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辞退?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颜心暖郁闷地嘟起唇,她怎么会知道席慕琛到底抽的什么疯,既不惩罚她,也不辞退她,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韩律抿唇,垂下眼眸思索。
你上次说他已经知道你伪装自己的事情了,那你说他会不会知道你长什么样了?
颜心暖一顿,之后又摇头。不可能,他不会知道。如果他知道的话,他那天就不会问她接近他有什么目的了。
是么?你怎么这么肯定?韩律表示疑惑,索性连饭也不吃了,扔下筷子。
听言,颜心暖抿了抿红唇,反正我知道。
她自然不可能把去颜家参加宴会的事情告诉韩律,要不然以他的性格,肯定要闹翻天。
想到这里,她叹了一口气。
韩律白了她一眼,重新拿起筷子,那你现在这么副要死不活到底是什么样?
脚痛!
韩律这才记得她昨天回来脚就受伤了,低下头去查看,担忧地问道:没事吧?
没事,就是去了半条命。
要不,你下午请假回去?
请假?颜心暖倒是没有想过,不过经她这么一提,倒是可行。
于是,中午饭都没吃的颜心暖立马起身,健步如飞地朝席慕琛的办公室飞奔而去。
看着她矫健灵动的身影,韩律有些无奈地伸手扶额。
说好的受伤了呢?
==!
颜心暖奔进电梯之后才记得自己的脚是受伤的,顿时疼得她整个人都蹲了下去,然后揉着自己的脚踝。真是该死的,亢奋过头了,揉着自己的脚,颜心暖一边思虑着说辞。
叮--
电梯门开了,颜心暖窝在角落里思索着,眼前突然出现一双擦得发亮的皮鞋,她木讷地顺着鞋子往上看去,意外看到一张俊逸非凡的脸。
此时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可不就是她要找的,席慕琛么?
席,席总!几乎是下意识地,颜心暖一个鲤鱼打挺地就站了起来,顾不得脚上的疼痛,整个人都站得笔直了,生怕他看出来自己受伤了。
席慕琛冷冷地瞟了她一眼,手环在胸前:你在干什么?
没.没干什么。颜心暖摇头。
电梯门因为长时间没人踏进,门便自动地关上,两道门板缓缓合上,两人的视线对视着。
时间似乎变得缓慢,静止,颜心暖呆呆地望着他,任电梯门缓缓合上。
就在电梯门快合上的那一瞬间,席慕琛却闪电般地伸出手,隔在了中间。电梯有了响应,又自两边打开去。
不知道为什么,颜心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如擂鼓,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
席慕琛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然后迈开步子,走了进来。
他侧头望着她,冷冷道:要出去?还是要下去?
听言,颜心暖咬了咬下唇。我.我要出去。
现在不是下班时间么?你出去干什么?
呃.颜心暖汗颜地扶了扶额:那我还是下去吧。
席慕琛按下了楼层键,电梯门关上。
小小的空间里,静谧无声。席慕琛就站在她左边处,空气里流动着男性的强烈气息,淡淡的青草味香盈进颜心暖的呼吸,她小小地退了一步,身子靠在电梯的墙壁上。
那个她小心翼翼地开口,眼眸微微抬起:席总,我下午能不能请个假?
听言,席慕琛站在原地依旧不动,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不能。
就这样直接回绝了?甚至连个问题都没有?颜心暖有些生气地问道:为什么?
席慕琛蹙起眉。
席总连问一下原因也不问就直接拒绝吗?说完,她愤怒地瞪了他一眼,继续趁热打铁:万一我是有急事或者重病了呢?你也不批准吗?
席慕琛黑眸逐渐变得阴沉起来,微侧过头,冰冷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是么?颜秘书的意思是,你重病了吗?
颜心暖张了张唇瓣,想说什么,却是无言。这个该死的席慕琛,她之前怎么没发现,他的嘴巴这么毒。
看来是没有。席慕琛嘲讽地勾起唇,而后收回了目光:上周你无故旷工一下午,扣光这个月的全勤,如果你再敢缺勤,就扣光你报有的奖金。
你!颜心暖握紧拳头。
不服气?席慕琛又将目光转了回来,冷得渗人。
颜心暖拳头松开,换上笑脸:怎么会呢席总,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既然不能请假,那我不请就是了。
心里却是波涛汹涌,万马狂奔。心中千万匹草泥奔腾而过!!!
叮--
正好在这个时候,电梯门开了,席慕琛看都没看她一眼,就直接走了出去。颜心暖抿唇瞪着他的背影,似乎要将他的后背给烧出一个洞来。
突然,席慕琛步子稍稍停顿,颜心暖一愣,在他转过头来之前赶紧恢复原来的笑脸。
对了。席慕琛突然扭头。
席总?颜心暖站直身体。
晚上7点要谈个合同,你陪我去。
颜心暖抿唇,脸上尽量保持微笑:席总,7点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是吗?席慕琛略微思索,丢下一句:那就加班!说完,他大步流星地消失在颜心暖面前,她连一句反驳的话语都来不及说。
就算说了,他也总有理由应对自己。
气死她了!颜心暖磨了磨牙齿,然后愤怒地按上楼键。
气死事小,饿死事大。她为了去请假连饭都没有吃,现在她还是打算回去吃饭。
颜心暖怒气冲冲地迈出电梯,脚踝处却传来一阵巨痛,她步子一顿,扶着墙缓缓地往前走,尽量保持正常,不让人看出来她脚受伤了。
几乎是用走猫步的形式,慢慢地往前挪着。
颜秘书,你脚受伤了?
一道温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颜心暖回头就看到一张清俊的脸,顾之恒就站在她的背后不远处,正温和地望着她。
没,没受伤。她赶紧摆手摇头。
听言,顾之恒微微蹙起了眉头,而后目光往下移动,落在她的脚上。颜心暖赶紧站直了,居然被看出来了么?
如果受伤了不要勉强自己。他在后面看了一路,看到她出电梯走了两步就扶住了墙,脸上一副痛楚的模样,可是过了一秒钟她又好像怕被人发现一样,忍住痛苦直起身子,脸上恢复如常。可却是扶着墙缓缓地往前挪着,尽管她已经很小心翼翼了,可细心的顾之恒还是察觉到了。
谢谢顾总监,可是我真的没有受伤。只是刚刚撞到了桌角,有点疼而已,缓一缓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