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城呆了很多天她每天都会去很多地方,当然多数都是曾经她跟凌皓晟去过的地方,只是现在独自自己一人去却仿佛怪怪的,总觉得似乎有一道以目光一直都跟着她,但她却始终无处寻觅。
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凌皓晟去世的消息却仿佛偃旗息鼓了,好像从未发生过一般。
她开始怀疑自己在英国听到的关于凌皓晟去世的消息压根就不曾存在一般。
白天她逛了一整天都没有停歇,梁辰逸每天会在下午的时间,也就是英国上午的时间给她一个电话,她会例行公事地告诉他自己很好。
但是知道她自己知道自己到底有多糟糕。
这里的街道、大楼、景点、甚至于树木空气都留有当年的气息,不断地够动她的回忆,将她带回以前。
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仿佛泡在回忆里,难以自拔。
她还是在不自觉之间走向了酒吧,是她第一次跟凌皓晟去的酒吧,A城最奢华繁华的会所之一。
之前两人还会一起在下班的时候来这里小喝两杯。
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里面的喧哗如常,她一进去就忍不住蹙眉,刺耳的女声的尖叫,动感的音乐的鼓动声……简直快要刺穿她的耳膜。
她轻车熟路,以前最喜欢跟凌皓晟喝酒的为止是左拐最东边的吧台,她坐下来之后才发现似乎从来离开过这里两年。
天知道,这两年的时间她有多想他,只是每每动了想要回来的念头,她便在心中自我放弃了。想到那时候凌皓晟让人将离婚协议书扔在她的眼前。
她便怎么都放不下自尊。
只是现在……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后悔了!
“给我来两杯威士忌,不加冰!”她对着前面的调酒小哥说。
那调酒小哥是个清秀帅哥的小哥,在斑驳昏黄灯光下对她露齿一笑,难道周围这么多女孩子围在这里,只是她早已过了那样青葱的年岁,对这样的小男生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
拿到酒杯就径直给自己灌了酒水。
两年的时间,物是人非,连眼前倒酒的小哥都不是一个人了。
她苦涩笑了,酒水也是一杯接着一杯。
她来时装扮随意,一件纯白的T恤,只是……下面却穿了一件包裙,加上她本来就身材颀长,包裙外的一双小腿又细又直,而那被包裹的腰身却是纤细若柳。
原本的短发在两年的情况下早已成了性感的波浪大长卷,凌乱地散落在肩头。
乔一宁就这样随意地依靠在沙发旁,可就是这样妆容轻便的她再这里却吸引了很多男人的目光跟注意。
她酒品本来就不好,此刻几杯下肚,已经晕晕眩眩,难分清晰与否了。
一个身影在她眼前飘忽,她听到这身影在对她说,“小姐,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小姐?她才不是小姐呢?
“不要……我……不认识你!”她大着舌头说。
她隐约觉得自己是不认识这个男人的,她推开了男人毛手毛脚地手,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凭借着最后一丝本能地往外走。
只是她没想到……
那男人居然不折不饶了起来,这个男人伸出手臂拦在了她的面前。
“小姐,就这么不给面子了吗?”男人在她面前戏谑地说,手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握住了她的手腕。
这男人是谁?真是烦的厉害?
她也是来了脾气了,一把挣扎开了男人的手,然后叫道,“你放开我……”
“放开你?女人被我看上了,今天你就必须是我的了?看来你还不知道这块是该谁来管了吧?”男人已经不客气的捏上了她的下巴,她被迫昂起了脑袋。
她没有全醉,目光迷离之间看见了眼前是个留着平等头的男人,男人正用带着情欲地眼神看着她。
那样的眼神让她觉得恶心。
“你是哪里……来的疯子?!”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屈起了膝盖朝着男人的重要部位踢去。
果然,男人痛苦的闷哼声在她耳边响起。
她乘机挣脱了男人的手,想要朝门口的位置跑去……
进来酒吧的自然都是成年人,大家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所以这种男人看上了女人的戏码是再正常不过的,众人也算是司空见惯了。
只觉得是一个地头蛇看重了一个来喝酒的女人罢了,而女人不从发生了一些再正常不过的口角。
所以碰到这种事也没有人会上多管闲事。
她只走了两步,就被男人从身后扯住了头发,剧烈的疼痛从头皮间传来。
她呻.吟出声,心中迷离不清的意识却告诉了她,今天这是完蛋了。
“拒绝了我还敢伤我的女人,我今天是第一个见到?够烈,老子喜欢……”他恶狠狠地说,一把将乔一宁扯到了怀中,眼看着要强行捏过乔一宁的下巴,给乔一宁一个巴掌的时候。
乔一宁迷糊着眼看着那只巴掌落下,本能地闭上了眼。
只是那巴掌却迟迟没有落下,她睁开了眼……
一个强而有力地手握住了那平顶头男人的手。
而那手的主人却是熟悉又陌生的……那脸庞仿佛在梦中……
她的大脑在清醒与混沌之间游离,她来不及深思,眼一黑已经晕了过去了。
——
再次醒来,鼻尖是食物诱人的香味,她翻身下床,这里的装潢是她所陌生的。
嫩黄色的窗帘以及一连串的盆摘透露出屋子主人的喜好文艺又清新……
她循着气味走去,看到挥动锅铲的蔡文全,而罗映影则是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吃着薯片看着电视,时不时发出脆生生宛如银铃一般的笑声。
房间内似乎被染上了一层明黄的温暖,这样一副有着家的幸福的画面还是深深刺激到了乔一宁。
她觉得鼻尖微酸,眼眶微涩。
罗映影却是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走到转角的乔一宁,忙扔下了手中的薯片飞扑向乔一宁,“一宁,你醒了啊?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蔡文全此刻也扔下了锅铲,冲着罗映影不悦地说,“不是让你安稳点吗?你难道不知道现在还怀着孩子吗?这样跑来跑去万一伤
到孩子怎么样?”
于是又目光凉凉地看着乔一宁说,“宿醉之后肠胃不好,还是吃点吧?跟以前一样让人不省心。”
听到蔡文全这样说乔一宁,罗映影立即不悦了,恼怒地说,“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一宁呢?快点将菜端出来?不然有你好受的……”
罗映影对着蔡文全伸出了小拳头,的确蔡文全也乖乖地将菜一道道地端了上来。
乔一宁机械地吃着饭菜,罗映影不断地往她地碗筷里夹菜,她则是一口一口地往嘴巴里塞,也吃不什么味道,只是一点都不拒绝。
突然……乔一宁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他在哪里?”乔一宁瞪直了眼,整个人目光呆滞,却迸发出令人惊恐的压迫感。
罗映影也放下了筷子,“一宁,你在说什么呢?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他在哪里?”乔一宁又固执地问了一句。
罗映影将为难地目光投向蔡文全,蔡文全终究还是深深叹了一口气说,“算了,这到底是他们之间的事,也不是我们外人可以管的!”
果然,昨晚将她从酒吧里接出来的人是凌皓晟,她虽然喝醉了,但她并没有看错。现在蔡文全这话就是证实了她的观点,不是吗?
“他还活着是不是?文全,你告诉我他在哪里好不好?”她刚一开口,眼圈已经完全红了。
心里像是堵了棉絮,酸胀的情绪控制不住的夺眶而出。
从绝望到希望,再到失望,她不明白为什么凌浩晟明明活着,为什么躲着她。
“他一直在凌家,你去吧!”蔡文全终究幽幽地说,似乎很是无奈。
“一宁!加油!”罗映影也对乔一宁伸出了小拳头,表示自己一直都站在乔一宁这边。
一直在凌家?
那么就是说那天安琪在的时候,其实凌皓晟也是在的,她开始恨自己怎么能因为跟凌安琪赌气就没有继续寻找下去呢?
站在凌家宅院的那一刻,她却犹豫了,他真的没有死?那么他为什么不愿意见她?
又为什么让整个世界都知道了他死了?
……
千万种问题在她脑中回旋,此刻她的脑袋乱成了一锅粥,却不由她控制。
她走了进去,午后的凌宅有着清雅的气味,她深深吸气,一楼走了一圈都不见凌皓晟。
她上了二楼,这次她来到了两人的卧室,她听到了咳嗽声。
那声音……
好熟悉!她心头悸动,紧张让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按住了自己的胸口,推开了门。
房间内黯淡,窗帘是紧紧地拉住的,只是她还是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的凌皓晟。
他侧对着她,看不到此刻她的到来,她缓缓走到了他的身后。
脚下是厚重的羊绒地毯,所以乔一宁的步步靠近,他居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直到她站定在他的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谁?”凌皓晟猛然转身,昏暗的房间内凌皓晟的目光幽深,脸色却惨白,眉心深蹙,满是阴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