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用完,宁绅本打算让司机送尹婪去公司的,但是宁欧说要去公司,他拗不过绝强的宁欧,只得退让答应。之后不知是有意还是只是尽地主之谊,叮嘱着宁欧先将她送到公司再回宁氏。

宁欧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板着脸静默的坐着。

宁绅将两人送到门口,看着他们上车之后没有折返入室,而是站在门口目送着两人的车驶出大门才转身进去。

尹婪坐在后座看着后视镜中宁绅折返的背影,蓦地感觉一阵压抑,因为随着距离的拉远她看到那个挺直的背影慢慢的佝偻了,不由想起宁欧出事时,他急匆匆赶来的模样。

这才是血浓于水,这才是骨肉亲情。

与她同坐后方的宁欧没有关注她,一路沉默知道将她送到许氏楼下,才将尹婪的工作证递给她,道:“三天后贸易中心有一场拍卖会,我要许氏的底价。”

尹婪眯眼一笑,柔情绻绻,“好,我今天之内就给你。”

对于这个回答宁欧没有流露过多的表情,反而将目光投向窗外,那些对着他的车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人身上,低声道:“你知道你一旦从这里走出去要面对的是些什么吗?”

他的声音低醇似潺水,闻之悦耳。但是里面的意思却是那般无情与残酷,他这样提醒尹婪,不过是告诉她,无论接下来她面对什么,都跟他无关。

他不可能出手帮她,必要的时候还很可能让她一力负担所有责任。

尹婪久经人心,瞬间领悟了他的意思,笑容不变,柔媚至极,“我当然知道,可是为了获得喜欢与被喜欢的资格,我甘之若

饴。”

听闻这个答案,一直冷淡的宁欧总算露出了一丝笑容,那笑容似晨光破晓般惊艳人心。

“这是你自己的承诺,最好一直都铭记于心。”

尹婪无谓的偏头,打开车门,挺直腰身走了下去。

“开车。”

她下去之后,宁欧的车立刻启动,在人流如注的许氏楼下畅通离去。

尹婪头也不回的往前走,聚拢的人群中传来一阵阵不做掩饰的讽刺声。

“我没看错吧?刚刚那驾豪车是宁氏公子的座驾吧!宁氏公子可是我们董事长千金的未婚夫,可不是她能肖想的,但是她怎么会从那个车上下来?”

“你没看错,别人就是从上面下来的啊!这不是很明显吗?人往高处走嘛,总得牺牲一些换取一点依仗。”

“可不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去勾搭那些名门贵族,以为自己就能与他们对等,真是异想天开!虽然身边不乏这种人,但是像她这样沦为玩物却不自知还公然挑衅的还真不多。真是蠢得惊人啊!”

“谁说不是呢!所以啊人得自知,不要不知廉耻,更不要以卵击石,要找准自己的位置。”

……

电梯抵达,尹婪站在门口,冷淡的望着想要往前簇拥的一行人,不言不语却硬是将那些人给震慑住了,讽刺声渐息。

环视一周后,她轻蔑一笑,“身为麻雀却不甘心做麻雀,可是也不够格攀高枝做凤凰,这只是她自己没本事。而凤凰纵然是麻雀变的,但终究也是凤凰,不是那些不够资格的麻雀能匹敌的。”

说完之后,她直接

走进去用身为公关经理的特殊员工卡将电梯锁定并关上了电梯门,用事实告诉那些只会嚼舌根的人,什么叫悬殊!什么叫底气!

而那些人除了咬牙切齿,愤愤不平,什么都做不了。

公关部是许氏集团唯一与销售媲美的部门,可以及时并妥善的处理各类危机,深得董事会认可,其核心价值远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替代的。

“尹经理,这是今早的头条。”尹婪刚到办公室,助理吴晴就拿着晨报脸色凝重的走了过来。

“我先看看。”

“是。”

尹婪接过报纸之后,转身走入了办公室。头条赫然写着《许氏继承人赛黑车致重伤,其父许锦松怒称必将追究到底》,还附上了许文霆浑身是血被送院就医的图片。心头宝被不明人士人重伤无异于是自己被对方当众打脸,这件事触动了许锦松的底线,迫使他不得不放下狠话来挑明态度。

放下报纸,尹婪讽刺的笑了笑,许家依然这般专权霸道,容不得旁人半点的轻视。可惜,从内里腐朽的许家早就无力维持许锦松想要的光鲜和体面了,旁人看不透,她却清楚得很。

“许小姐,现在是办公时间,尹经理没空见您。许小姐……”

门外响起了吴晴隐含怒火的声音,下一秒门不经允许就被人强行拧开。

“尹婪!你好大的胆子,连我的未婚夫你也敢动!”穿着灰色长裙的许清雅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不顾外人在场指着尹婪就开吼。

尹婪见她气急败坏,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不加理会,只是对乌晴使眼色,让她先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