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谢谢。”

阮瑾瑜点点头,有些害怕地钻进了休息舱内,顺手关上了舱门。

耿健看着舱门,疑惑地说道:“徐哥,这小姑娘是谁?”

“遭了海盗的倒霉蛋。”

“是会长让她待在这间休息舱的吗?”

“不,是我。有什么问题吗?”

“这间休息舱是关郗望的。”耿健憨憨地说道,“我刚刚看了一下里面,郗望好像不见了……”

“完了。”

徐明和耿健对望一眼,赶紧跑开寻找郗望的下落。

阮瑾瑜蜷缩在角落的床板上,害怕地抱住自己的膝盖。她看了看四周,总觉得这间屋子里还有别人。

“你好……”

阮瑾瑜声音颤抖着,屋子里安安静静,没有任何人回应,她背后一阵发凉,就好像有人在偷窥她似的。阮瑾瑜扭头一看,角落里除了一堆影子,什么也没有。

砰砰砰!

阮瑾瑜用力拍了拍舱门,大声道:“有人在吗?我能换个房间吗?这里好可怕。”

屋外没有人回应。

阮瑾瑜用力扳动门把手,却不得其法,半天不知道怎么打开。

咔嚓咔嚓——

一串诡异的声音响起,阮瑾瑜扭过头去,只见一只白皙的小手从角落的阴影里伸了出来,阮瑾瑜大声尖叫,捂着脑袋蹲在地上。

“饶命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你是谁?”

“我……我叫阮瑾瑜。”

“你来做什么的?”

“我遭了抢劫,被人救上船的。”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我……我害怕……”

阮瑾瑜紧闭双眼,对方的小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温暖而柔软,根本就不像是鬼魂的手掌。阮瑾瑜微微一愣,她睁开眼睛一瞧,郗望那俏皮的笑脸出现在她的眼前。

“你害怕什么?”

“我以为你是鬼。”

“那你为什么现在又不怕了?”

“因为鬼是没有体温的。”阮瑾瑜下意识地握住了郗望的手掌,“你是活人。”

“谁告诉你鬼是没有体温的,又是谁告诉你,有体温的就是人了?”

阮瑾瑜脑子里一片空白,郗望嘴角挂着邪恶的笑容,吓得阮瑾瑜赶紧松手靠在墙壁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家里很有钱的,我可以给你钱。”

“鬼需要钱吗?”

“我可以给你烧纸钱,每年七月半、清明节,我都会给你烧纸钱的,我还会给你修祠堂。”

“噗……哈哈哈……”

郗望捂着肚子,嚣张地开怀大笑。

阮瑾瑜心中疑惑,重新睁开眼睛,瞪着郗望。

“你这个傻妞,我笑死了,哈哈哈……”

“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当然是人呀。”郗望盘膝坐在地上,“你看我有呼吸,有心跳,怎么可能是鬼?”

“那为什么我一直没有看见你,你躲在哪儿了?”

“我一直躲在角落的阴影里面,只不过你看不见罢了。”

“怎么可能?”

阮瑾瑜盯着角落,满脸的疑惑不解。

郗望眼睛骨碌一转,这种难得一见的傻子不拿来逗着玩儿那就太可惜了。

“你是哪儿人呀?”

“我?我来自山城。”

“你应该刚上大学吧?”

“你怎么知道的?”阮瑾瑜惊讶地问道,“我今年九月份就要去上金陵大学了。”

“这么巧?我也是……我是金陵人。”

“哎?那你怎么会来这里的?你应该是上小学吧?在过暑假?”

郗望欲言又止,她低下了头,半天不说话。

阮瑾瑜看着郗望眼角带泪的样子,没来由地感到心痛,“妹妹,你怎么了?不开心?”

“其实,我刚刚骗你了。”

“骗我什么?”

“我说我不是鬼,是骗你的。”

阮瑾瑜噗嗤一笑,轻轻拍了拍郗望的脑袋,“同样的玩笑,开两次就没意思了。”

“我不是鬼,也不是人。”

阮瑾瑜脸色微变。

郗望从地上站了起来,严肃地说道:“你相信?那我展示给你看吧。”

说罢,郗望缓缓走到角落里蹲在阴影之中,她当着阮瑾瑜的面消失不见,成为了一个透明人。阮瑾瑜倒吸一口凉气,她试探地说道:“你是个能力者?”

“不,并不是。”郗望从影子里走出来,重新坐在阮瑾瑜的面前,“我是一个改造人。”

“什么玩样儿?”

“我是被人利用邪恶的生物技术改造的人类,他们对我进行了非法克隆实验,在我出生之后就对我进行了各种改造,并且还对我实施了各种非人的虐待。

我的各种神奇能力,对我来说根本不是什么恩赐,而是一种诅咒——这是那些可怕的科学家,在我身上留下的诅咒。”

阮瑾瑜浑身发抖,她看着郗望,心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同情。

她也曾听说过类似的都市传说,许多混沌阵营都会拿活人做实验,制造出所谓的“完美能力者”。看来,郗望就是其中之一。

“妹妹……”

“当然,这都已经不重要了。”郗望擦了擦眼泪,“现在,我们需要担心的人是你。”

“我?”

“这艘船马上将要前往南太平洋的一座小岛,岛上藏着一所生物试验基地,我们都是被送去当小白鼠的。”

“我们?”

阮瑾瑜脸色微变,一脸诧异地看着郗望。

“他们把你救上来以后,没说放你走吧?”

阮瑾瑜咬紧牙齿,轻轻点头。

“那就对了,在你之前,这船上还有一个小白鼠。可是很不幸,她死掉了。这些人需要往实验基地送两只小白鼠,少了一只都不行。所以,小聪明你告诉我,少了一只小白鼠,会怎么样?”

“再找一个……”阮瑾瑜指着自己的下巴,“我?”

“对。”

阮瑾瑜脸色惨白,扑通一声坐在地板上,瑟瑟发抖。她脑子飞速转动,似乎在找寻任何可以反驳郗望的借口。

“我看那些人不是坏蛋啊。”

“坏蛋不会写在脸上。”

“他们有些人似乎是军人,军人总不会是坏人吧?”

“雇佣兵啊。”

“她们还有女人……按道理来说,这种邪恶组织,应该不会带女人吧?”

“你这废话,世界上不是男人就是女人。有几个女人怎么了?你是不是歧视女性啊?女性就不能加入邪恶组织了?女性就不能当反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