宁儿的事情早晚让他给捅破了。
三夫人抽开抽屉,想要那个金簪给王管事,这汪管事眼尖手快,一把抢了三夫人抽屉里的四五个首饰,往兜里揣。
“你还给我,这都是我的**。”三夫人拉扯汪管事的胳膊,汪管事一把甩开三夫人:“去你的,老子**都给你了,莫不是你想让我经常来陪你快活快活。”汪管事****的摸着三夫人的脸蛋,发出猥琐的笑声。
三夫人一把嫌恶的打开,离的远远的:“你走吧!以后别再来了。”
汪管事也不再废话,心里却想,这还由得了你?老子没钱当然得找你,不过现在去找红姑娘才是要事,想想那红姑娘的活可着舒服。
拉开门就走了,三夫
人捶着心窝子,哭泣道,这要我怎么活呀!哎!
五更天,安茹雪就起床了,洗漱完毕就跑到安宁的房间去。“宁哥哥,宁哥哥。”没人回应,安茹雪也没看到安宁,心中正觉奇怪,哪儿去了。无意间看到桌子上一张纸条:“我去找另一味毒药了,莫担心。宁哥哥!”
宁哥哥起的真早,真是辛苦他了,等找到了解药,一定要做些好吃的补偿宁哥哥,把字条放回了桌子上,提笔写道:“晓得了。”随后出门去药店买药材了。
而在春湘苑,还在打呼噜的汪管事的房间里,突然冲进来几个白衣男子,蒙面的也是白色的绣着月牙的蒙布。门被踹开,自然人也就惊醒了,还没来得及喊叫一声,就被敲晕了,红红大叫:“啊!来人啊!”
“没你的事,赶紧睡觉,不然叫你去见阎王爷。”一个蒙面人威胁着,红红瑟瑟发抖的把自己蒙进了被子里。
入黄连甘草,犀角、蕹菜、金银花、连翘、玄参、麦冬、桔梗、马勃、射干、薄荷。通通在药店买到了,韭菜,红糖,葡萄、麦芽、柠檬、山梨,鹅血也都在菜市场买到了。鲜马尾松树梢、铺地蜈蚣(马鹿角)是那个药店也买不到说是很名贵的药材。
安茹雪已经转了一天了是总也找不到,只好把已经买到的东西让童童带回去,自己进宫一趟,看看宫里有没有,如果也没有那就只能自己去实地取材了。
“你醒了。”一个温柔的男声响起,那么熟悉,‘啊’头好疼,自己怎么被绑起来了,汪管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的找不着北了,想起来了,自己是在春湘苑哪里被人打了一棍子,然后就晕过去了。
眼前黑黑的,摇了摇头,定了定神,看到眼前的人,更加不可思议:“公、公子?”我一定是看错了,一定是这样,怎么会是二公子呢?
“放心,你没看错,就是我安宁。”安宁放下了茶杯,拿起木棍,笑着摆了一下,然后用木棍抵着王管事的下巴阴森的笑着。
“二公子找小的什么事?”汪管事讪笑一声,心里打鼓,安宁一向是一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手不能提见不能抗的,现在拿着棍子顶着自己,难道是前几天和茹雪那丫头一起出去打仗把胆子练大了,可就算是胆子打了,本事高了,也不该抓自己来呀!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三夫人那个贱女人去找他和他说了以前的事情,那也不会啊!如果说了,那他就知道我是他爹,不该如此待自己的。
安宁诡异的笑容,挑着汪管事下巴的棍子稍稍用力,顶着喉结,阴森的语气说:“我娘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能让你讹她那么长时间?”
“没、没有啊!”汪管事可不敢承认以前的不堪之事,心里暗骂果然是那个贱女人害的自己。
“说实话,否则你永远都将不能在说话。”安宁语气神情之恐怖是无法想象的,这么干净的男孩,居然说出这样的话,真是让人意想不到,你到底有多少是我所不知道的呢。
“真、真没有,说的是、是实话。”汪管事在颤抖,在害怕,他记忆中的安宁一直都是待人和蔼可亲,从来没有这样的笑容,实在吓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