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经理，你最近怎么回事儿啊？老是有人到你们家门口要饭？你们家准备转行做救济站了是吗？”
“山猫，停止你无聊的游戏！”
“关我什么事？”
“我知道这些乞丐是你找来的。”
“你有证据吗？”
徐明脸色发苦，恨不得立刻派人端了对面的赌场。
可是，现在他们可是赵总督手下的直系机构，如果他们做出一些有辱身份的事情，必然会遭到口诛笔伐。
山猫心里恐怕正在等着徐明率先忍不住动手呢。到时候，他们可有无数种方法来搞臭徐明的名声。
山猫在电话那头冷笑了两声，悠悠地说道：“徐经理。我知道你现在非常苦恼，我可以帮助你解决问题。条件嘛，自然是让我们分一杯羹。做生意和气生财，只要你肯开口……”
“没的说！”
徐明直接挂掉了电话。
顾毅千叮咛万嘱咐，不允许加盟，不允许接受外来资本，徐明可是牢牢记在心里的。
不过是一个小混混组织，徐明还犯不着让顾毅亲自出马。
门外又来了一批乞丐。
这一次他们甚至直接在体验馆的门口打起了地铺，警察一遍一遍地驱赶，他们一次一次回来。
源源不绝。
徐明实在忍无可忍，直接关闭了店门，没想到顾毅却正好溜达到了店门口，一把拦住了徐明。
“你干嘛呢？”
“会……会长？”
顾毅眉头紧锁，没好气地摇了摇头，“耿健都把事情和我说了，你干嘛不早和我说？”
徐明难为情地撇了撇嘴。
顾毅只是看上去是个老好人，但事实上他疾恶如仇，还有着极其小心眼的一面。
顾毅的护短是出了名的，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在这里受人欺负，谁知道他要搞出什么事情来？
万一把事情搞大了，怕是连赵总督都拦不住。
“会长，这个事情我能处理。”
“能处理？能处理你还把门关起来吗？”
顾毅有些埋怨地看着徐明，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小流氓。现在这些人用如此龌龊的手段逼自己低头，他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顾毅扭头看向门口，只见又有一批乞丐跑了过来。他们脱下鞋子，露出了臭烘烘的脚丫子，顾毅站在店里都能闻到那股恶臭。
“去。”
顾毅冲着阿蒙点点头，阿蒙会意快步走到了老乞丐面前。
老乞丐忽然觉得面前吹来一阵凉风，紧接着他就像皮球一样滚下了台阶，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他疑惑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双手突然不受控制，不停抽打自己的脸蛋。
啪！
啪！
啪！
耳光打得震天响。
周围群众都被吓了一跳，远远看着这位老乞丐发神经。
老乞丐的脸肿得就像猴屁股一样，他咧开大嘴，一边哭一边说道：“救命啊，救命啊！我的手不受控制了！”
咚！
老乞丐又是一拳打在自己的嘴巴上，两颗门牙齐根断裂。
没了门牙，老乞丐说话嘴里灌风。他的几名同伙这才上前帮忙，谁知道那老乞丐双拳如风，不消片刻便将自己的同伙一个个撂倒在地。
“妈的，老疯子你怎么连我也打？”
“我不知道啊！”老乞丐鼻青脸肿，有气无力地说道，“我的手都不受自己控制了。”
“你中邪了吗？”
同伙们四处张望，想要找到到底是谁在念咒施法。忽然间，他们发现体验馆里多了一个陌生的面孔。
只见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羽绒服，脑袋上戴着一顶黑色的针织帽，下巴上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胡茬子。
这人隐隐有一种上位者的气质，就连徐明都是毕恭毕敬地站在他的身后。可奇怪的是，这家伙的体内却没有任何灵力的波动。
“去喊猫爷出来！”
这些小混混打量了一眼顾毅，立刻判断出此人不一般，于是赶紧将消息通报了上去。
小混混眼珠子骨碌一转，赶紧借题发挥，大声嚷嚷着：“来人啦，快来看呀！vr体验馆的人欺负流浪汉！他们用异能控制了流浪汉，让乞丐自己打自己啊！”
很快，看热闹的群众将这条街围得水泄不通。山猫的人如法炮制，又一次在人群里散播着各种谣言。
“你瞧，我早就说体验馆里的人不是好东西了吧？”
“这绝对是某种邪术或者禁术。”
“体验馆的人就是恶人先告状，还报警？我觉得就应该直接叫超能局的人过来。”
顾毅搬过一个凳子，坐在门口默默听着场中群众的叫唤。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在人群之中扫视着什么。
“会长，事情好像闹大了。”
徐明眉头微蹙，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不敢和山猫发生大规模的肢体冲突，谁想到顾毅一来就开始打人了。
顾毅咂咂嘴，头也不回地说道：“徐明，我口渴了。给我倒杯茶。”
徐明微微一愣，赶忙亲自端了一杯茶过来。
顾毅嘬了一口茶，悠悠地说道：“徐明，你跟着我多久了？”
“快一年了吧？”
“快一年了啊。”顾毅长舒了一口气，“想想看，你和我刚认识的时候，你像无赖一样拉我入伙，为什么这样的无赖精神不用在对付敌人身上呢？当初你陪我一起蹲号子时的勇气呢？为什么这样的勇气，不用在对付敌人身上？”
“会长，我们现在的体量越来越大了，如果不注意影响，顾全大局……”
“如果我注意影响、顾全大局，那么我当初也就不会和秦川撕破脸皮了。
这个世界上多的是欺软怕硬的人，老子当初答应接手协会，可不是为了过来受气的。
我来这里，是为了让你们再也不用受欺负，再也不用穷得吃不饱饭。现在咱们势力越来越大，你反而做起事情来畏首畏尾了。”
“会长，人言可畏啊。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人。打了他们，我们怎么也不占理，到时候大家会怎么说我们？”
“那些路人说什么，关老子屁事？
老子只管爽就行了，这些人欺负了我。让老子不爽，那么老子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呸！
老子觉得十秒都晚。
我们的实力这么强，凭什么要忍着他们？碾过去就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