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看见他呀。”
“他是不是先做完了?”
“是啊,他那么厉害,应该是已经解决完这些怪物了吧?”
陈开光这边。
他身上现在出现了无数的鲜血,连带着周围也几乎全都是各种各样的鲜血,看上去让人恐慌非凡,他周围的树木、鹳草几乎全都已经被人给连根拔起了!
地上一大片一大片,好像是蝗虫过境一般!
这地方产生了一场激战啊!
“额——”
陈开光在地上深呼吸了一声。
不远处能够听见在林子之中传来的野兽的鸣叫。
那野兽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似的,伴随着声音越来越近,在水里面浮着的陈开光就好像是没睡醒似的,他一动不动,漂浮在水里。
也恍若死了一般。
时间重新回到四个小时以前。
当时陈开光刚刚做完手里面的这个蛆虫实验,突然他意识到了一个有意思的地方。
“宋萍萍……你家在哪里呢?”
一想到这个问题,他就激动起来了。
“如果找到宋萍萍的家,应该就能够找到宋萍萍了吧?”
人们常说,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
那么……
陈开光一点点的朝着村子里面走过去,他看到有个类似于祠堂的地方。
他朝着祠堂的方向走了过去,只不过除了进去以后被呛了一鼻子灰以外,什么都没有发现,这个里面几乎没有半点宋萍萍曾经出现过的痕迹,甚至别说是和宋萍萍有关联的东西了,这个房间外面看上去倒是光鲜亮丽,里面么……什么都没有。
只有断壁残垣。
甚至家居什么的都没有。
“你真的住在这里吗?”陈开光都开始怀疑自己的思索了。
按道理来说……既然她是义庄的人的话,那就应该表明她和这些村民们之间的关系也算不上是有多融洽吧?而当时那些腐尸、以及这边被人给分尸而吃了的婴儿,基本上已经是昭示了在这村子里面的人的命运。
悲惨且愚笨。
而在这些一系列东西的背景下,是那些最为无辜的、虚弱的女性们。
若是宋萍萍真的和宋婷婷说的一样,有个孩子的话……他肯定不会在这个村子里面生孩子。
想到这里,他直接就找到了对面的一个树林里面。
若是没猜错的话……
陈开光不打算回去了,他一路上顺着小溪流往上面走,虽然人们都说,这月亮当愿的时候,那是鬼门之夜,鬼门大开的日子里面,最不适合的就是出门了。
陈开光不是害怕那个事情的人,但……
他看着下面那些有些朦胧的满地脏污。
他竟然一时间无法分辨,到底哪里是路,哪里又是陡坡。
突然,他感受到手里面的小刀开始发热发烫。
“就是这里吗?”陈开光小声的问。
只见他将手里面那一把宋萍萍的匕首已经烫的像是烧红了的烙铁一样了。
“系统,那什么尸狐老大,最厉害的那个该不会就是宋萍萍吧?”
系统现在自然是不会给他任何回应的。
陈开光骨子里面那一种想要厮杀、渴望鲜血的感觉他谁都没说过,这是 一种想要通过毁灭其他的人来从而毁灭自己的一种破坏的欲望。
陈开光不是普通人,这一点他知道。
他同时也知道,自己这种性格,是最容易成为反派的性格。
他咬咬牙,不打算让自己落入那一场疯狂之中。
他走了两步,突然发现自己面前没有了任何的路。
“哟?是个断头崖。”
陈开光撇撇嘴,将那个蚊子放了出来。
“你去给我找找这个女人。”
既然这个蚊子那么厉害,所以陈开光找这个蚊子当做自己的寻人小狗,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只见这个文字很明显的,有点不明觉厉的模样,但是它还是点点头,朝着不远处飞了过去,陈开光还大发慈悲的多给了他一丁点儿自己的鲜血。
小蚊子吸了一口血后,立马就朝着前面打飞了过去,陈开光连忙跟了上去。
等等……
小蚊子飞走了,又飞了回来。
它手里面带着其他的东西。
“这是什么?”
陈开光将那个东西拿起来。
【名称:?】
【等级:?】
【作用:?】
【备注:?】
陈开光:?
系统突然开口。
【叮!检测到宿主和金蚊子达成协议,金蚊子将自己赖以生存的口器送给了您,恭喜宿主!从今以后您如果不让金蚊子吃饭的话,它就会饿死!】
陈开光无语了。
这东西没想到还真的这么……讲究啊?
“嗡嗡——”
这还是陈开光第一次直视这种鬼物呢。
看上去他们这个模样,倒是不怎么算是那种充满了阴气的坏东西。
反而……傻乎乎的。
像极了愚忠的狗。
“我知道你效忠于我了,现在你快点带我去找那些东西吧,你知道的,我要去看看宋萍萍现在在哪里。”
话音刚落,就听见了蚊子又嗡嗡不断地叫声。
陈开光跟着蚊子往前面走,没有走过多远,一下子就感受到了一股子奇怪的味道。
这是……
“什么东西?”
这东西看上去不是宋萍萍,却和宋萍萍的鬼气差不多少。
很强。
这鬼东西,很强。
陈开光眼睛开始微微发红,这是激动的红。
他直接就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眼前出现了一片豁然开朗的空中草地,草场之后总出现了不少漂亮的,好像是梦里面才会有的那种漂亮的花朵,这些花朵应该是有人定期裁剪的那一种类型。
“这是谁家?”
陈开光好奇的走了过去,只见他的眼前突然又穿出来了一棵巨大的树。
“这树是从哪里来的?”
陈开光好奇的往后面绕,结果还没有走几步呢,他猛地一低头!
正对着陈开光双眼的,竟然是一个架在两棵树上面,横着长得女人的头!
“这就是传说之中的……夫妻树?”
男女尸体立着入土,百年之后便会成两棵缠绕在一起的野树。
女人的脑袋挂在树上面,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恐惧。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那一颗头还没有任何腐烂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