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大沙漠下,有一处隐秘的地下建筑。
这里原来是一个秘密的军事基地,后来被新进化生命工程公司发现,改造成了一处实验基地。
方雅婷就是这处实验基地的主管。
今天,她像往常一样来到了自己母亲的房间。
母亲躺在**,双眼紧闭。
母亲进入植物人状态已经整整十年了,方雅婷无论是上学还是工作,总会习惯性地把母亲带在身边。
“妈妈,前几天我又遇到郝运了,我还把他请到了我们的基地。”
方雅婷一边给母亲梳头发,一边诉说着生活琐事。
“郝运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大男子主义,也像以前一样绝不认可我的理念。
不过,我相信等他来到我们基地之后,这里的一切会改变他的想法。
妈妈,你等着。
我的药马上就要研究出来了,等到我研制成功,你的病就能治好了。
总有一天,你会亲眼看见我穿上婚纱的。”
咚咚咚!
正在方雅婷和母亲聊天的时候,她的手下敲响了大门。
方雅婷放下手里的梳子,起身来到门口。
“什么事情?”
“老大,今天又抓了一批新的小白鼠。”手下低头说道,“另外,你的那个朋友……似乎状态不是很好。”
“怎么了?”
“许教授觉得他的身体素质很好,可以直接注射第三期药物,所以未经您的允许……”
“岂有此理!我不是说过了,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动郝运吗?”
“可是……”
“让开!”
方雅婷一把推开手下,径直向研究室走去。
咣当!
方雅婷一脚踹开了大门,许强教授和一众研究员愣愣地看着她。
许强今年五十多岁,头发已经全掉光了,脸上有许多坑坑洼洼的痘印,这是他在用自己的身体做实验时留下的疤痕。
“郝运呢?”方雅婷双手抱臂,一脸怒容地看着许强。
“我已经给他注射了第三期的药物,现在他还在睡觉。”
许强淡定地回答着,伸手指向隔壁的房间。
方雅婷踩着高跟鞋,走到门前,手搭在观察口向里面望去。
郝运睡在手术台上,身上插了无数针管,几名研究员正在实时监控郝运的各项生理数据。
“你给郝运注射第三期药物,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允许?”
方雅婷扭过头来,厉声指责。
“这个实验体与我们的基因药剂的契合度实在太高了,他度过第一期只用了一个小时,度过第二期只用了六个小时,他创下了整个基地的纪录。”
许强抹了抹下巴,认真地说道。
“另外,我发现这家伙拥有极强的求生欲望,当我超剂量给他注射药物的时候,他对基因药剂的吸收效率会提高好几十倍。
他简直就是专门为这种药剂而生的!
于是我做出判断,在他突破第二期之后,立刻给他注射第三期药物,用这种方法来刺激他的生存欲望,以提……”
“如果他死了怎么办?”方雅婷打断了许强的话语。
“我有我自己的判断,我觉得他不会死。”
“他是我们这里最优秀的实验体,每次试验都必须经过慎重讨论才可以继续进行,这个问题我很早就和你说过了吧?”
“机会稍纵即逝,我说了我有我自己的判断。”
“你知不知道,连续注射过多基因药剂,死亡的概率会呈指数级增长?”
“可是人与人是不同的,郝运和那些小白鼠完全不一样,他甚至可以超过零号……”
“闭嘴!你这死秃子,这个基地到底你是站长,还是我是站长!”
方雅婷再也忍受不了与许强争辩,直接拿出了自己的职位来压制对方。
许强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等了半天才说道:“当然您是站长。”
“那为什么不听我的命令?”
许强眼睛咕噜一转,昂着脖子看向方雅婷,“我在实验之前,已经和胡总说过了,他同意了我的请求。”
“胡畅?”
方雅婷脸色微沉。
许强这老小子看上去唯唯诺诺,居然还知道搬出胡畅来压自己?
方雅婷气急败坏,许强做什么事情不和自己这个顶头上司说话,却越过自己和胡畅汇报,这样的事情谁能忍?
“你等着。”
方雅婷拿出手机,拨通了胡畅的电话。
“你好。”
“我是毒蛇。”方雅婷说道,“听说,我的手下越级向你汇报?”
“啊,怎么了?”
“胡老板,你到底还让不让我当站长了?如果你真的不相信我了,请直接和我说,别搞这种恶心人的事情。”
胡畅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我当什么事情?不过是一个小白鼠的死活而已,你至于告状到我这里?”
“这和实验体无关。你这样的行为,会降低我在实验基地的威望,到时候谁也不听我的,我该怎么办?
下次遇到这种情况,请你先告诉我,并且绝对不要对我的手下许诺任何事情,你可真不是个称职的老板。”
胡畅被骂得还不了嘴,他轻笑一声,说道:“好吧,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妥当,我认错。”
“希望你以后别替我做什么决定。”
“成。”
方雅婷挂断了电话,扭头看向许强。
许强有些心虚地低下了脑袋,他可没想到方雅婷已经强势到了连胡畅的面子都不给,难不成她是胡畅的姘头不成?
“滚去工作。”
“是。”
许强点点头,转身离开。
电话的另一边。
胡畅看着手机屏幕,歪嘴一笑。
血麒麟坐在胡畅对面的沙发上,“刚刚打电话的人是谁?”
“一个非常有才能的科学家。我和你说的基因药剂,就是她开发出来的。”
“我怎么觉得,她才是老板,你倒是个打工的?”
“这女人的性格就是如此,我还从来没见过她对谁服软过,就连我她都未必放在眼里。”
“你是不是喜欢她?”
“我只喜欢她的才能。”
血麒麟哈哈一笑,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胡畅,“如果可能的话,我倒想夺舍她的身体。那一定会很有意思。”
“啧啧……如果真是那样,我会很心疼的。”胡畅摇了摇头,“毕竟我的身边,可没有那么多聪明的科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