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然!李安然!李安然!”

观众欢呼雀跃,全都在呼喊着安然的名字。

李民浩神情复杂地看着台下。

正如齐麟说的一样,如果自己现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必然会遭到所有人的唾弃。自己虽然已经掌控了李家的大部分权柄,但他也不可能在齐麟和郑天罡面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老爷子,李安然怎么可能获得冠军,这里面绝对是有什么内情的,我们先不要宣布比赛结果,等我查探一番后……”

“不要再说了,李民浩。”李泰言哆哆嗦嗦地说道,“我们李家只要实力最强的人。最强,你明白吗?”

李民浩闻言,咬着牙拿起了话筒,“恭喜李安然夺得比赛的冠军。”

“喔喔喔喔!”

欢呼声响彻全场。

安然直到听见李民浩的声音,这才翻身跳下擂台,捡起了自己的帽子。她淡定地走回观众席,一屁股坐在顾毅等人的身边,脑子里还在嗡嗡响着,似乎还没有完全接受自己赢得比赛的事情。

姚玲尖叫一声,抓住了安然的胳膊,不停用脑袋蹭安然的脸蛋。

“好姐妹,你可算赢了。快来给我贴贴!”

“居然赢了?”安然头上的帽子都给姚玲蹭歪了,“我哥哥居然被我打败了?我还以为他多厉害呢。”

李民合来到安然面前,不停给她鼓掌,“了不起呀安然,你哥哥可是李家排名第一的天才,现在看来他天才个屁呀。”

“呃,算了吧。”

安然无奈地挥了挥手,丝毫没有任何夺得冠军的喜悦。

因为,安然刚刚确实体会到了哥哥的杀气——李安定是真的想一剑捅死自己的,他根本就没有抱着切磋的心态,与自己对决。

顾毅深深地看了一眼安然,指着主席台说道:“他们一会儿要给你颁奖了,你不下去吗?”

“哦对,我忘了。”

安然如梦初醒,拍了拍自己的脑壳儿,又重新翻身跳下观众席,在一片尖叫与欢呼声中走到了主席台前。

李民浩捏着手里的奖牌,半天张不开口。

李泰言干脆拄着拐杖走了出来,一把抢过了李民浩手里的奖牌。

“姑娘,过来。”

“爷爷。”

安然一路小跑,走到了李泰言面前。

李泰言摸着安然的脑袋,慈祥地问道:“你离开老家,有多久了?”

“七八年了。”安然想了想说道,“我十三岁的时候,就离家出走了。”

“你老爹逼你的?”

“不,是我自己不听话。”

李泰言轻轻点了点头,安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却始终不敢抬头看着李泰言的眼睛。李泰言想了一会,这才把奖牌挂在了安然的脖子上。

安然仔细打量了一眼脖子上的奖牌,却发现这奖牌居然是一个金色的钥匙造型,显得非常独特。

“爷爷,这个是……”

“这不仅是奖牌,也是一把钥匙,有了它你就可以去我们家族的宝库里,去拿至尊鸿蒙诀了。”

“原来是这样。”

“今天晚上,我们会开一个庆功宴,记得到场。”

“是,一定!”

安然用力点点头,伸手握住了手里的金色钥匙。李民浩站在李泰言的身后,目光冷冽地瞪了一眼安然。这让安然刚刚燃起的烟火,又立刻冷淡了下来。

……

顾毅等人回到宾馆里,稍微整顿了一番。

在听到今天晚上有宴会之后,顾毅和郝运全都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合适的机会可以畅饮美酒了。

姚玲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是看着顾毅那一脸兴奋的样子,姚玲也没什么办法制止他。

一路无话。

到了晚上,顾毅等人又重新来到了李家大院。

顾毅三人全都沾了安然的光,得到了李家人最热情的招待,顾毅看着满桌的食物和美酒,眼泪不自觉地从嘴角流下。

“老婆你看,是龙虾……”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姚玲摇摇头,拿袖子帮顾毅擦了嘴角的口水,“这里是安然的老家,麻烦你给点面子。”

“我都说自己是安然的手下了,这还不够给面子吗?”

“行了,随便你啦。总之,在这里喝酒的时候注意一点,千万不要喝醉了,不然你还怎么要宝宝?”

“好吧我的姑奶奶,求求你别在大庭广众之下聊生宝宝的事情了,行不?”

“哼,为什么不能说?”

姚玲翻了个白眼,一副骄傲的样子。

顾毅坐在椅子边上,看着桌子上的白酒发呆,郝运已经拿起桌子上的香烟,自顾自地吞云吐雾。这小子也是个自来熟,还没等屁股坐热,他就和隔壁的李民合聊了起来。

“兄弟,你这套衣服不错啊?哪儿来的?”

“我找裁缝订制的,他的手艺不错,所以我一共做了三套,换着穿。”

“这料子可真不错。”

“你喜欢吗?我可以把他们家的名片给你,他家的店就在帝都。”

“哦?是嘛?”

这一张桌子上,坐的都是一些李家的外围子弟,他们都没有什么修炼的资质,所以只能做一些普通的行当。李民合在这里已经算得上是最高水平的了。

安然在来到大院之后,就去了正前方的主桌,坐在了李泰言的隔壁,爷孙俩交头接耳地说着话,显得其乐融融。

只可惜,这姑娘自始至终都戴着鸭舌帽,顾毅也看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表情。

等到七点左右的时候,李泰言这才从桌子上站了起来,举着酒杯和大伙儿说了两句话,之后才宣布酒席正式开始。

顾毅迫不及待地举起筷子,每样菜都夹了一口。

“哇,这菜可真不错。”

顾毅眯着眼睛,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尝着地道的帝都美食。正在此时,他忽然感到脚下一阵痒痒,他用鞋子蹭了蹭自己的脚踝,却发现那痒痒的感觉消散不去。

就好像,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正在蹭自己。

“什么鬼东西?”

顾毅往后挪了挪屁股,掀开桌布往下一看。

桌子底下有一只小灰狗,他瞪着一双大眼睛,在漆黑的桌下,闪烁着绿色的光芒。顾毅吓了一跳,赶紧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卧槽,桌子下怎么有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