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哟哟，幸会。”
“幸会。”
屠琼用力捏住顾毅的手掌，疼得顾毅直皱眉头。
“你想学什么？”
“呃……我突然改主意了。”顾毅赶紧收回手掌，“我现在不想学了，谢谢。”
“那你来我的道场做什么？你当我这里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喂，你这女人……”
顾毅刚想开口，看见那屠琼杀气腾腾的眼神，就不自觉地把后半句话吞进了肚子里。他偷偷撇了一眼阿蒙，就连他也是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
“你说什么？”
屠琼挑了挑眉毛，声音不高不低，语速不快不慢。
周围所有人从工作人员到学员，全都立正站好，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顾毅以前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气场”这种东西，直到见了屠琼，他才相信气场是真实存在的。
“没有，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顾毅赶紧挤出一抹微笑，温柔地说道，“我只是身体不太好，所以今天就算了吧？”
“身体不好？哼，那你当时和我打架的时候，哪儿来的精神？”
“嘿嘿……”
屠琼上下打量着顾毅，她双手叉腰，饶有兴致地朝着顾毅挑了挑下巴，“你是不是认为我的技术不行，教不了你？”
“不不不，我绝对没有质疑你的意思。”
“那你为什么不肯报名？”
“那个，我只是……”
“说吧，学拳还是学剑。”
“呃，学剑。”
“你居然都想学啊？没关系，给你打个八折，一共二十万。总共100个课时，每星期至少来训练三次，每次三个小时，有问题吗？”
“喂喂，我还没同意呢！”
“这么说，你还是质疑我的能力咯？”
“那个……”
屠琼走到顾毅面前，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领，低声地说道：“你这小子真不识抬举，你以为我什么人都教的？我是看你比较有天赋，这才决定收下你这个徒弟，你居然还跟我挑肥拣瘦？”
“呃……我没有这个意思。”
“说实话吧，也许我和你比拼灵力，我必输无疑。但是如果我想杀死你，至少有一万种方法。
你可是能力者协会的会长，为什么自身实力如此拉胯？
你以为至尊鸿蒙诀是无敌的吗？
当然不是，至少在你真正掌握完整的鸿蒙诀之前不是。”
顾毅听了这话，终于不怎么挣扎了。
“学吗？”
“嗯……我是说，二十万毕竟也不是小数目。”
“啧，看来你还是不信任我。”屠琼松开顾毅的衣领，耷拉着眼皮说道，“这样吧，我直接带你上一堂课，过来。”
屠琼朝着顾毅招了招手，头也不回地往屋子里走去。
顾毅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跟在屠琼的屁股后面，就连其他正在练拳练剑的学员们也都围了过来，好奇地看着屠琼。
毕竟，屠师父可不是什么时候都会出手的。
屠琼走到沙袋的旁边，左摸摸，右摸摸，选了一个最重最厚的沙袋。
“喏，打沙袋。”
“就直接打？”
“当然。”屠琼加重了语气，“随便你怎么打。”
顾毅点点头，用尽全力砸在沙袋上。
这沙袋分量太大，顾毅砸在上面之后，那沙袋连晃都不晃一下。
“噗嗤……”
屠琼站在顾毅身边，一脸不屑地摇了摇头，“好歹是个男人呢，一点力气都没有。我都说了，要你随便打，你不是会至尊鸿蒙诀吗？用你的全力打这个沙袋。”
“切，那我把你的沙袋打爆了怎么办？”
“放心，不用你赔。”
顾毅撇撇嘴，朝着阿蒙点了点头。
阿蒙站在顾毅身前，屏气凝神，飞起一脚踹在沙袋上。
道场里突然闪过一道金光。
大伙儿一脸诧异地看着顾毅，原来那道金光就是从顾毅的拳头上发出的。
金光穿透了沙袋，直接把它从挂钩上打落了下来，轰隆一声飞了出去。
“我的天呀！”
“这是什么招式？”
“太棒了！”
在场所有人欢呼雀跃，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能把沙袋打飞的高手。
顾毅也没想到阿蒙的功夫这么强，他也骄傲地昂起脑袋，冲着屠琼挑了挑眉。
屠琼嗤笑一声，冰冷的目光扫视全场一周，“好？哪里好了？都不训练了是吧？赶紧滚回去练功！”
屠琼的声音不大，可是所有人都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顾毅心中讶异。
别的道馆里的老师和教练从来都没有威严，都是把学员当祖宗一样对待的。屠琼如此严厉，也许教学效果会很好，但真的想来受罪的也没几个了。
屠琼走到顾毅面前，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
“我问你个问题，你打人到底是想把人打飞，还是想把人打死呢？”
“哈？”
屠琼咧嘴一笑，走到隔壁的一个沙包前面。
“这是我给你上的第一课，看好了。”
屠琼稳扎马步，全身释放着磅礴杀气。
“哈！”
屠琼大吼一声，一拳挥出。
砰！
沙袋发出一声闷响，只不过轻轻摇晃了一下。
可是沙袋的背面已经裂开了一个大口子，里面的铁砂喷射而出，洒满了地面。
顾毅目瞪口呆地看着屠琼，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屠琼甩了甩拳头，拉着顾毅走到前台。
“pos机拿给我。”
屠琼对前台的收银勾了勾手指，顺手拿给了顾毅。
“刷卡吧。”
“好。”
“明天去买一套练功服，你这衣服可不适合练功。”
“好。”
顾毅轻轻点了点头，直到现在他还处在震惊之中。
……
第二天，顾毅如约来到了封神道场。
下午的时候，学员似乎比平时多了不少，但是和隔壁的剑道场、健身房相比，人气还是差了许多。
屠琼早早地站在练功房里，一脸不忿地看着顾毅。
“你迟到了三分钟。”
“我那是去更衣室……”
“我这个人最讨厌迟到，以后如果你迟到了，就算这节课缺席，到以后我是不会给你补课的。”
“你这……”
顾毅刚想还嘴，但看见屠琼那冰冷的目光之后，就乖乖闭上了嘴巴。
“行吧，我们可以开始训练了吗？”
“可以。训练的第一步，是让你学会关闭至尊鸿蒙诀的自动保护机制，不然的话，你的个人实力永远得不到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