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二人重新来到房间门口。
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清楚的看到角落里,正在疯狂吞食香气的酒色双鬼。
其中,酒鬼更是将整整一瓶二锅头都给喝个精光。
至于那色鬼,则干脆将沾有我精血的骑马布,揣在了身上。
由于没有开天眼,所以高志阳和曲兰能够看到的,就只是香气正诡异的朝着一个方向飘去,然后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
我向二人解释道,那是香气分别被酒色双鬼吸取之后的反应。
我之所以没有给二人开天眼。
是因为高志阳跟着我多少见过一些诡事,所以他并不是特别在意。
可曲兰不同,如若贸然开启天眼,我怕她会承受不住。
反观那酒色双鬼,在吞食干净了香气之后,便发现了我的存在。
可他二人却并未对我发难,而是双双起身,恭敬的站在远处冲我躬身行礼。
“感谢道长大恩,我等铭记于心!”酒色双鬼感激道。
听闻此言的我,不禁轻轻点头,随即淡淡说道:“我知你二人是被谭亮背后的鬼道之人捕获,不得已才依附在谭亮身上,为他所用,故而我没有直接灭掉你二人。”
“眼下,你二人吃了贡酒香气,身上也算是积攒了一些阴德,又得到了我为你二人准备的东西,所以我且问你二人,是否愿意重新来过?”
那酒色二鬼一听这话,眼神陡然明亮起来。
可很快的,却又兀自暗叹下去,双双惋叹:“感谢道长大恩,奈何我二人根本无法挣脱那鬼道之人的束缚。”
“是因为这个吗?”
我一伸手,掌心中便多了一枚铜钱。
这是我在不久前,从喝醉酒的谭亮身上摘下来的。
酒色双规讲到此物,连连点头,表示此物便是束缚他们之物。
我不禁暗暗点头,心说这枚铜钱,乃是那裴老鬼以婴儿止血浸泡制成。
不仅邪性无比,更是在婴鬼怨气的加持下,死死束缚了酒色双鬼的鬼气,让他们无法挣脱。
此乃鬼道之人的拿手好戏。
却又何尝不是死局呢?
念及此处的我,当即掐动剑指,以‘灭杀咒’拂过铜钱。
‘啊!’
只听得一阵婴鬼的惨叫之声响彻楼层,随后便看到铜钱之上,淌下了腥臭鲜血。
随着鲜血流下,铜钱瞬间没了花子,变成了一个铜片。
随着铜片的形成,两缕黑气突然自铜片之中漂出缓缓融入了酒色双鬼的灵魂之中。
这是酒色双鬼的一丝命魂。
眼下,铜钱被破,二人的这一缕命魂,自然也就能够回归本体。
随着命魂归体,束缚他二人的力量也算彻底消融。
我摆了摆手,对二人说道:“眼下你二人命魂归位,也算是挣脱束缚,逃出生天。”
“未来,有着这一丝阴德加持,只要你二人不再做伤天害理之事,便能够获得投胎机会。”
“这机会算是我给你们的,我自然会监视你们,倘若让我知道你二人继续为恶,我定饶不了你们。”
酒色二鬼闻言,虽然心生警惕,却还是对我感激不已。
“感谢道长大恩大德,您且放心,我二人知道该怎么做。”
听闻此言的我,终是笑了起来,而后冲酒色双鬼使了个眼色。
二人会意,当即恢复了自己原本的容貌。
其中酒鬼乃是古人之魂,色鬼却是一年轻貌美之女。
二人远远看相曲兰,终是在她面前现了形、
一如此面貌示人,曲兰应该不会害怕。
而曲兰在看到二人之后,也是非常惊愕,可所有的惊愕最终却是化作了无奈。
对于酒色双鬼遭遇的无奈。
曲兰的感情蔓延,自是引得了酒色双鬼的感激,所以二人再次躬身,向曲兰致谢。
见时间不早,我再次冲二人摆手。
这一次,酒色双鬼相互对视一眼,竟是恭敬的跪在地上,冲我等磕了三个响头。
这是孤魂野鬼对待活人最高的礼节。
同时也是出于我等对他们的帮助和感念。
磕过头之后,酒色双鬼才化作一道乌光,飘散无踪。
随着酒色双鬼的离开,我的意识里,竟再度升起一丝暖流。
显然,帮助孤魂野鬼的阴德再次增加。
“原来这世上竟真的有鬼。”就在我兀自感慨之际,一旁的曲兰却是语重心长的说道:“先前,曲家出事,我就只是看到了妖精而已,却不想,鬼这种东西,也同样存在。”
“你不曾见过的东西还有很多,至于你家种情况,其实并不是你的父母不愿告诉你,而是他们不想你害怕。”我郑重道。
曲兰点点头,很是严肃的对我说道:“这一点我自然是知道的,说来还要谢谢您,若非您的多次帮助,恐怕我父母也会……”
我笑着打断了曲兰的话,转而将二人带回到包厢之中。
“曲兰姑娘,你准备好了吗?”
曲兰点点头,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倒要看看,他谭家背后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既然曲兰已经下定决心,我自然会选择帮他。
当即便让高志阳曲江谭亮的身体扶起来坐稳。
待谭亮坐稳之后,我当即掐动法诀,默念起了“安魂咒”
在安魂咒的加持下,谭亮的神魂逐渐放松下来,待其神色如常之后,我又以剑指点在了其眉头之上。
此法,乃是在安魂的同时,点醒其神魂,以方便我们的交流。
果然,在安魂咒的作用下,谭亮肉身轻轻发出一声低吟。
虽然他并未真正醒来,但其潜意识,却已经被我打开。
我看了曲兰一眼,直至她冲我点头之后,方才开口问道:“谭亮,你此番与曲家订婚,到底安得什么心?”
“当然是为了夺走曲家的一切。”谭亮紧闭双眸,却冷冷说道。
“哦,那你们打算怎么做?”
“简单,我先行以酒色双鬼拿下曲兰,将生米煮成熟饭,曲家重脸面,自然不希望女儿出丑。”
“有了这一层关系,我们日后的谈判就会顺利很多,然后我父亲再通过关系,联合其他老板共同给曲家施压,从而一点点的磨掉曲家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