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这个凤天书对她确是真的关心,虽然她对凤天书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杀人总要有个极致的理由。

毕竟当年逼迫千珏尘母子的是凤凰门的那几个长老,而且从蓝蝶到死还留着这块蝴蝶玉佩来看,她对凤天书应该也是有几分情谊的,所以战舞心中另有打算。

她默了片刻,说道:“有些事情说来话长,前辈愿不愿意同晚辈去镇上小酢一杯?”

凤天书看了眼她肚子,说道:“酒就免了,你要是愿意,随我回凤凰门,我带你见一见族中长老!”

战舞面色有些为难。

凤天书又道:“你不用担心,上次的事,我已经跟长老们都说了,比起那枚蛋,长老更加看重你,毕竟秀水灵选择了你,这件事对凤凰门来说,才是一件大事!”

他说完,战舞和空间宝袋里的两人同时眸色暗了下,战舞说道:“你跟他们说了?”

“嗯!”凤天书点点头,“秀水灵是件超品灵器,她的来处恐怕是你都不敢想象的,因此,长老们说了,务必请你同我回去见一见他们!”

战舞微微蹙了下眉,用灵识跟空间宝袋里二人说道:“这可怎么办?总不能把凤凰门一锅端了吧?我们三个人也做不到啊!”

千珏尘脸色沉沉,没有作答,司空曜想了想,说道:“没什么做不到的,不过……”

他语气一转,又说道:“现在肯定是不行,你先稳住他,只要这个秘密还没有出了凤凰门,就一切都好说!”

见她不说话,凤天书又问道:“你在担心什么?不妨与我说说。”

战舞抬眸看他,神色间故作踌躇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该担心什么。这两日我也问过那件秀水灵几个问题,她也确切地说过,我不是她的主人,只是某些气息有点像,而且,我也听师姐说了,她说这件秀水灵在我身上会很危险,所以我担心……”

后边的话她没说,凤天书接茬儿道:“这个她倒是说得没错,一件一品灵器就足够引起各门派厮杀抢夺,更何况是在世间销声匿迹近百年的秀水灵!正是因为这样,族中长老才想让你回去,只要你在凤凰门内,你的安全就有足够的保障!”

说完他又补充道:“而且,这个秘密也绝对不会传出凤凰门外,至于这件秀水灵,她看似温柔,实则很难操控,到时候你修炼之时,长老们还会助你一臂之力!”

能得到凤凰门长老们的青睐,这在多数的修炼者们看来,可是莫大的荣耀,但这并不包括战舞。

心中不屑,可面儿上战舞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略做犹豫道:“前辈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件事我还需回去跟师姐商量一下。毕竟我师承不语山。”

“这……”凤天书明显紧张了下,说道:“虽说如此,但秀水灵在凤凰门一事,已经藏了近百年之久,倘若你回了山门,难免不会有透风之墙。当然,我并不是怀疑不语仙山的人,只是一切还是谨慎为妙!”

目前看来,他是真的不会将这件事透露出去的。只不过也正如他所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现在知道的人并不止他一个了!

“嗯,我明白!”话说到这里,战舞说道:“那没什么事的话,晚辈就先告辞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便要走,难得她主动来找自己一回,凤天书可不能让她这么走了,忙疾走两步挡在了她面前,说道:“呃,你如果实在不想现在跟我回凤凰门,那、我们就找个地方好好聊聊,正好我也有好多事想问你!”

战舞也不推脱,点头应道:“好!”

凤凰一族的人不能轻易离开凤凰门,可并不代表他们不能离开,尤其是像凤天书这样修为的人,而且又是凤凰门的现任门主,所以这点约束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阻碍。

为了节省时间,又为了战舞的身子着想,凤天书直接带着她御空而行,直奔了乌贤城。

找了家不错的酒楼,要了一桌酒菜,凤天书又继续了方才她没有回答的问题,“你爹……”

“前辈,我都说了,我没有爹,前辈也别再问了!”战舞打断了他,转而说道:“前辈不妨跟我说说凤凰门的事吧!”

“也好!”凤天书点点头,果然不再问她这些,亲手给战舞倒了杯热茶,又往她碗里夹了好些肉菜,说道:“关于凤凰门,其实有太多的事情了,你都想知道些什么?”

想知道的太多了,但未免他起疑,战舞先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待凤天书说得差不多了,她才不露痕迹地问道:“那前辈除了我娘之外,可还有其他遗憾之事?”

她说完,凤天书沉默了,战舞不动声色地拿起面前的酒壶给他斟了一杯,并亲自递到了他手上。

凤天书碍于情面,竟自想都不想,一饮而尽,随后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不瞒你说,除了你娘,的确还有一件事、是我至今仍然不能原谅自己的事!”

“哦?什么事?”战舞追问。

凤天书自己又倒了杯酒,道:“十几年的事了,那个时候我还不是门主,有些事情是我根本左右不了的,不过平心而论,我当时也的确没有想过为他们做什么。只是后来做了门主,有了自己的妻儿之后,有些事情才忽然明白了一些,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战舞眸底划过一丝冷漠。

凤天书没有看她,眼睛只是望着杯中酒,自嘲一笑道:“都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

战舞心底里翻了个白眼,说道:“前辈这么一说,我便更加好奇了,还是说说吧,省得我惦念这事,夜里睡不着觉!”

“呵呵!”凤天书被她逗笑,朗声笑道:“不至于,你呀,就是好奇心太盛!”

话说一半,其罪当诛!战舞心里想着,嘴上则说道:“不是我好奇心太盛,实在是替我娘亲好奇,原来前辈除了我娘之外……”

她故意带了些歧义,凤天书果然立即妥协道:“不是你想得那样,是……”