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如影随形
南荒丛林无数,永远不见边际。)
蛮兽纵横,实力可与大侠乃至豪侠争锋。或许灵兽那等能与宗师级争锋的可怕蛮兽也会有不少。
纳兰雨也靠着黑熊部落给的药粉,步步为营,才能够行走南荒各处。不过,这也是他没遇到灵兽级别那等可怕存在的蛮兽,所以才会一直没事。
“你到底什么时候将万毒不侵体质的事情告诉本公主?”
一处山林间,一男两女,还有一马一鹤,缓缓地行走而过,神态较为悠闲。
有三公主陪伴,纳兰雨的药粉基本也不用洒了,只要有什么蛮兽接近,三公主释放出的气息便可震慑住,一行人安然无比。
“公主殿下。”纳兰雨徐徐地说道:“这万毒不侵体如何获得,我是真不知道。只是别人告诉我,叫我在南荒的拼酒大会中取得前十名,才告诉我如何拥有。所以,三公主你要知道,只要与我一起走,迟早会明白的。”
“你是拿本公主当免费的打手么?”三公主横起冷眉道:“你需知晓,本公主极其痛恨被别人利用,纵然你是状元也一样。你最好快告诉我如何获得万毒不侵体质。”
“我说的都是真的。”纳兰雨苦笑道:“我还需要达成那人的条件,才能得知万毒不侵体质该如何获得,而要完成这个条件,走遍南荒恐怕是必不可免的。我已经走了很长时间。估计还要再走几月才行。”
“什么?还要再走几个月?”三公主顿下脚步道:“这样太久了。你不嫌累,本公主还嫌累呢,现在就回去,向那人索要万毒不侵体质的获得方法吧。”
“估计不行。”纳兰雨摇摇头道:“公主殿下,你要知道。你是豪侠,我是大侠,我妹妹也是大侠,我的坐骑都是名兽。这样加起来,根本撼动不了这里的任何一处部落,反而会被打得很凄惨。老老实实做任务才是眼前的路啊。”
闻言,三公主的脸色不太好看。
她不由在心底暗暗叹息,不想私自跑到南荒里来,所见所遇。竟是这样一副局面。初时,她还以为万毒不侵的体质很好获得,结果一切都显得太天真。
但是,她必须要获得这种体质,才能确保自己在宫廷的争斗中能安然无恙。她知道,宫廷内的杀人伎俩,两种最是常用。一是设计栽赃陷害,另一种就是下毒了。
说实话,在前来南荒前,她自小到大还真被下过不少毒。几度险些身死,都是运气好才活到现在。但她敢说自己以后也会无恙么?所以,她需要来寻求万毒不侵的体质。
“三公主……”听雨忽然开口道:“公主殿下若是不满意,大可一个人离去,免得说我们拿公主殿下当打手,那可太冤枉了。我们,自然不会勉强公主殿下一起跟上来的。”
纳兰雨诧异地转头,脑袋有点迷糊了。
他记得听雨自从见到三公主后,就相当沉默,几乎不说话。可不曾想到。听雨对三公主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般。
三公主看了看听雨,露出一丝好笑的表情,没说什么。
“公主殿下以为如何呢?”听雨继续询问道。
这下,连纳兰雨也看出听雨似乎对三公主有很深的意见,就如当初对三小姐那般。
想到三小姐。纳兰雨的嘴角便不由抽搐,大概明白听雨为何而对三公主有意见了。顿时觉得脑袋痛。
“本公主仔细想了想呢。”三公主笑着道:“这南荒天大地大,想要知道自己需要的答案,真的很难。而有人帮助就不同了,即便同样难,可至少心里会好过一点。所以呢,本公主就决定跟着状元大人了,几个月而已,也不是不能接受,再久点也没问题的。”
“公主殿下离去太久,朝廷里恐怕会不放心的。”听雨嘟了嘟嘴巴道。
“无妨,无妨。”三公主轻笑道:“反正这万毒不侵体质是必须得到的,而目前唯一有线索的地方就是状元大人身上,而状元大人自己也需要这种体质,想来会倾尽全力得到这种体质的获取方法,到时候本公主自然也会知晓……”
对于三公主自信满满地说着话,听雨自然很不高兴,继续反驳。
结果,丛林中尽是两女争斗的话语,让纳兰雨相当无奈,经常还会听见让自己几乎想逃走的话语。
“公主殿下,听雨与哥哥虽是兄妹,但有夫妻之实,做那等事情也是寻常的,怕是不宜让公主殿下看见。听雨可知道,豪侠境界拥有灵觉外放的能力,不用眼睛也能看见许多事。”
当听雨将这样一番话说出来,纳兰雨几乎吐血,甚至都不敢去看两女了。
可他却能感应到三公主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带着诧异,带着惊奇,对于一对兄妹竟做那般事情,还是比较惊异的。
“听雨这样说,公主殿下明白了么?”听雨淡淡地道。
“明白,本公主当然明白了。不过……”三公主笑颜如故道:“到时候,本公主发誓不以灵觉偷看,远远离开你们行事的地方,如何?”
“那就是还要跟上来了?”听雨神色不愉地道。
“这是理所应当的,万毒不侵体,本公主势在必得,才不会轻易离去。”三公主得意地笑道:“纵然你们不带本公主,本公主也可偷偷跟上,反正你们发现不了本公主的行踪。”
这点,纳兰雨确信。
能从金鹰部落偷出他们重要的祖传宝物,可见三公主的轻功达到了何种地步,那绝对是比他要强的,能摆脱才奇怪。
听雨很不高兴,捏了捏秀拳,可也没有办法,只能不愉快地走着。
“状元大人这是参与了拼酒大会是吧。”三公主笑意盎然道:“待到了下一处部落,也让本公主试试拼酒。这南荒的酒,不得不说很有特色,每种都让本公主有种活力焕发的感觉。”
“好!”
他们继续踏上南荒里的道路,从一端走到另一端,又从另一端迂回归来,连自己也不知究竟走了多远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