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草目瞪口呆。
他缓缓转过头来，看向顾毅，“兄弟，你这是搞什么鬼？”
“这家伙我看他不爽，所以我就揍了。”顾毅耷拉着眼皮说道，“自从我动手的时候，我就没想着自己能脱罪。你不用顾忌我，该抓就抓吧。我还怕蹲号子吗？”
张小草沉默不语。
自从顾毅的能力者协会独立出去之后，这小子的脾气是越来越大，做事情也开始没谱了。
以前好歹还知道遮掩遮掩，现在都嚣张到敢在特工面前当场打人了。
“顾毅，你也太嚣张了吧？就算我是你朋友，你也不能让我公然包庇你吧？”
“我都说了，你该干嘛干嘛。”
“你到底想做什么？蹲号子很有意思吗？”
“懒得解释。”
顾毅又摆出那一副无赖表情。
张小草悠悠地叹了口气——只要顾毅说“懒得解释”，那可真就没人能撬动他的嘴巴了。
“把这些人都带走！”
特工们拉着顾毅和那些受害者，一起坐上了汽车。哪怕在车上这些小混混也不忘赏自己两个耳光。
徐明傻乎乎地看着特工的车尾灯，脑子里塞满了问号——他怎么也没想到顾毅居然承认了自己的罪行？甚至还当街打人？
“嘿，会长可真是地道啊！一人做事一人当，快意恩仇，这才是好汉该有的作风！”耿健走了出来，一脸向往地看着前方。
“去你的。”徐明踹了一脚耿健，“你当咱们是水泊梁山吗？赶紧去超能局准备捞人吧。”
……
老八坐在办公室里，一脸严肃地看着秦川说道：“事情就是这样的，那家伙把我的员工揍成了重伤。”
秦川默默点头。
“我们可是守法公民，那家伙却当众殴打我的员工，还攻击无辜路人。这种事情可会引起很恶劣的社会反响的，如果你再不处理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向媒体曝光这件事情的。”
“行了，我知道了。”
秦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老八冷笑一声，这个秦川可是出了名的好大喜功，自己用这种手法来威胁他，肯定是十拿九稳。
咣当！
秦川的办公室大门被人蛮横地撞开，秦川都不用猜，就知道是顾毅进来了。
“沙发呢？”
顾毅看了看四周，一脸埋怨地说道。
老八冷笑一声，指着顾毅骂道：“你一个暴力狂嫌疑犯还敢坐沙发？没让你蹲下来就不错了！”
话音刚落，秦川的秘书赶紧走了过来，抬了一个沙发放在顾毅身后。
老八看了看自己屁股底下的木头凳子，又看了看顾毅屁股底下的沙发，顿时间感到自己上当了。
——顾毅这小子，来头不小啊！难不成他是秦川的私生子？这两人长得也不像啊？看他一身寒酸的打扮，也不是什么有钱人；看年龄也不可能是当官的，难道他是高干子弟？
顾毅与秦川对望一眼，两人全都板着脸谁也不说话。
秦川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一想起顾毅上次让他险些丢了乌纱帽，就浑身打了个哆嗦。
——哪怕得罪媒体，都他娘的不能得罪顾毅啊！
“咳咳……”秦川清了清嗓子，“这个事情，可大可小，我建议你们两个还是私了了吧？”
老八面色阴沉，顾毅的身份居然这么不简单？秦川甘愿冒着被媒体曝光的危险，也要包庇顾毅？
老八斜眼看了一眼顾毅，这里可是超能局的地盘。顾毅的势力都已经渗透到超能局了，自己在这里和他对峙，怎么有赢的可能？
“私了就私了吧。”老八靠在椅背上，悠悠地说道，“我的员工一共要花十万的医疗费，五十万的精神损失费，还有五十万的误工费。限你一个月内给我。不然的话，我们就法庭上见。”
“嗯……”
顾毅假意思索一会儿，然后走到老八的身前，眯着眼睛看着老八。他上下打量着老八，最后的眼神落在了老八的手腕上。
“你干什么？”
老八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收回了手臂。他看着顾毅坏笑的表情，浑身不自在。
“你是要我给你一百一十万，对吗？”
老八点了点头，“对呀，你想怎么样？”
“我不喜欢有零有整的。”
“少一分都不行。”
“不，我的意思是，我想多给你九十万，凑个整数。”
老八怒极反笑，他还没见过这种谈判方法的。难道顾毅是想修复和自己的关系？
不过，这样也好。顾毅的背景如此神秘而强大，与他和解利大于弊。
“嘿，你要这样，我也没意见，你准备什么时候……”
砰！
老八话没说完，顾毅的拳头就飞到了他的脸上。老八闷哼一声，向后倒去。他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鼻子站了起来。
“血？你把我打出血了！”
顾毅耷拉着眼皮说道，“不揍你两拳，我这九十万不是白花了吗？别跑，我还没打够呢！”
“等等！”
老八捂住脑袋，不停向后退。顾毅快步上前，一脚踹在老八的裆部。老八张开大嘴，发出阉鸡一样的惨叫。
秦川见了，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夹紧大腿。
“顾毅，够了！你要是在我这里搞出人命，谁保得住你？”
顾毅冷笑一声，拿出手帕擦了擦鞋尖，随手将手帕丢在老八脸上。老八疼得龇牙咧嘴，一字一顿地说道：
“狗东西……我和你……没完！”
啪！
顾毅又是一巴掌抽在老八脸上，老八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顾毅揪着老八的脖领子，拉开办公室的大门，像是丢垃圾一样将他丢在了走廊里面。
“喂！谁叫一下救护车啊？这个老混蛋自己从椅子上摔下来，撞昏了头，赶紧送医院去。”
顾毅踹了一脚老八的屁股，转身走进了办公室里。他像上次一样，横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秦川。
“顾毅，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秦川面色发苦，“你自己不想混了，别拉着我一块儿下水，成不成？”
顾毅嗤笑一声，伸出食指朝秦川晃了晃，“老东西，别说我不给你机会。现在我这里有一个大政绩要给你，就看你有没有这个魄力相信我了。”
秦川微微一愣，瞪大了眼珠看向顾毅，“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