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银子,赶走山匪。
吴奈何翻身骑上小毛驴就准备离开。
却不想此时马车中传来了药东来的声音:
“这位小兄弟,可否上车一叙!”
“你谁啊?我不认识你!”
吴奈何的语气中带着警惕。
“额~长辈有请,不可推辞。
这个道理你家大人没教过你么?”
药东来闻言略感尴尬,更有些不悦。
以他的身份和地位。
莫说是主动邀人相聊。
就是对晚辈们笑笑。
他们都会感到荣幸之至。
甚至是感激涕零。
但这小子竟不识抬举。
显然令他感到有些意外。
就在药东来感到有些不开心时。
老仆却隔着车帘向他提醒道:
“老爷,他不知道您的身份。”
“对哦!忘了这里离京城还远。”
药东来这才想起。
吴奈何或许并非京城人士。
而他也从未展露过真容。
于是,药东来轻轻掀起车帘。
歪头望向毛驴上的吴奈何,接着说道:
“小兄弟,老夫并无恶意。
只是有些事情想问你。”
“哦,原来真是个老人家。
那好,你等着,我这就过去。”
看到车帘后是位白发白须的老者。
吴奈何爽快的翻身下驴。
屁颠屁颠地朝马车跑去。
“额~敢情这小子刚才不愿过来。
不是因为不认得我。
也不是担心我对他不利。
而是怕我妄称长辈,占他便宜。”
明白过来的药东来气得冷哼一声。
当即放下了车帘。
“咦?我人都到了,你怎还把帘子放下了?”
吴奈何埋怨着爬上马车。
掀开车帘钻了进去。
“哎呦!老人家,原来您这是豪车啊!”
看到车内不仅摆着茶水点心。
而且还有果盘香薰。
吴奈何不禁羡慕地夸赞了两句。
而后才开口问道:
“您找我什么事?”
“不急,首先让老夫来算上一算。
小兄弟半路劫财视为‘金’。
以食草毛驴代步,视为‘木’。
对山匪施加暴力,视为‘火’。
将众匪打倒在地却又不杀,视为‘土’。
这金木火土齐聚,却唯独缺少核心之水。
而京城依水而建,位置又正在夏国中央。
所以,若老夫算的不错。
小兄弟应该是要前往京城吧!”
说完,药东来趾高气昂地扬起下巴。
得意地捋动着胡须。
像是在等待吴奈何对他的崇拜和赞扬。
可吴奈何却像看傻子似的盯着他看了几秒。
然后才很嫌弃地开口说道:
“老人家,这条路只通往京城。
我不去京城还能去哪里?”
“额~”
药东来瞬间被怼得哑口无言,颜面尽失。
见药东来老脸羞得涨红。
吴奈何顺手拿起盘里一块点心说道:
“老人家,就您这两下子。
还是去给别人算命吧!我没钱给您骗!”
“小兄弟误会,老夫不是算命的。
老夫与小兄弟一样,也前往京城。”
药东来连忙解释道。
听闻药东来也去京城。
吴奈何满脸惊喜地问道:
“真的?你也去京城?”
“呵呵,对,这辆马车就是前往京城的。
所以老夫想问小兄弟可愿意同行?”
见吴奈何对此似乎很感兴趣。
药东来笑呵呵的问道。
谁知吴奈何立即便冷漠的拒绝道:
“不愿意!”
“嗯?不愿意你那么兴奋干嘛?”
药东来被吴奈何怼的没脾气。
当即气得吹胡子瞪眼起来。
“我这不是为了配合你么!”
吴奈何嘿嘿一笑,接着解释道:
“老人家,不是我不愿与您同行。
实在是因为你的马车慢。
我这次去京城是有大事要办,耽误不得!”
其实他之所以不愿与药东来同道。
是因为觉得这老头奇奇怪怪。
好像对自己有什么不轨企图一样。
所以,他才决定尽量离对方远一点。
“你说什么?我的马车慢?
拉这车的马,是千里良驹。
它就是单腿蹦,都比你的破毛驴快好吧!”
药东来瞪大眼睛,像是听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话。
“那你让他蹦一个我看看!”
吴奈何拉长脸说道。
“呃~”
药东来再次无言以对。
最后还是驾车的老仆隔着车帘插话道:
“不知公子去京城办什么大事。
我家老爷在京城有些人脉。
说不定能帮到公子呢!”
吴奈何回答道:
“听说镇妖司东斋在招人,我去应聘。”
不料药东来听后却晒然一笑道:
“东斋半个月前就停止招聘了,你不知道么?”
吴奈何闻言大惊失色,忙问道:
“什么?不是说持续半年么?
怎么会这么早结束。”
而药东来则幸灾乐祸地回答道:
“对啊!是为期半年。
但开始时间是在半年前!”
“白高兴,你这个不靠谱的货。
只说招聘期限,却没提开始时间。
这下好了,老子要被你害死了!”
听完药东来的话。
吴奈何不禁在心里骂起白高兴来。
药东来见吴奈何眉头紧锁,沉默不语。
顿时来了精神,连忙整了整衣襟笑道:
“其实老夫倒有个办法。
可以帮小兄弟解决此事。”
吴奈何连忙问道:
“哦?如何解决?”
药东来回答道:
“此次招聘,东斋其实有两个渠道。
一个是无人推荐的渠道。
这个渠道早在半月前就已关闭。
而另一个则是有推荐人的渠道。
此渠道要延续到下月才结束。
你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
“可我没有推荐人。”
吴奈何愁眉苦脸地说道。
“咳咳~”
闻言,药东来轻咳两声。
赶忙再次整了整衣襟。
然后才洋洋得意地掏出块古朴的令牌说道:
“我这里有块令牌。
持此令牌便相当于有了推荐人。
可直接走引荐渠道。
但我有个条件···”
“多谢前辈大恩!那我就不客气了。
咱们山水有相逢,日后江湖再见!”
还未等药东来把话说完。
吴奈何就一把抢过令牌。
跳下车朝他的小毛驴跑去。
“呃~等一下,我还没说我的条件呢!”
见吴奈何逃走。
药东来急忙掀开车帘冲他喊道。
可吴奈何听到后非但没停。
反而跑的更快了。
只见他迅速翻身骑上小毛驴。
使劲地抽打驴屁股。
转眼间,便逃的无影无踪。
把药东来和老仆都看愣住了。
许久后,药东来才回过神来。
眼角抽搐着向老仆问道:
“那小子刚才是不是抢了我的令牌?”
老仆木讷地点点头回答道:
“嗯,好像是!”
“啊~混小子,别让老夫在京城碰见你。
否则老夫饶不了你!”
药东来被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呵呵,老爷,好些年没后辈敢这么对你了。”
见药东来气得面红耳赤。
老仆忍不住笑道。
不想药东来却忽然脸色一变。
嘿嘿笑着放下车帘说道:
“但气归气,这小子的性格我还挺喜欢。”
听到药东来的话。
老仆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满脸嫌弃地说道:
“额~,老爷,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您的这种行为总结起来其实就一个字!”
“什么?”
“贱!”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