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哗啦——
越来越多的人朝着冒蕊的展位走了过来，他们似乎忘了这是一个产品交流会，而不是一个理论交流会。
冒蕊本身就是一个特别会演讲的人，说话抑扬顿挫，极具吸引力。
顾毅站在远处，勾着脖子，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那感觉就像是在看一个小学生在用自己朴素的哲学理论，去解释某种复杂的中二设定。
“真有意思。”
“有意思？”山猫眨了眨眼皮，“我咋啥也听不懂啊。”
“和我一起过去听听。”
顾毅来了兴致，拉着山猫和沈才俊一起来到冒蕊的铺位前。
冒蕊得意地看了一眼顾毅，接着看向众人说道：“谷雨老师，在您面前讨论灵能学，实在有些班门弄斧了。”
“嘿，不必客气，你继续说吧。”
谷雨挥挥手，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
冒蕊清了清嗓子，继续指着身后的大屏幕。
“我们同时邀请了异能类、仙术类、魔法类的三名能力者，让他们在施法的时候，利用投影机对他们的灵力进行拆解，最后我发现一个惊人的秘密。
其实，除了异能类能力者，所有人的体内都没有所谓的灵力，拥有的只是欧米伽粒子。
人体内的灵力无法通过锻炼增减，只能通过自然增长，而欧米伽粒子却可以通过各种手段增加。
正因如此，仙术和魔法均为可习得的技能，而异能为天生拥有。
异能者可以自己体内的灵力，与外界的灵力产生共鸣，直接产生各种现实扭曲效应。
而仙术和魔法，则需要通过各种术式，调动欧米伽粒子与外界灵力产生共鸣。无论是仙术还是魔法，都需要冥想与修炼才能更多调动欧米伽粒子，这与‘精神力理论’不谋而合。”
冒蕊指着大屏幕上复杂的图标，耐心解释着。
“那么仙术和魔法有什么区别吗？”
“问得好。”
冒蕊扭头看向观众，却发现提问者居然是顾毅。冒蕊嗤笑一声，继续解释。
“魔法类和仙术类通常被视作相同的类型，一个精通仙术之人，学习魔法也会非常快速，反之亦然。但事实上，这两者其实有非常本质的区别。
魔法类的能力者，通常需要依靠献祭才能施法，而仙术则是利用自身修为施展术式。异能则是天生就会，如同吃饭喝水一样。
如果把灵力比作考官，能力者比作考生，考试内容则是施法。
那么仙术类能力者是一群学霸，彻夜刷题，在考试的时候自然如鱼得水，进退自如。
魔法类的能力者则是用金钱买通了考官，花的钱越多，最后的考试分数就越高，不过你也要注意不用在贿赂的时候倾家**产了。
至于异能系的能力者……他们是干脆和考官睡了一觉，甚至还怀上了考官的孩子。什么考试？什么题目？他们连名字都不用写，就能拿满分了。”
冒蕊生动的比喻逗乐了观众，顾毅啧啧称奇，鼓掌叫好——这算是他见过的最完整的一次中二病理论演讲了。
顾毅的掌声着实扎耳，大伙儿一起看向顾毅，在他的带领下一起鼓起掌来。
冒蕊死死地瞪着顾毅，只以为他根本就是在嘲笑自己。
“真是个了不起的发现啊。”谷雨也跟着鼓起掌来，她走到冒蕊身边，好奇地看着那些造型独特的机器，“我们可以体验一下吗？”
“谷老师，恕我直言。您地位崇高，年纪也大了不以战斗见长，您还是不要尝试了。”
顾毅好奇地推开人群，站在最前方，他眨巴着大眼睛，立刻认出了冒蕊所谓的“新产品”——一台小霸王学习机。
“啊？就这东西？还不如猎魔人的起源之盘呢。”
顾毅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冒蕊之前弄得云山雾罩，顾毅还以为那产品有多高大上呢，原来就是一个游戏机界的老爷车？
齐麟闻言，好奇地看向顾毅，“你见过起源之盘？”
“啊，怎么了？”
齐麟眨了眨眼皮，看着顾毅咧嘴一笑，“我知道你小子，你就是顾毅吧？”
顾毅点点头。
“你在超能局里可是名声大噪啊。秦川年纪大了，也快退休了，你以后对他好一点。别老盯着他的羊毛薅。”
“哦。”顾毅摸了摸后脑勺，“咱……就是喜欢和他开开玩笑而已。”
顾毅和齐麟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但他居然打心眼里有些害怕。
这种害怕，不是因为齐麟实力太强，而是因为他的气质。顾毅觉得，这个男人就像是学校里的训导主任，哪怕他一直笑眯眯地和你说话，你也会打心眼里害怕他。
众人议论纷纷地看向顾毅，都在猜测顾毅的身份。
马文超诧异地看着顾毅。
齐麟是出了名的扑克脸，十足十的鹰派将领。为什么他在面对顾毅的时候，居然是一副笑吟吟的样子？
齐麟说顾毅在超能局里名声大噪？
这到底是夸他，还是损他？
超能局的内部管理极其严格，是最难腐蚀渗透的一个组织，马文超运作了好几年也没运作出来几个眼线。
怪不得顾毅的身份如此神秘，难以捉摸，原来他是超能局的人！
冒蕊轻轻咳嗽一声，不卑不亢地说道：“这位先生，你还真是抬举我。起源之盘可是整整承载了一个猎魔人公会的传承，我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灵能道具而已，怎么能和那种高等级的神器比较。”
“是啊，那还真是不太合适，你应该和我手机里的小游戏比较。”
“游戏？你觉得我开发的东西——是游戏？”
“信不信我一条命通关啊。”顾毅指着学习机说道，“这个卡带里应该是马里奥吧？小时候我可经常玩儿，都快闭着眼睛就能通关了。”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那我就换个简单的说法吧。你这东西就是个垃圾，还不如我们产品十分之一。如果你不相信，马上启动，我上手操作，给你们看看真正的玩家是什么样的，也让你们看看这种东西到底有多low。”
冒蕊额头流下一滴冷汗，她居然真的被顾毅充满自信的样子给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