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结局未定,尚未可知呀。”

不等晋王说话,欧阳蠡在一旁扶须。

“哼,欧阳先生,你真是个老顽固。”

周馨兰做了个鬼脸,淘气道。

“陈之修,你的诗呢?”

“你作呀?”

“你倒是作呀?”

刘文志张狂道。

“谁说我要作诗?”

陈之修道。

“怎么,你想耍赖?”刘文志逼问。

“我要作词!”

“作词?就凭你还想作词?”刘文志不屑。

陈之修不再理睬。

豁然起身,上前一步。

提起笔,写了起来。

若若收回心神,也有些好奇。

今天两位才子,都拨动了他的心弦。

无论谁赢,今天的事传出去,她都会跟着名气大涨。

想到这里,碎步上前,好奇看着陈之修的笔下。

随着毛笔挥舞,若若红唇微动。

“明月几时有?”

刚念了一句,若若就皱起了眉头。

“哈哈哈,你问我,还是问你自己。”

陈文志大笑。

“这第一句就落了俗套了,爹爹,我赢定了!”

周馨兰歪着脑袋,语气颇为得意。

下面押刘文学赢的人都露出笑脸。

“快,把那个黑小子看好了,别让他跑了!”

不顾众人的想法。

陈之修接着写: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众人听到这里,查出一些不对。

“咦,有点意思!”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这...”

众人头皮发麻,都是忘记了呼吸。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妙,精妙绝伦!”

欧阳蠡眼睛微眯,一双眼射出锐利的精光。

晋王不自觉闭上了眼,在脑海中勾勒出陈之修笔下的世界。

想要领略其中的意境。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陈之修写完最后一个字。

收笔,将毛笔放在砚台上。

欧阳蠡、晋王、周馨兰、若若还有在场的所有人。

都鸦雀无声。

但众人的心绪却翻江倒海。

若若和周馨兰。

她们心底同时生出一个疑问。

“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们同时对眼前这个男人产生了无与伦比的好奇。

欧阳蠡,晋王则依旧沉浸在这首诗的意境之内。

刘文志面色有些涨红,他水平有限,只知道这首词写得好,但却领会不到其中的意境。

刘文学的脸色煞白,这句词在他的脑海中不停回**。

他知道,今天可能就算是自己的老师来了,也不会有一星半点的胜算。

他从心底,彻彻底底地服了。

不知过了多久,欧阳蠡缓缓开口。

“千古第一!”

声音不大。

在落针可闻的得月楼却异常清晰。

清晰到传入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中。

“千古第一!”

“千古第一!”

每一个人都不由地跟着轻声念道。

……

“走,文志,我们走!”

回过神来的刘文学开始害怕了起来。

恐怕今天之后他澶州第一才子的名声就会彻底被陈之修所盖住。

而他的弟弟,一定会臭名远扬!

但他没有丝毫的办法。

唯一的明智之举就是:

走!

早些离开这个舆论漩涡的中心。

两人趁大家都在失神时,蹑手蹑脚向后退。

突然一张纸伸到了他们面前。

正是刚刚立的字据。

手的主人,正是陈之修。

“想赖账?”

陈之修的声音让在场的所有人回过神。

“对,还有彩头呢?”

“哈哈哈,我要看这昔日的澶州第一才子吃瘪。”

“你笑个屁呀,刚刚开盘,数你押的最多!”

“入他娘!”

“果然远离赌博,人人有责啊!”

场中议论纷纷。

晋王缓缓睁眼,有些希冀的感叹:“此子真是...”

想了半天想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良久,接着道:“真是一次又一次让我震惊。”

场下的人似乎觉得,光自己出血心里不太平衡,想拉刘家垫背,起哄道:

“是呀,刘家公子不会要赖账吧!”

“连这点银子都赔不起,要不要我施舍一点给你们啊?”

刘家二人恼羞成怒,从怀中掏出一张千两银票,转身欲走。

“等一等!”陈之修再次拦住。

“陈之修,你还想怎样?”

“呵呵,还有田地和宅子呢?”

“地契和房契都在家中,此时如何还你。”

刘文志怒道。

“可以折成银子,给你们打个折,算五百两银子吧!”

“你...”

刘文志气急,陈之修那点家产,最多也就三四百两银子,如今竟然却要五百两。

“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先给他!”刘文学道。

“哼!”

现在哪里还顾得上和陈之修讨价还价。

二人给完银子,拂袖而去。

众人在身后哄笑不止。

与此同时,陈之修也一溜烟,消失在了得月楼侧门。

一旁的若若见事情结束,脑海里想着今晚可能与陈之修的缠绵。

再想想陈之修的才学。

内心一阵**漾。

抬头再看,却已看不见陈之修的人影了。

“他跑了?哼!”若若娇嗔。

“哎?人呢?”

“是呀刚刚还在呢?”

徒留疑惑的众人。

“我去追!”赵恩对着晋王道。

“不必了,他想跑,你也追不到。”

晋王摆手,接着道:“日后再去登门拜访吧!”

......

澶州城,夜幕里。

阑珊的灯火盖住了月的光华。

两道闪动的人影,行色匆匆。

“我说雷达,今晚一共赚了多少银子。”

其中一道人影道。

“少爷,一共是两千四百三十四两。”

较小一些的人影道。

“嗯,不错!有了这笔银子,咱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

“少爷,还有什么事?”

“这最后一件事情就是和此地父母官形成利益链,再想办法把我爹捞出来。”

陈之修想了一下接着道:

“我好歹也是秀才,这刘家敢明目张胆对我动手,一定给官府使了银子,咱们只能使更多的银子才能在此地立足。”

“呸,这些狗官!”宋磊达啐了一口。

“磊达,你叫记住,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明白么?”

“额...不明白!但感觉很高深。”

“咳咳!算了,走,请你去吃夜宵。”

“好好好!”

“再买些好酒。”

“好好好!”

“我再好好跟你说说《情报侦查和卧底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