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席慕琛甚至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低垂着的脑袋给抬了起来。

四目相对,颜心暖整颗心慌乱不己。她张了张唇瓣,想说什么,却觉得有些无力,看着面前这双漆黑如墨的俊美眼眸,她忽然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里一样。

可是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是谁?

思衬到最后,颜心暖还是觉得,先试一试他!

想到这里,颜心暖抿了抿唇,将自己慌乱的情绪压下去,而后反问道:“那席总又知道些什么呢?你的人脉关系不是很强大么?我有没有向你隐瞒什么,你不是应该都知道了?”

说话间,颜心暖可以感觉得到他修长温润的手指在自己的脸上移动,轻轻地流连。

这么近的距离,依稀还可以闻得到他身上清冽如青草的味道,这种味道,让她觉得格外好闻。不过.她留了一手,工作的时候,她会给自己喷点香水,虽然味道很淡,可是却掩盖了之前沐浴露的味道。

如果不是他身上清冽的青草味给了她提醒,颜心暖恐怕不会知道,一个人身上的味道也可以如此清晰分明,根本不用看,只要靠得近了,就能知道,这个人是谁。

因为,那是他特有的。独一无二的。虽然她用的沐浴露不是什么有名的牌子,只是从商场购买回来的,可难保他接触的女人里只有自己是用那一种。

那样的话,就很容易把她的身份给泄露。

席慕琛没有说话,只是凝神望着自己指尖残留的黄色,抿唇。

“我比较希望你能亲口向我禀报。”他淡淡地道。

听言,颜心暖目光一紧,看来他是了如指掌了?在等她自投罗网?

最后,颜心暖还是打算继续试他一下,“是吗?那如果我跟你说,无可奉告呢?”

话音刚落,捏在她下巴的力道便是一紧,颜心暖吃痛地哼了一声,声音却无比撩人,下一秒她就感觉席慕琛的大手袭上了她,搂着她往后退。

三秒钟后,她被压倒在办公桌上。

哗啦啦--

办公桌上的文件瞬间落了满地。

“啊”颜心暖惊呼出声,伸手抵着面前男人的胸膛,紧张得呼吸都变得凌乱起来。“你你要干什么?”颜心暖瞠目结舌,她真的没想到席慕琛会这么重口,明明自己扮成这个样子,已经很倒人胃口了,可是他居然还下得了手!

真是重口味啊。

难道他的品味异于常人?

席慕琛压着她,覆上之后才发觉这女人的身子竟然格外柔软,可是他并没有迫切地朝她靠近,大手依旧捏着她的下巴,邪魅的眼眸望着她。

“告诉我,你和颜家究竟什么关系?颜心暖是你什么人?”说话间,他一边俯下身,在她的耳畔吐气如兰,气息流连。

颜心暖的身子轻轻地颤抖着,因为她几乎可以感觉得到,席慕琛那冰凉的薄唇擦过了自己的耳垂,痒痒的,让她的心狂乱地跳动着。

不过片刻后,她便安静下来。

看来席慕琛还不知道,颜亦初和颜心暖是同一个人。

她只是觉得自己熟悉,所以才有所怀疑。

想到这里,她轻喘着气,道:“我我和颜家的关系很难跟你说的清楚,怎么说我也有私人权利吧?这个问题我能不回答吗?至于颜心暖,我是她的远房表妹。”

“远房表妹?”席慕琛咀嚼着这几个字,半信半疑。

“嗯。”颜心暖赶紧点头,咬唇嘿嘿地笑着:“席总上次调查的好像就是她?所以我当初才好奇你和她的关系,不过你要和她关系好的话,可千万不要提到我!我和她自打小关系就不太好.”确定他不是真的知道真相以后,颜心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继续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着谎话。

“打小关系就不好么?”席慕琛的眼神越来越深,漆黑如墨,呵出的热气也尽数喷吐在她的脖颈上。

“是是的。”颜心暖忽然有些底气不足了,为什么总感觉他好像在耍自己呢?

想到这里,她轻轻地颤抖着。“那个席总,能不能先放开我?这样要是让别人看到了影响不好。”

席慕琛不以为意,温润的指尖缓缓移动,覆上了她殷红的唇瓣。

“那颜秘书又知不知道,你抹颜色这么鲜艳的口红,对我影响也很不好?”她可知道一整天,他面对她的时候,就忍不住去盯着那张鲜艳欲滴的红唇。

虽然抹着口红,可却是点到为止的艳,并不夸张,但就是夺人眼球。

听言,颜心暖一愣,她抹颜色鲜艳的口红怎么了?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见他眼神越来越深,摩擦着她唇的手指越来越火热,颜心暖心道不红,这混蛋估计**了!一想到他面对自己真实的一面,就一直调戏。现在连自己扮丑的一面也不放过,颜心暖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

突然用力地将他推开,然后冷声道:“抹什么颜色的口红是我的自由吧?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推开他以后,颜心暖便赶紧从桌子上爬了起来,整理自己的衣冠。

这个禽兽,还真是美丑通吃。

一下子,颜心暖对他的印象降到了冰点,太过多情,花心。

这种男人怎么可能会是她的良配呢?颜家老爷子还担心她和他有什么,根本不可能会有好么?

想到这里,颜心暖心底一阵气愤,直接朝外面走去。

她忽如其来的变故让席慕琛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只当她是被自己调戏以后才会气愤,他抿着唇,眼神越发深邃。

远房表妹?真的只是表姐妹么?

为何,会这么像?

有时间,他还真的想看看颜心暖的远房表妹,到底长什么样子。

突然,席慕琛一怔,从兜里取出一块手表,这就是他刚才一直凝神着的东西,他抿紧唇,眼神越发冷冽起来。六年了,还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女人,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找了你这么多年,还是一点痕迹都没有。

难道一个念头在席慕琛的脑海间闪过,转瞬即逝,却让他大为震动,连忙收紧了那块手表。

他踱步回去打了个电话,吩咐那寻找的人加大规模,一定要把人给找出来。如果再找不到,就让他们全部滚蛋,那头的人无奈地应了声。

席慕琛坐在椅子上,往后靠背,闭起眼睛,温润的手指轻轻地摩擦着那块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