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才俊戴上面具，感受着面具冰凉的触感。
他四处望了望，只感到自己好像来到了一个孤独的空间，所有人的视线再也不会聚集在自己身上了。
“会长？”
沈才俊奇怪地看向顾毅，只见在会长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家伙。
他朝着周围的群众挥了挥手，强行冲破人墙，领着一众好事分子跑开了。
沈才俊这才明白，这是顾毅的独特手段！
“走吧。”
顾毅伸手搭着沈才俊离开，山猫愣愣地站在原地，望着阿蒙消失的地点满脸问号。
“会长，我外甥还没回来呢，不用等他？”
“老子叫你走，你就走。”
顾毅一手拉着沈才俊，一手拉着山猫，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机场，叫了一辆出租车。在车上，顾毅揭掉沈才俊脸上的面具，悠悠地叹了口气。
山猫望着身边突然出现的外甥，惊掉了下巴。
“才俊，这几天出门的时候多戴口罩。”
“是，会长。”
顾毅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距离沈才俊登上热搜已经过去半个月的时间了，没想到民众对他的“热情”还是如此高涨。
“会长，我是不是给你拖后腿了？”
“没关系，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好事儿。你这么有话题度，关注的人一定很多。”
“可惜，都是骂我的。”
“骂我的人也很多，未必比你少。”
“哈……说来也是。”
沈才俊强行挤出一抹微笑，坐立不安地靠在汽车的座椅上。
顾毅想来想去，越发觉得不对劲。
刚刚在机场，有个人突然喊了沈才俊的名字，这才引起了大骚乱。那人的声音极其有辨识度，如果没记错正是马文超！
这个王八蛋已经沉寂半个月了，却在今天和自己一起来帝都是为了干什么？
想到此处，顾毅赶紧给大黑打了个电话，叫他调查马文超最近的行踪。
过了没多久，大黑便给顾毅回了个电话。
“会长，和你上次猜想的差不多。马文超真的是想利用冒蕊来打击你和沈才俊。
我发现，冒蕊的公司和某家传媒公司签订合约，让他们全权代理灵能道具的产品代言工作。这家传媒公司里，就有马文超的股份。
如果其中没有马文超的暗箱操作，我可不相信。”
“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到过它们公司的宣传消息？”
顾毅眉头紧锁，在前几天，沈才俊拍摄的产品宣传视频早就已经上传网络了。为了评论区和谐，顾毅还特意把评论权限关闭。
尽管如此，顾毅还是挡不住各个网络喷子的口诛笔伐。
其他参与交流的公司，也早早地宣传产品，像冒蕊这样一个闷屁都没有的，实在少见。
“估计他们是想玩儿个大的吧。我刚刚潜入他们的公司，查了一下他们的公司的后台信息。根据我的推测，他们似乎找到了一种古早的神器，听说作用和我们的vr一样。”
“那不就是游戏机？”顾毅微微一愣，“是什么游戏机？”
“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但是那东西似乎和我们的vr有些不一样。另外，会长你能不能不要再把我们的产品叫成游戏机了？这很丢份的。”
大黑感到有些别扭。
vr的产品开发他从头到尾都在，vr的实用价值和科技含量远远高于所谓的“游戏机”。
冒蕊发现的所谓神器就算再怎么好，那也只能算是“文玩古董”，和他们的vr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行吧，我知道了。”
顾毅无奈地耸耸肩，他需要给自己的员工保留一点中二病的尊严。
“另外，她们最大的贡献就是改良了这件神器，并且附加了很多夸张的内容，让使用者可以提升灵力。我本想再多调查一点，却被他们的人发现了，于是我只能作罢。”
“你已经很不错了。”
“会长，他们和我们是竞品，所以必然会暗中使绊子。你一定要小心。”
“放心，不必害怕他们。”
顾毅挂断电话，一脸轻松地靠在椅背上。
……
距离交流会的开幕还有两天，顾毅命令沈才俊待在宾馆里不许出去，自己和山猫出门去处理开幕前最后的准备工作。
在开幕式的当天，顾毅把隐龙面具交给沈才俊，这才拉着他一起出门。
帝都国际展览中心。
不一样的瞳孔，不一样的肤色在此处来来回回，织成了一副和谐的画面。
沈才俊试探地摘下了面具，那些外国人在看见沈才俊后并没有多少鄙夷的神色，大多是友好地点头问好。
沈才俊只是在国内被骂，还没有火到国外。
“会长，我们的展会位置在哪儿？”
“d-13区。”顾毅把工作证发给了沈才俊，“介绍的台词你都记好了吧？到时候所有产品代言人都会上台向观众演示自家产品，你可别给我掉链子。”
“放心，我已经排练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沈才俊用力点了点头，一脸自信。
顾毅带着沈才俊和山猫来到了自己的展区。
展区的正中间摆着那副好像棺材一样的vr设备，一顶好像刑具一样的vr头盔，四周的展墙上干干净净，除了一个“金陵能力者协会”的名牌之外，就只有寥寥几张介绍vr的广告牌。
墙上挂着一台电视，反复播放着沈才俊拍摄的宣传视频。
沈才俊看了看周围的展区。
每一个展区上都至少站了五六个人，他们都穿着整齐的制服，墙壁上也挂满了各种介绍材料。唯独他们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东张西望，完全不像是来参展的。
“会长，咱们就这点东西，是不是太寒酸了？我看别人墙上都挂满了东西。”
“我也想挂满东西，可是我们协会目前只开发了一个产品，别的东西都拿不出手啊。”
“那我们至少也多喊几个人撑撑场面吧？”
“你也知道，我们协会里全是歪瓜裂枣，董盈盈虽然长得好看，可那小妮子见到陌生人就脸红，根本不堪大用。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喊你过来？”
“你的意思是拿我当花瓶啊。”
“那你可想多了。”顾毅眨眨眼睛，“你这最多算水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