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朱昱奇怪地看向顾毅,他一直听说顾毅是一个刺儿头,是一个做事刚愎自用、目中无人的家伙。
今天自己故意给他一个下马威,顾毅居然就直接认怂了吗?
顾毅看都不看朱昱一眼,昂首挺胸地路过朱昱身边,安然还想反驳两句,但是看见顾毅都表态了,她也不敢自作主张。
朱昱以为顾毅要耍什么花招,右拳始终没有松开,深怕顾毅偷袭自己。
顾、安二人离开了停尸房,安然临走时还不忘记朝着朱昱比划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朱昱等到二人离开,这才松开拳头。
顾毅的气场果然不一般,他明明没有表现出来任何杀意,但自己还是感到极度紧张。
安然跟在顾毅的屁股后面,不解地问道:“会长,你不会真的放弃这个案子了吧?”
“当然不可能。”顾毅一脸严肃地摇了摇头,“万恒易的悬赏金现在已经涨到五千万了,我一定要抓到他,然后和秦川那老小子要钱。”
“嘻嘻,我就知道会长你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
“别和徐明一样天天拍老子马屁。”
“我这都是肺腑之言啊!”
……
能力者协会——不,准确地说,现在应该叫超能局特别行动小组。
特别行动小组的办公地点在超能局总部的顶楼,正处在局长办公室的隔壁,足以见得这个特别行动小组在整个超能局里的地位如何。
今天一大早,四名最新加入的成员集中在了特别行动小组的会议室内,他们互相谁也不认识,分别坐在会议室的四个角落里,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
吱呀——
会议室的大门打开了,朱昱依然穿着那一套笔挺西装,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他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新来的四名手下,大声道:
“各位,欢迎加入超能局。”
面对朱昱的问好,没有一个人回应。
朱昱没有感到任何尴尬,而是接着说道:“我知道各位都是身怀异术之人。能经过层层筛选,进入我们特别行动小组,说明你们的实力已经是万里挑一了。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朱昱,是特别行动小组的组长,很高兴与大家相识。”
朱昱停下话头,眼神在会议室里四处扫**,三名新成员低着脑袋,眼睛始终不与朱昱发生交集,只有那坐在靠窗位置的男人与自己四目相对。
男人穿着一身白色的练功服,留着两撇极具岛国特色的八字胡,手里还抱着一把太刀。他的双眼冷冽如刀,让朱昱看了不由得心中赞叹。
“这位朋友,不如你先来和大家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男人提着太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朝着三名新同事还有朱昱行了一礼,用略显蹩脚的汉语说道:
“各位好。我叫岛田三郎,来自东瀛,是一名鬼武者。如果按照国际上的能力者等级划分,我应该属于SS级。”
”朱昱笑着点点头道:“很好,欢迎你加入我们队伍。那么下一位……”
“请等一下。”岛田突然打断了朱昱的话语,“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说。”
“哦,那请吧。”
“我们鬼武者从来不会向弱者效忠,根据我们的传统,你必须经受住我的挑战,才能得到我的承认。”
“什么意思?你想和我打一架?”
“不,只是切磋而已。”岛田右手搭在了剑柄上,“不知道阁下……敢不敢?”
“呵……”
朱昱轻笑一声,他扭头看了看其他人,大伙儿全都一副看热闹的心态,似乎都很好奇朱昱的实力到底如何。
到了他们这个阶段,灵能等级的参考价值已经不大了。光朱昱自己就知道三种可以压制或是短暂改变自己灵能等级的方法。
“要现在吗?”
“当然!”
岛田没有任何征兆,猛然拔出了手里的太刀。
忽然间,会议室里的所有人仿佛听见了一声来自深渊的鬼哭之声,仿佛地狱饿鬼充斥了整个房间。
“朱前辈,我要进攻了。”
“来吧。”
岛田双手握住太刀,发出一声怒吼。
太刀自上而下,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黑色的剑气带着紫色的鬼气,化成一条紫黑色的巨龙,直奔朱昱而去。
其他人为鬼刃的气势所慑,一个个都睁不开眼睛,唯独朱昱一脸笑意,任由剑气直奔自己的头顶而来。
铮!
岛田猛然收剑归鞘。
原本还鬼气森森的会议室,瞬间又变得温暖明亮起来,就像是之前那窒息的场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岛田的双眼迸射出金光,他将太刀挂在腰间,立正站好,轻轻鞠了一躬。
“朱前辈果然手段非凡。”
“呵,以后叫我组长。”
“是,组长。”
咔嚓——
岛田话音刚落,只见朱昱身前的讲台,身后的墙壁全都裂成了两半,裂口处整齐得好像刀削斧凿一般。
朱昱正处在那些裂痕的中线上,安然无恙,云淡风轻。
岛田的斩击,对朱昱的杀伤效果——几乎为零。
朱昱咧嘴一笑,他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笑眯眯地看向屋子里的一位女士。
“这位美女,可以和大家做一下自我介绍吗?”
坐在前面的女生站起身来,她的个头不高,留着一头运动短发,显得十分干练,鼻子上架着一个黑框眼镜,平添几分书卷气息。
“你好,朱组长。我叫舒滢,是一名天生学者,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天生学者,是指在双月事件之后觉醒的一批特殊能力者,他们在一夜之间掌握了很多关于灵能方面的知识。
天生学者没有什么太强的战斗能力,但是却天生对灵力敏感。灵能学科之所以能够在短短几年内发展起来,靠的就是这些天生学者。
“很好,看来我们的后勤和研究工作,就可以靠你了。”
“当然,请放心交给我吧。”
“另外一位女士,请问你怎么称呼。”
朱昱将目光放到了最后一位女性的身上。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透明纱衣,可以让人清楚地看见她胸口的蕾丝内衣,她画着一脸颓废的烟熏妆,说起话来有种奇特的慵懒之感。
“我叫宁静,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