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七？”
顾毅看着孙逊，愣愣地说道。
“哈哈，我怎么会那么小气？我说的是七成，七成干股。”
顾毅惶恐地挥了挥手说道：“他娘的，我什么活儿都不干，怎么能要你这么多钱？不至于，不至于。”
“你的名字就值得这个价。”
顾毅和孙逊坐在酒桌边讨价还价。
孙逊想着给顾毅抬价，顾毅却想着给自己降价，搞得姚玲在旁边看傻了眼睛，一时竟然不知道到底谁是买家谁是卖家。
在顾毅的坚持下，孙逊终于把分成的比例调成了六成，顾毅只卖出一个名号，就能拿到六成的干股。孙逊只不过是一个给“酒神”名号打工的商人而已。
众人推杯换盏，喝到昏天黑地。
等到酒席的后半截，大伙儿已经忘我地在酒宴上唱歌跳舞了。顾毅喝得太高兴，在喝掉二两白酒之后，一头栽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噜。
……
“这顾毅也真是的，明明酒量不行，还喝这么多。丢死人了！”
郗望撇着小嘴，一脸不屑地看着顾毅。
车子是姚玲开回来的，顾毅是方来扛回家的，没吃完的剩菜是郗望提回来的。
姚玲没好气地看了一眼郗望，低声训道：“顾毅可是你的长辈，以后不许直呼其名。”
“哼……我错了嘛。”
郗望撇撇嘴，不敢与姚玲还嘴还舌。
方来把顾毅放在**，姚玲拍了拍方来肩膀，笑道：“行了孩子，剩下的交给我，你们回去休息吧。”
“嗯。”
方来点点头，拖着郗望离开了卧室。
姚玲叹了口气，帮助顾毅换衣服。
顾毅的脑袋上有个大鼓包，活像个牛犄角。
胸口的伤口留存着缝合的痕迹，如同一只狰狞的蜈蚣。
他的四肢、躯干上，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就像是一个颜料铺，已经完全看不清本来的肤色。
“装什么睡？”姚玲语气平淡地说道，“今天喝的酒，应该还不至于把你醉倒吧？”
顾毅缓缓睁开眼睛，一把搂住姚玲，仰面躺倒在**。
“唉？”姚玲惊呼一声。
顾毅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只是紧紧地抱着姚玲。
姚玲任由顾毅，她干脆把脑袋放在顾毅胸口，倾听自己男人有力的心跳，“累了？”
顾毅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姚玲摸了摸顾毅的头发，笑着说道：“我知道。”
“你知道？”
“以前你可从来不是这样的。你不爱说话，你不爱抛头露面，不爱出风头。你最喜欢的事情，是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看漫画，没事做做饭。
这两年来，我看见你说的话越来越多，做的事情越来越多，赚的钱越来越多，身上的伤也越来越多。但是，我却发现你的笑容越来越少了。
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样子吗？
就是你不梳头发，不剃胡子，站在厨房里面颠勺，忘我地唱歌。尽管那声音很难听，但我依然可以听得很开心，因为我知道，那是独属于你的幸福时刻。
我知道，现在的一切并不是你的梦想。
你的梦想，只是可以安安静静地生活。
你觉得自己的能力是种责任，是种压力。你这样的性格，绝对不会允许你自己无视那些责任与压力，独善其身。
协会的手下需要你去领导。
公司的员工需要你去挣钱。
无辜的人民需要你去保护。
但是却没有人去关心你需要的是什么。
顾毅，你不是个超人，你不需要把所有的压力都放在自己身上。
你不用害怕，也不必感到孤独。即便这个世界再疯狂，我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顾毅闭上自己的眼睛，以免眼泪流出，紧紧抱住了姚玲。
姚玲憋得脸颊通红，不停拍打着顾毅的肩膀，“你……你的力气太大了，我要憋死了。”
“对不起。”
顾毅微微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松开了姚玲。
姚玲轻笑一声，摘掉了发簪，顺手关掉了台灯。
屋子里漆黑一片。
姚玲将顾毅扑倒在**，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道：“亲爱的，我想和你生个孩子。”
顾毅发誓，这是他这辈子听到过的，最动人的情话。
……
几个月后，天气转凉，学校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期末考、末日周。
郗望和方来都没什么时间到协会的基地玩耍，汪宇峰为了备战高考，也暂时停下了协会里面的工作。
能力者协会里不时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隔壁的一处小平原上，施工队正在紧锣密鼓地开展工程。
孙逊果然很够意思，说要给顾毅送一个私人机场，还真就送了一个机场。
最近协会里的人都非常勤快，金陵城的超能力犯罪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就连在夜里偷偷决斗的能力者都变少了许多。
因为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打着打着就遇到安然或者宁静。
这两人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总会顺手解决几个打扰人民安眠的小虫子。
这天，顾毅正在办公室里看文件。
现在他的案头又多了几个悬而未决的案子，不过这些要么是年代久远，要么就是任务地离金陵城太远。
顾毅刚刚结束一个外地的任务，再也不想又跑出去出差了。
咚咚——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顾毅放下手里的文件，抬头一看。
原来是端木赐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口，他的眼睛上多了一块黑色的眼罩，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海盗。
“会长，有空吗？”
“嗯。”
顾毅点点头，轻轻嘬了一口热茶。
端木赐瞟了一眼茶杯，笑着问道：“会长，最近在备孕？”
“咦？你怎么知道？”
“茶杯里泡了枸杞，柜子上还放了一罐牡蛎精华。平常最喜欢喝酒的你，已经一个月没碰过酒了。”
顾毅尴尬地咳嗽两声，严肃地说道：“有事儿说事儿，别废话。”
“呃，是这样的会长。”端木赐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说道，“我想拜托你帮我个忙。”
“什么事？”
“我的前妻，要来金陵城了。”
“那又怎样？”
“我和她的关系不太好，她一直在追杀我。如果让他知道，我也在金陵城，我绝对要死翘翘的。”端木赐朝着顾毅拱拱手说道，“求求你一定要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