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现在在哪,我想去看看他!”陆瑶很是担心。
“现在还不便看望,他还未醒,师父在为他疗伤!”陆玉庭受伤的事,外界还不知,恐节外生枝,他已经封锁了消息。
“未醒,未醒是什么意思,三哥他到底伤的有多重?”陆瑶声音有些发抖,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赵恒。
“他一定会醒!”
陆瑶身子朝后退了一步,眼睛泛着红:“三哥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他还未助赵恒夺得天下,他还未将大齐建成他理想中的样子,他一定不会有事。
赵恒扶着陆瑶,安慰道:“对,他一定没事,你别担心!”
“三哥做的事,从未有过一丝私心,他不该这样的!”陆瑶太过担心,难免想到上一世陆玉庭失足溺水之事。
三哥身边肯定有内奸,说不定上一世三哥失足溺水也与此人有关。
“那江源呢,可抓到了!”陆瑶抓着赵恒的问道。
“逃了!”赵恒一夜未归便是缉拿江源,没想到竟是扑了个空。
江源在京中有内应,他下令杀陆玉庭之前已经想好了脱身之计。
“逃,他能逃到哪里,他能跑,可山东江家却跑不了!”她在江家安排了人,若江家有异动,她会收到消息的。
“江源只怕已经做好万全准备!”赵恒神色肃穆,只怕大齐免不了还要一战。
“你说他……要反?”上一世江源的皇位是赵煊禅让的。
不费一兵一卒,没有流血牺牲的政权更迭。
可这一世江源要反,那便是血染土地,尸横遍野了。
赵恒点点头:“江源是已故庆王之子,庆王的母亲乃是前朝后人!”
百余年前前朝覆灭,前朝皇上被逼自刎。
死前将心头血滴于七宝佛珠诅咒赵家江山必亡于李氏子孙之手,七宝佛珠出世之日便是李朝血脉重夺江山之时。
赵恒以前从不信神佛,只信自己,可如今慧然方丈所言一一应验,七宝佛珠出世,天下大乱。
慧然方丈说帝星微弱,三大紫薇星出世,若江源是其中一个,那另外两个是谁?
庆王当年之所以仓促谋反,只怕是他的身份已经被先帝知晓,想先一步下手,夺得帝位,没想到还是落败。
先帝将参与谋反之人尽数处斩,应该是不想多生事端,造成朝堂恐慌。
只要牵扯到前朝,皇上哪怕错杀都不会放过。
大齐建国一百多年,防着南疆,防着北疆,防着突厥,这下好了,又冒出个前朝后人。
公主府
赵绾到落雪院门口刚要进去便被门口的侍卫拦了下来,珍珠道:“大胆,瞎了你们的狗眼,敢拦公主殿下!”
“公主恕罪,大人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落雪院一步!”侍卫一板一眼道。
“放肆,这里是公主府,还有公主去不得的地方,真是笑话!”珍珠呵斥道。
“公主,请不要为难属下!”
“好,本宫不为难你,你去告诉陆玉庭,就说本宫要见他,本宫就在这里等!”赵绾的语气不容置疑。
“这……”侍卫犹豫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赵绾神色和语调都是冷的。
昨日陆玉庭一夜未归,听下人说今早驸马是躺在软轿里被抬回来的。
软轿?
他何曾那般矫情要坐软轿,这完全不似他平日作风。
这落雪院又守卫如此森严,一定是出了事。
侍卫一个个低头,并不回答赵绾的话。
赵绾更加确定心中疑问:“你们拦不住本宫,滚开!”
可守在门口的侍卫却是死死不让,大概是听到门口动静,里面又出来几个,拱手行礼道:“公主,得罪了!”
言下之意,若是赵绾硬闯,他们便要动手了。
“大胆,你们知不知道这是哪里,敢在公主府对公主不敬,还想不想要脑袋了?”珍珠没想到这些人竟是如此放肆。
赵绾冷然道:“本宫倒要看看你们如何不敬!”
墨青已经拔出了腰间的剑,侍卫们互看一眼,竟是没有让开的意思。
气氛剑拔弩张,两边人毫不退让。
赵绾忽然就冷笑一声,瞧瞧,这就是她的好驸马,连他的手下都敢如此嚣张。
赵绾看不出来,但墨青能看出来,这些人训练有素,功夫都极高,便是比御林军也不差,他一个人未必应付得来。
驸马不过是顺天府四品府丞,他竟可以调动这么多护卫,陆玉庭到底什么身份。
忽然从里面传来一道女声:“放肆,还不把剑放下,怎可如此对公主殿下!”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露浓。
那些护卫听到露浓的声音,态度十分恭敬,然后放下手中剑:“是,露浓姑娘!”
赵绾垂眸轻呵一下,随即,轻飘飘地抬起眼,朝一步步走过来的露浓看去。
“公主殿下,让您受委屈了,我替他们向公主道歉!”露浓不卑不亢道。
赵绾睨视着对方,居高临下:“道歉?要道歉也是陆玉庭亲自向本宫道歉,你有什么资格给本宫道歉。”
露浓:……
“公主说的是,我会将刚才的事转告公子!”
“转告?”赵绾微眯眼,满是不屑,“也就是说,今日本宫是进去不得了?”
露浓携着笑,十分诚恳地向赵绾致歉,“对不起,公主殿下,我等都是听公子吩咐——”
“啪——”
一声脆响。
赵绾收回手,动作不紧不慢,一点都看不出,她刚刚甩耳光时那快准狠的架势。
所有人都懵了。
露浓不敢置信,慢慢转过头,看向面无表情的赵绾,唇瓣微张:“公主——”
“啪——”
又是重重的一巴掌。
这下,露浓两边脸都浮现出红红的指印。
因为皮肤白皙,赵绾又用足了力道,露出脸上的手指印显得异常狰狞。
“公主殿下,我等都是遵公子旨意,公主殿下还是请离开!”露浓吸了口气捂着脸道。
赵绾却面不改色,淡淡道:“在本宫的公主府只能遵本宫的旨意,守本宫的规矩,你们口中的公子不过是本宫的驸马,这公主府的主子只有本宫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