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凌的属下王回见状,立即催动坐下的战马朝着他们奔去,想要从李瑾珏手中救出魏凌。
青松哈哈大笑了起来,“陛下,您倒是舒展筋骨了,那便让末将也去会会他!"
李瑾珏随意点了点头,青松见他同意了,立马便纵身上马,朝着王回扑去。
青松的骑术极好,而且武艺高超,很快王回便不敌青松的追逐,一路败退。
当他落败的那一刻,便被青松砍中了手臂,也成了俘虏之一。
李瑾珏收回长剑,一跃而下,跳上马车,望着魏凌,"魏凌,今日我便看在夏皇的面上,饶你一命!可你辱我妻子的账朕早晚会与你算清楚!"
说完,李瑾珏便重新坐上了马车,将盛婉莹紧紧地抱在怀中,示威般地看向魏凌。
“呵呵~我与宛音好歹夫妻一场,说不定宛音此刻已经怀了我的骨肉,你就算是想要杀了我,也是于事无补!"魏凌勾唇冷笑。
盛婉莹身形微微一晃,她不可置信地望向魏凌,"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怀孕!"
魏凌笑了笑,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挑衅地看向李瑾珏。
他赌李瑾珏和盛婉莹会因为他的话而产生隔阂,那他便算报仇了。
“那有如何?你以为我会因为此事而对婉莹有所怀疑吗?你做梦吧!"李瑾珏冷哼一声。
说罢,李瑾珏带着所有人策马离去。
魏凌的眼中涌现出浓烈的恨意,随后一夹马腹,飞快地往回狂奔而去。
而李瑾珏回到京城的第一件事,便是颁布了册封中宫的诏书。
诏武宁侯盛泽英嫡女盛婉莹,祖茂冠冕,庆成礼训,贞顺自然,言容有则。可册为元后,承宗庙,母天下。
诏书中更是提到她本就是盛家嫡女,为其元妻。
这道圣旨一下后,便引起了轩然大波。
一是武宁侯本就只有一个嫡女是原永安王王妃,现蓉贵人,又何来另一个嫡女盛婉莹的说法,二来当初李瑾珏为盛婉莹大肆操办丧礼时便让很多人都记住了她的名字,当时明明只是盛哥家庶女,可如今为什么陛下会说她是嫡女,甚至是他的元妻!三来此人已死,为什么现在突然又活了过来?
一时间,整个后宫都闹翻了天,各色流言四起,议论纷纷。
最终还是武宁侯出面,将此事真相大白。
大家不是不知道高门后宅阴私,却从未想到从来高傲的王夫人竟为小妾养了十六年的女儿......
甚至先皇还将庶女许配给还是永安王的皇上做王妃。
若不是李瑾珏是皇帝,有意要保武宁侯一家,否则肯定会被问责,又哪里还有如今的风光。
不管任何人对封后有任何意见,李瑾珏都毫不在乎。
甚至亲手操办即将到来的帝后大婚。
他将日子选在了九月,是最近的一个吉期,唯一美中不足的则是距今不足半年。
历来帝后大婚,准备之期少说也是以年来算,但他实在不愿再等,可又不愿委屈了盛婉莹和他自己。
既然时日无多,他便亲自从民间召集大量的绣娘与能工巧匠,为盛婉莹这位皇后缝制礼服,打造首饰。
有关皇后要用到的所有事物都必须用到最好的,不仅衣服要用蜀地的蜀锦,东海的珍珠,昆山的玉石,喜扇用苏州的双面绣手艺,就连拉婚车的骏马都是从关东多个马苑精心挑选送到京州城来的,不可谓不用心。
他自登基以来,生活一切从简,国库及他的私库都存下了不少银钱,这还是第一次花钱如流水一般。
盛婉莹觉得太过铺张浪费,也太过高调,她毕竟曾经假死逃离过他,也消失过好一段时间,就算他凭人力将那些议论都压了下去,可又压的住别人的思想吗?
这世道总是不公平得很,分明是他强取豪夺的做法,所有的人却只会指责她红颜祸水。
然而李瑾珏却以他并未动用国库,而是用的私库为由否决了她的节俭要求。
原本对她算是纵容的他似乎在这件事上格外的坚持,盛婉莹见她劝不动,也就只好都随了他意。
如今,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身份,甚至活着坐到了皇后的位置,她不由得有些恍惚。
她听方嬷嬷和红豆说盛婉蓉此时已经半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心中便有些复杂。
本想着抽个时间去见见盛婉蓉这个大姐,可谁也没想到李瑾珏送出信件,要求夏国解释魏凌挟持盛婉莹之事,并要求夏国送上粮食马匹作为补偿。
“你要用王回换取粮食马匹?”
“对,你不是嫌我花银子花多了吗?我得找找回来。”李瑾珏笑着回答她。
只是没想到过了几日,到夏国的使者便快马加鞭送上了夏国的答复。
夏国的老皇帝不肯送上粮食马匹,反而送来了一件礼物—一块圆形的玉佩。
盛婉莹好奇地对着这件礼物看了又看。
“我为什么看不懂他送玉佩的用意?难道这块玉佩能值很多钱?”
而李瑾珏则沉思道:“叫红梦来!”
红梦一直便躲在暗处跟随在盛婉莹周围保护她,闻声便立马现了身。
李瑾珏指着玉佩问她:“这是魏凌送过来的,我曾经似乎看过你身上也有一块,你看看!”
红梦的视线一接触玉佩,便脸色惨白,朝着李瑾珏和盛婉莹跪了下去!
“陛下!主子!求您们救救我妹妹!”
盛婉莹一惊,茫然地看着红梦。她从来不知道,红梦竟然还有一个妹妹。
李瑾珏眼中闪过寒芒,沉声说道:“如今周国缺粮,朕为什么要与他换人?王回本来就是魏凌的左右手,如今就要将他放回给他,不等于放虎归山吗?”
“陛下!可是......”听见李瑾珏话里有拒绝的意思,红梦浑身一震,祈求的目光转向盛婉莹:“主子!求求你,救救我妹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