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伯山气的不行,打又不能打,不能落了女儿面子啊。
不过这臭小子可真是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气的抬脚把脚边的小木凳给踢飞了。
不能打人,踢个自家的小凳子总能吧。
赵恒目光随着那个小凳子从起飞到落地划了一道弧。
做人难,做个小凳子也不容易,它招谁惹谁了。
不过,岳父大人好脚力。
佩服!
“老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您自然是我爹……”赵恒唇角一勾,朝陆伯山轻轻笑起来。
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脸都笑僵了,好歹给点面子吧。
陆伯山气的手抖:“你……”
这是个泼皮他发现了!
“算了,还是叫岳父!”拗不过他。
叫爹算什么,金銮殿上坐的那位不得气死。
再说,他叫爹,怎么感觉好像自己儿子娶了自己闺女似的……
呸,什么儿子,就是一勾—引他女儿的臭不要脸。
赵恒高兴了,十分配合道:“多谢岳父大人!”
“下次敢欺负瑶儿,老臣就去求皇上做主!”自己的儿子自己教训去,子不教父之过,他可不当这便宜爹。
赵恒:……
这么丢脸的事就不用告诉老头子了吧。
多没面子。
溜进未婚妻香闺也不算什么,谁敢说自己没干过这事。
可问题是他被抓个正着,这倒霉的。
好歹是个王爷,这事就不要说了,有失体统。
“岳父大人放心,我绝不会欺负她,若是真有那天,任凭岳父处置!”赵恒语速很是缓慢,一字一句,十分诚恳。
“时辰不早,老臣就不送了!”陆伯山是在下逐客令了。
不能听这小子说话,容易被带跑偏。
赵恒看了眼屋内:“我给瑶儿道个别就走!”
瑶瑶一定被野蛮老爹吓坏了吧,需不需要他哄哄呢?
一百下?
“想什么呢?赶紧走!”陆伯山嫌弃道。
告别?
鬼才信他的话!
今日若不是被他抓住,他是打算死赖在瑶儿房间不走了吧?
以前有没有来过,两个人到底……
火气又上来了。
以后军刀还是得随身带着。
赵恒:……
现在这个情况还是走吧!
陆伯山看着飞身越墙而走的赵恒。
这臭小子,明日就找工匠,这墙得再筑高些,太不安全了。
陆夫人知道消息急匆匆的赶来,秋霜那丫头说的严重的,她哪里敢耽搁。
“人呢?”陆夫人问道。
“走了!”陆伯山没好气道。
“你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吧?”陆夫人担心夫君这爆脾气,只怕必不会让楚王好看。
“我倒是想!”瑶儿那么护着那臭小子,他能做什么,那不是伤瑶儿的心吗?
还算没有把事情闹大了,她就怕动静闹大了,惊动了府里下人。
你说府里这么多人,不小心传出去了,对瑶儿名声也不好。
陆家被褫侯之后就门前冷落,别说人了,连鸟都挪窝了。
自从瑶儿被皇上赐婚,这两日又热闹起来了。
连那二房都舔着脸送了礼物过来,她当即就让人给打发出去了。
二房如今拿着整个陆家产业呢,咱们这小门小户的可高攀不起。
至于别家,都是后宅妇人小姐的名义送来的,也不好都拒了,让管家把礼单记好,等过节时再还礼。
如今暗处指不定有多少魑魅魍魉盯着陆家呢。
陆瑶在房间忐忑不安,爹爹刚才那么生气,肯定没那么轻易放过赵恒。
不行,不能等了,她得出去劝着。
门一开,陆伯山和夫人齐齐朝那边看去。
陆瑶没看到赵恒,发现母亲大人也在,咬了咬唇,硬着头皮从里面出来。
“瑶儿见过爹爹,娘!”陆瑶躬身行礼,身上还穿着那件披风。
赵恒还没来得及解开爹爹就踹门了,然后……她哪还有心情解这个呀。
陆夫人笑着拉着女儿手:“都别在外站着了,进去吧,你爹这大惊小怪的把娘都吓坏了!”
陆伯山要说话,被陆夫人一眼嗔回去。
有些话,当娘的肯定是要问的,但得讲究方法。
年轻人,不懂事,这万一要是……
她这个当娘的难道就不担心孩子们犯错?
陆瑶瞧瞧看了自家爹爹一眼,随母亲一起进了房间。
外面太冷,夏竹和秋霜从房间出来后就先回房了,谁知道老爷竟在这时候来了。
她们也是听到砰的一声才知道的。
秋霜赶紧就去清音居请夫人了,夏竹守在门口,生怕老爷生气迁怒小姐,她得保护小姐啊。
等一行人进去后,夏竹走到昆仑面前,低声呵斥:“小姐每日给你吃那么多肉骨头,你就不知道提醒下吗?”
昆仑翻了个白眼,它敢嗷一声,老头子能把它宰了。
它被无良主人绑着,又不能跑,它能怎么办?
房间里一家三口坐着,陆夫人笑吟吟道:“快告诉娘怎么回事,若是爹爹委屈了你,娘替你做主!”
“女儿领口的带子成了死结,女儿解不开,殿下帮女儿解时爹爹进来了,其实爹爹没错,是女儿不好,让爹爹误会了!”陆瑶低头道。
陆夫人看了眼陆瑶身上的披风,那带子团成一结,应是不假。
“怎么在房间还穿着披风!”陆夫人笑着拉过女儿的手,抬手帮她解了起来。
“女儿也是刚从魏家回来不久,回来时殿下已经在了,他是担心我一个人出门有危险,路过这里便过来看看!”
陆伯山:路过担心个屁,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他派了人跟着瑶儿。
陆夫人瞪了陆伯山一眼继续道:“他倒是有心了,不过,这大晚上的在你房间,孤男寡女总是不妥!”
陆夫人拐弯抹角的问了半天,陆瑶岂会不知母亲是在试探她。
“娘说的是,女儿今日已经说过他了,以后不会了,娘和爹爹放心,瑶儿知道分寸,不会做出败坏陆家门庭之事。”知道赵恒离开,陆瑶也渐渐冷静下来,有条不紊道。
自己养大的女儿岂会不知她的品行,听陆瑶如此说,陆夫人也暗自松了口气。
正巧,这时披风上的带子也解开了:“这带子确实难解!”陆夫人笑着叉开话题。
“还是娘手巧,女儿解了半天都没解开呢!”陆瑶顺着陆夫人的话道。
陆伯山看着语笑盈盈的妻女,得,他是坏人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