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将素斋都摆上了木桌,盛婉莹谨慎地选了个离魏凌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埋头专心吃着素斋。
她想离他远一些,不想要搭理他,她总觉得他今日有些奇怪,像是在酝酿着什么,若是能离他远一些,今日种种奇怪的事情或许便不会再发生了......
只是接下来更令她烦躁的是,两人在用过晚膳后,魏凌却一点儿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天色越暗,盛婉莹心中越是焦躁,难道这寺庙中就只有这间禅房?若是真的只有这一间,她不介意将这间房间让给魏凌,她与姑子们挤一晚上也是可以的。
"这里还有别的房间吗?"她抬眸看向他,"我可以去别的房间睡,或者和姑子、青玉她们挤一晚上也可以的。”
魏凌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只坐了下来,端起茶杯,沉默地喝了一口茶。
这时候,青玉已端了热水进来,"殿下,水已经放好了。"
"嗯,放着吧。“魏凌挥了挥手。
"是。"青玉乖顺地退了出去。
盛婉莹看着他这副样子,更是气得牙痒痒,只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可他却像毫无觉察一样,转头去了净房。
等魏凌出来时,便看着盛婉莹喊了青玉和青碧进来,脸色也有些不自然。
在他挥退两人后,盛婉莹更是显得坐立不安,眼睛也只敢盯着跳动的油灯。
他并未拆穿她,大步走到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宛音,你想家吗?”
你想回周国吗?他在心中默念着。
“为什么你要突然问这个?”盛婉莹收回看着油灯的视线,垂着眼皮道。
他沉默了片刻,才答道:"周国的使臣已经在路上了,想必明日便会到京都。"
盛婉莹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眼里写满了不解。
"周国新皇李瑾珏来信,言明你是他的妃子,要将你带回去。”魏凌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
盛婉莹微微一怔。
“宛音,告诉我,你想回去吗?你想回到李瑾珏的身边吗?”
她垂下眼帘,没有立即回答。
说实话,她自己都有些不清楚心中对李瑾珏是什么感情,刚重生时,她对他恨极了,可身体却从不抗拒与他亲近,甚至自己通过假死逃避他时,她还对他有些愧疚。
在得知李瑾珏失踪的消息后,她更是担心,当时她只恨自己,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么快便忘记了李瑾珏赐死她的痛。
后来,她离开李瑾珏转而被魏凌囚禁后,心中便隐隐觉得,她虽恨李瑾珏,但也并非完全忘记了他的好,或许自己心中还是有他的......
甚至内心隐隐期盼前世一切都是盛婉蓉害的自己。
见她怔愣着不出声,魏凌语气有些凌厉,两只黑眸死死地盯着她,继续追问道:"你想不想回去?"
盛婉莹摇摇头:“我不知道。"
见她如此说,魏凌心中失落极了,可仍是强迫自己冷静,他握住她的双臂,一字一句地说道:"若你不愿意回去,我保证没有任何人能强迫你,我会永远保护你。”
他内心有些盼望,盼望着她能笑着告诉他,她不愿意离开,她只想留在他身边。
可是,她没有说话,低垂着的眼眸像是已经告诉了他所有的答案。
"你想回去?你想回到他身边?"魏凌眼中的希翼瞬间湮灭,心中升起了一股怒火。
“呵~你倒没辜负他对你一番痴情,不枉费他为了你竟将你姐姐盛婉蓉从王妃贬为贵人!”
“果真孤只是个拆散你们的恶人!”
“什么?”盛婉蓉霎时睁大了眼,李瑾珏继位后,盛婉蓉竟只是个贵人?
“你还不知道吧,他继任新君三月有余,却迟迟不肯立后,看来这后位便是为你准备的了。”魏凌冷哼一声。
盛婉莹的眼眶开始泛红,“不,不会的,他不可能是为了我,他明明......”
"孤可不管他是不是为了你,孤将你带到这里,你便不可能再见到他!"魏凌又恢复成了夏国最尊贵的太子姿态,低睨着她淡淡地说道。
盛婉莹的神色变得有些慌乱,“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魏凌讥讽道,“孤将你送到此处,便没人再知道你的下落,就算他李瑾珏亲自来了,也只会是一无所获!"
他一步一步逼近她,眼里满是阴霾之色:”孤告诉你,不管你是盛婉莹还是苏宛音,这辈子你都只能待在孤的身边,也只能是孤的女人!"
这几日他早便想过了,既然李瑾珏都不怕挑起两国之争,他又有何惧!若是连个女人他都要拱手相让,他做夏国太子又有何意义!
盛婉莹吓得后退一步,却又不敢反驳他。
他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抵在墙壁上。
盛婉莹惊慌地挣扎,但是男女之间的差距太大,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魏凌将她按住,低头吻上她的嘴唇。
"唔......"
他的吻凶猛而霸道,几乎是用咬的方式,将她的嘴唇弄破。
盛婉莹疼得嘤咛一声,伸出一只手,拔出了头上的银簪,朝他刺去。
魏凌似乎早有准备,在她刺过来的刹那,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往外掰去,“你以为孤还会让你伤第二次?”
盛婉莹咬着嘴唇,不肯示弱,"魏凌!你别忘了你曾答应过我,不碰我的!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呵,我出尔反尔?“魏凌冷笑道,”如今可是你想要离开我,去到李瑾珏身边,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盛婉莹咬着嘴唇,不再反驳。
是啊,她现在已经被囚禁了,哪还有资格跟他讲条件?
她眼中的光芒渐渐褪去,或许今日,她便在劫难逃......
“扑哧——”
昏暗的灯光下,魏凌死死抵着盛婉莹,俯身撕开了她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