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点点头,没有再多问,老头子纳个妃子也不是什么大事。
比起先朝,老头子算是很克制了。
他不是还有个刚满三岁的八皇弟吗,搞不好明年又多出个皇弟或皇妹呢。
陆瑶看到赵恒不再追问,悄悄的松了口气。
常公公在怕什么呢?
陆瑶笑着掏出银票塞到常贵手中,常贵连忙道:“使不得使不得,王妃折煞奴才了。”
“劳公公提点今日本宫和王爷才没有失言惹恼皇上,这些公公留着喝茶!”
常贵这才收下:“那老奴多谢王妃了!”
赵恒正要走,看到遥遥过来一人,穿着淡紫色的宫装朝华清殿方向走去。
陆瑶微微眯眼,这个时候来华清殿,应该就是程昭仪吧?
陆瑶看向常公公,常贵点了点头:“那便是新册封的程昭仪!”
赵恒对什么昭仪没什么兴趣,牵了陆瑶的手道:“走吧!”省的见了面还要受礼,麻烦。
陆瑶点点头,常贵拿着拂尘作揖:“恭送王爷王妃!”
常贵折回去的时候和程琦柔碰个正着,程琦柔客气的笑道:“常公公方才送的便是楚王和楚王妃吗?”
“正是!”常贵微微欠身。
进门的时候程琦柔有意避让:“公公先请!”
常贵大惊,身子又退后一步:“老奴不敢,娘娘请!”
“本宫出自乡野,有今日全劳公公照顾,公公别客气!”程昭仪声音动听,人也和气,伺候她的人都是交口称赞。
“不敢,只怕以后老奴还要仰仗娘娘多多照顾!”常贵朝程琦柔一揖。
程琦柔笑着虚扶了常贵一把:“公公客气了!”
说完,先进了殿内,常贵顿了一瞬,这才进去。
出了皇宫,王府的马车就在宫门候着,陆瑶身子不舒服,这一路都是硬撑着,这会儿看到马车眼里都冒光。
要上车时,赵恒直接单臂一夹,搂在怀里一起上了马车。
驾车的青鸾:……
主子真是一点都不在意他的感受,唉!赵恒让陆瑶靠在自己身上,马车摇摇晃晃的朝回走,突然道:“我看父皇应很快就会放了睿王。”
陆瑶抬头看向赵恒:“为什么这么说?”
“益州打不起来,父皇又纳了程琦柔为昭仪,搞不好很快就会封妃,到时给程大人追封个什么侯爵的,这事应该也就过去了。”
赵恒的分析着实让陆瑶意外,怪不得三哥总说师兄只是懒得用脑,习惯拳脚解决问题,而非只会拳脚。
赵恒笑着把陆瑶拉入怀中,望着她的眼睛:“怎么这般看我?”
“你为何这般肯定?”
赵恒笑了一声:“老头子精于算计,从不做亏本买卖,再说,我也不信老头子会为哪个女人破例。”
贵妃圣宠多年,最后还不是落了个徐嫔。
他自认最爱的女人,他的母后,不还是因他薄情香消玉殒。
陆瑶定定的看着赵恒,想起常公公的表情,总觉得似乎还有什么是他们意料之外的。
赵恒低头凑在陆瑶耳边问:“是不是觉得你夫君我太优秀,越来越喜欢了?”
陆瑶被他呼吸的热气弄的心烦意乱,推开一个白眼飞过去:“你少臭美。”
“那你这般爱慕的眼神看着我是为什么?”
“谁说那是爱慕了。”
“你昨晚就是这般看着我的!”
陆瑶听他提起昨晚,整个人都燥热起来。脸颊发烫的不敢再去看他。
赵恒笑的越发放肆,低头再亲了一口……
陆瑶:“昨晚折腾的还不够,我现在还难受呢!”
“难受?”不是应该是……咳咳。
怎么会难受,难道是他功课做的不好?
不会吧?
他觉得……还行吧。
“疼!”晚上本就没睡好,今日又强打精神应酬,出宫走了那么一段路,这会儿疼的不想动,不想说话,就想躺着。
“疼,哪里疼?”赵恒求知欲很强。
陆瑶被气死,上辈子他挺懂的啊……怎么这会儿就榆木疙瘩了。
“你说哪里疼,还能哪里,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陆瑶气吼吼道。
赵恒很认真想了一会儿,他做了什么?
哦……难道是那里?
陆瑶瞥了他一眼,刚才还觉得他聪明的绝世无双,现在她收回。
“现在还疼?”赵恒问的小心翼翼的。
陆瑶靠在他身上,脸朝外,闭着眼睛不理人了。
“你早上是因为这个生气?”赵恒后知后觉道。
陆瑶还是不说话,赵恒接着又道:“那你昨夜怎么不说,你若是说,我就不会……”
“我昨晚说了,你听了吗?”陆瑶被他吵的也睡不着。
“听……我今日一定听!”赵恒有些理亏,隐隐约约好像是听陆瑶说了。
但他就是,就是按那上面的……
“今日?”
“必须听!”
“没有今日了!”让叶嬷嬷再指桑骂槐的说她狐媚吗?
“怎么就没了,人家孔夫子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怎么就一次机会也不给了。”赵恒着急又委屈道。
“孔子还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所以,不要同女人讲道理!”陆瑶在他怀里换了个姿势,完全把赵恒当靠枕了。
赵恒:……
孔子说这么多话干嘛呢,真是闲的,读书人就是麻烦。
赵恒推开陆瑶,扶她坐好了才松手,陆瑶不解其意:“你又做什么?”
“我不是那个叫柳下惠的君子,做不到坐怀不乱,娘子还是坐端正些好。”赵恒小心眼道。
陆瑶被他气笑:“要不要这么小心眼?”
“没办法,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只能小心眼了!”
“既如此,王爷您该到马车外面去才是,那儿离的远!”陆瑶打趣道。
陆瑶话音一落,便被赵恒又勾着腰搂了回来,陆瑶被吓了一跳,身子也动不了。
过了好一会儿赵恒才松开,陆瑶又羞又恼:“你做什么?”
“以后你叫一声王爷,我便亲你一次,你尽管叫,反正我亲不够!”赵恒理直气壮道。
作为王爷,一家之主,执行家法的权力他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