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这样,黎一宁宁肯皇甫权为了爱情拴着她一辈子。

她忽然觉得内心深处隐藏了多年的,对曾经那个阳光少年的感情再也找不到了。

过去就是过去,想再多也回不去。

棋盘上,和德轩又走了一个子。

皇甫权放开黎一宁,想也不想,抬手就吃掉对方一子。气势霸道,不留余地,简直就是赶尽杀绝的节奏。

他在做给黎一宁看。

和德轩只剩下最后一个能走的棋,他苦着脸走了一步,果不其然,皇甫权继续不留情面,绝杀。

他输了。

“权少果真是军人作风,做事不留退路,连自己的退路都要封死,如此决绝,过刚易折。”

皇甫权冷笑:“输了便是输了,找再多借口,你也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凡事留下退路瞻前顾后,难以成大事。”

那不是男人的作风,更加不是他的作风。

和德轩摊开手:“我承认,我是输了,还输得彻底,权少,你要我做什么?”

皇甫权眯起眼睛,姿态如同军临城下:“先记着,等日后我用的到你的时候,再提这个要求。”

“权少就不怕我赖账吗?”

“你这样的身份,赖账只怕是混不下去。”

“我从未介绍过我自己,权少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我不用知道,我只需要知道,你拉不下这个面子就够了。”

两人一来一往,字字珠玑,如同禅锋一样犀利,黎一宁只觉得两人之间的空气能搅碎世间万物。

和德轩点头:“既然如此,那么成交。”

他再次伸出手,上次和皇甫权示好,他被皇甫权不留情面的拂尘了面子,这次依旧舔着脸贴上来,还真是心大。

皇甫权看着他伸出来的手,想了想,若是继续扫他面子,反倒显得自己小气。

他便也伸出手去同他相握。

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撞,闪电雷鸣,火花霹雳,皇甫权手背青筋暴露,脸上一派淡定,仿佛他真的只是淡淡的和对方握个手而已。

可和德轩就没那么轻松了。

整个手掌都在微微发抖,脸上肌肉紧绷,明显的是在激励隐忍,拼命让自己表情看上去正常一些。

黎一宁别过头,动不动就明枪暗战,男人活的太累了,简直堪比男版宫心计。

半晌,和德轩忽然笑了:“权少真男人,在下拜服。”

皇甫权立刻松手:“你也不差。”

能让他觉得像个对手的人并不多,眼前这个和德轩,能在他手劲下撑这么久,也是条汉子了。

和德轩身子不好,经历了一场紧张的棋局,又来了一场体力交锋,此时脸色发白,呼吸开始有点急促。

黎一宁看出来他情况不好,敏感道:“你哮喘要发作了,身上带着药吗?”

和德轩摆摆手:“带着,在车上。”

黎一宁立刻吩咐佣人去拿,她很清楚和德轩发作哮喘多难受,因为她见过一次,此时她关心,也不过是身为医生的本能罢了,和和德轩本人没有任何关系。

然而这一幕落在皇甫权眼中

,立刻就变了味道。

他目露精光,恨不得在黎一宁身上盯两个洞出来。

“你怎么知道他有哮喘?”这都被她看出来,她到底是有多关心这个和德轩?

黎一宁很无语的看着皇甫权:“他上次犯病就是我搞定的。”

和德轩纠正道:“不是我上次犯病,而是我们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刚好我在犯病。”

皇甫权扫了一眼和德轩:“答应的事情你给我记好了。”

然后竟然直接拦腰一把将黎一宁扛在了肩头,掉头就走。

黎一宁吃了一惊,拍打着皇甫权的后背:“喂你放我下来啊,你这样算什么……放我下来……”

她大头朝下,看着地面在她眼前不定的朝头顶的方向飞掠,皇甫权走的飞快,直接上楼。

老司令在自己家里给他常备了一间客房,每次他来都可以随时入住的那种。

皇甫权扛着黎一宁进了客房,一把将黎一宁丢在**,随即自己压上去,黎一宁挣扎抗拒了半天,始终都没有将皇甫权从自己身上弄下去,这才发觉,他呼吸变得异常急促。

房间里光线非常昏暗,原来两人一盘棋,竟然不知不觉中下了一个下午了,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分。

黎一宁双手被皇甫权抓住了压在头部两侧固定住,整个人都躺在他身下动弹不得。

皇甫权脸色阴沉,眼底有火焰熊熊燃烧,他就这么压在黎一宁身上,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你跟那个和德轩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有些低哑,非常不悦的问道。

黎一宁咬牙切齿:“真的只是偶遇,那天早上我去晨跑,他就在路边,哮喘犯了,身上还没有药,我顺便将他送到了医院,仅此而已。”

皇甫权冷笑:“晨跑?顺便救了一个男人?你是桃花精转世不成,时时刻刻身边都不会缺少男人这东西,黎一宁,是不是我满足不了你?”

“不是……你能不能理智一点,别动不动就吃醋?我真的只是顺便……”

“顺便什么?顺便救人?让人欠你一个人情?黎一宁,看来当初你离开我不是没有原因的,也不只是阿琰追求你的缘故。”

他这样说,黎一宁真的是无法辩解。

“阿权你冷静点好不好?别总是像是醋坛子里爬出来的一样。”

什么事都要想到她出轨,想着她和别的男人有一腿,她有那么滥情吗。

“你以为我没看出来吗,他哮喘并不严重,撑死了就是喘不动气而已,就算是身上没有带着急救药,打个车自己去医院的体力还是有的,为什么非要遇到你,为什么非要你出手?”

她就是太蠢了,善良过头,街边上见到个要饭的都要丢下一张最少十块的面额,否则就觉得心里过不去,好像欠了人家钱一样。

若是毒蛇真的就是阿琰,阿琰大可以抓住这一点狠狠的利用她,这个和德轩,比起来秦殊然更加危险。

单凭他刚刚和他交手的时候那个手劲,在老司令家里表现出来的气度不凡,皇甫权就断定这家伙根本不是个普通人。

不然老司令这种人精儿一样的老东西,怎么会随随便便

将他留在家里吃饭过夜。

想到这里,皇甫权更是不悦,一双浓黑深邃的眼睛深深的望进黎一宁的眼底,像是要将她看穿一样。

黎一宁受不了他这样审视的目光,不得不将那天的事情和盘托出。

她说完,皇甫权从她身上翻下来,但并没有让她起身,而是自己侧躺在她身边,一只手肘支撑着头看着她:“你还真是爱管闲事儿啊。”

黎一宁想要爬起来,却被皇甫权一条手臂压下来,压在胸口,不得不重新躺下。

这种姿势让她觉得很不占优势。

“我本来不想管的,可我是医生,还是军人,遇到那样的情况,难道我要眼睁睁的走过去,见死不救?”

皇甫权冷笑:“不至于,你怎么就知道那几个小混混是真的要置他于死地,而不是单纯的将他教训一番就算了?以后遇到这种事,给我装死,记住了,嗯?”

黎一宁抬了抬他压在自己胸口的手臂,皇甫权力气很大,用力压住,黎一宁努力了几次失败了,只好放弃。

她解释道:“当时那几个人很凶残,到底是想要打死他,还是仅仅是想要教训一番就算了,我还是分得清楚的。”

然而皇甫权并不想听,他凑上来,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黎一宁的耳边,“我说,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你给我装死,什么都不准管,懂?”

打架这种事情,根本不是女人玩的。

他皇甫权的女人,用不着亲自出手打架,他能摆平。

黎一宁被他富有磁性的声音勾的有些魂不守舍,皇甫权故意这样魅惑的和她说话,知道她不能抵抗,她也是真的不能抵抗。

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安,想要涌出来,黎一宁咬着下嘴唇,一排洁白的珍珠贝齿咬住一片红唇,这样子极尽魅惑,视觉冲击相当强烈,性感至极。

皇甫权的腿慢慢的压上来,蹭在她身上。

黎一宁皱眉,伸手抵着他蹭上来的大腿,“别这样。”

她今天穿了一套大领口的宽松款毛衣,里面只穿着一件bra,反正在房间里也不冷,她也就没有穿外套。

下午下棋的时候,她坐在皇甫权的旁边,就这么趴在棋盘旁边,双手托腮,样子很少女。

领口下垂了一些,皇甫权只要稍稍斜过眼睛,就可以看到她里面无限风光。

忍了一下午,他对自己的定力真是打开了新大门一样。

要不是黎一宁在旁边扰乱了他的心思,他根本不会让和德轩有机会占上风,尽管这样,他还是赢了。

可是他要好好惩罚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才行。

竟然让他在棋盘上给了和德轩机会占上风。

“为什么不行?”皇甫权几乎整个人压上来,一张脸埋在她的脖颈中,深吸着她身上芳香的味道,“已经一个多月了。”

黎一宁流产之后到现在,已经超过一个月,她已经可以接受这种事情了。

他忍了一个月,现在他不想忍了。

没有男人能够忍受自己的女人就在身边却一个月不能碰。

“可是这里是……”黎一宁话还没说完,外面就有人敲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